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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希望之後又是絕望

2024-09-18 13:18:09 作者: 來自膽小星
  年輕的跗長老感覺自己的拳頭硬了。

  「嘖,老狐狸!」

  雖然自己肯定打不過專攻戰鬥的萊特長老,但奈何人家根本不會躲自己的拳頭呀。魔藥?魔藥再做好了,手癢就要抓緊解決,委屈自己可不好。

  拳拳到肉的跗先生揍舒坦了,隨手丟了幾個治癒魔法給年輕的萊特長老。

  「我比你有自保能力 ,你都是我扛回來的,你連個普通的治療都用不出來,魂石還是你自己留著,保住小命吧。」年輕的跗先生抱著拳頭用力揉著,心裡瘋狂吐槽:「這皮真硬」,看著年輕的萊特長老在地上裝模作樣呻吟,撇撇嘴,輕輕踢了腳,「起來了,都長老了不怕被笑話啊?」

  討好成功的萊特長老見狀,趕緊爬起來,「誒嘿~」。年輕的萊特長老撣掉身上的灰塵,整理好有些凌亂的衣服,都是熟悉的感覺啊,光明正大地傻樂著,「我的笑話你見過不少,好多還是跗大哥你搞的鬼,我臉皮厚慣了,都是小問題。」

  他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在被年輕的跗先生單方面胖揍的時候,搞小動作把項鍊塞進了跗先生的衣兜里。

  他以為年輕的跗先生沒有注意到,只見跗先生眯著眼看著這個傻子,在心裡白眼都要翻轉一圈了,從口袋裡拿出項鍊,往空中拋著,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的身手怎麼還是那麼粗獷?這都能被我發現...光會大開大合的招式了?」

  「嘖。」

  「那什麼,跗大哥,」面對大哥的吐槽無力反駁,年輕的萊特長老知道大事不妙,悄悄向門口挪動暗暗準備腳底抹油,「魂石給你了,我不要,你救我的命都好幾條了,我才給你一條,反而是你虧了,你收著沒什麼不合適的。」

  「我T…」年輕的跗先生聞言又要跳腳。

  「等等等等等等,」年輕的萊特長老趕緊伸手打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跗大哥再見!」萊特長老憋著一口氣,在年輕的跗先生爆發前趕緊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全身跳動著淡藍色的小閃電「噌」一下跑掉了。

  「逃跑倒是順溜。」年輕的跗先生看著遠去的藍色身影深感無奈,眼瞅著空氣中殘留的閃電隨風雀躍 ,可看到手中的項鍊又不住犯愁,高拋一接,帥氣地收手,「算了…」

  後來,兩人的通信到是恢復了,但年輕的萊特長老不管被年輕的跗先生怎麼威逼利誘,都不敢和跗先生碰面,一直推脫,即使把項鍊寄回去,第二天還是會被退回,順帶著一堆奇奇怪怪的禮物,N次之後,年輕的跗先生無奈,只好答應貼身保管項鍊,這才讓年輕的萊特長老終於敢在跗先生面前露頭。

  故事講到這兒,跗先生看著杯中茶水,面上一陣懷念,對著水面吹出一圈圈淺淺的漣漪,裝作喝茶的樣子看向清遠。

  清遠此時還在故事裡神遊,她也是才知道萊特長老和自己的老師還有這樣一段淵源。她感慨萊特長老的忠義,也感嘆自己老師的溝壑。

  跗先生見清遠還沉浸在故事裡,便繼續講下去...

  「跗先生,剛剛救出一批重傷患者,我們只能阻止傷口毒素的蔓延,血...止不住...毒…逼不出來...」

  面容青澀的治療師急切地向年輕的跗先生求助,他滿手血污地跑來,支著手不敢放下,因為自己能力不足以救人感到愧疚,顫抖著雙手,連帶著聲音都透出隱忍的哭腔,臉上被躲避不及的血點勾出的朵朵血花,被止不住的眼淚帶著,肆虐地划過面龐,身上的白袍上滿是黑紅的血點,胸口和袖子上更是浸染了一大塊,在燈光下閃著黑亮黑亮的光。

  他整個人快要碎掉了。

  跗先生聞言二話沒說跑出研究室,沖向那個患者,瘋狂丟著魔法,可是效果微乎其微,跗先生心感異樣:「新的毒嗎?」

  別的治療師也陸陸續續發聲求助,跗先生腳步飛快,手上不停,可是魔力的反饋都很不理想。

  這一批救下來的族人數量太多了,大家身上有著相似的症狀,只是病情程度不同,和自己同級的治療師也分身乏術,根本來不及救治,也沒有辦法救治。這又是一場針對魔族的陰謀啊。

  作為戰地醫院的一把手,跗先生當機立斷,安排同僚按照預案緊急處理,派人重新檢驗毒素,又讓人把庫存的魔藥搬出來拖延時間,自己則是聯繫長老會匯報求援。

  現實很骨感,長老會被偷襲了,年輕的跗先生聯繫了所有上層,都只得到噩耗,瘋狂和萊特長老傳遞訊息,可是全部的訊息都石沉大海。

  『長老會奉大長老命急令:

  迷石族聯合坦塔爾人和赤魔,大舉進攻長老會,長老會暫無力支援前線,現向俞跗次席治療師開放戰地醫院最高權限,請爭取自救,堅持到支援到來。』

  反覆咀嚼著這份絕望,跗先生都要氣笑了,面色陰沉,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在前線待久了,轉瞬就明白這群狗賊要幹什麼。

  前線有什麼?前線有人!

  下毒幹什麼?中毒的魔族怎麼可能有機會回防!

  襲擊長老會,還帶著聯軍!幹什麼?把魔族最強的力量限制在一處,前線的人不就是在等死了麼!

  「首席在之前就被調去長老會,治療重傷的大長老,整個戰地醫院的最高指揮只有自己這個次席,一個沒有攻擊能力的次席治療師,帶著一群傷殘病弱,能打的都倒下命懸一線了,我們這些人又能在戰場上搞出什麼動靜?」想到這些,跗先生猙獰著臉憤憤哚打。

  「好個偷營劫寨,好個暗度陳倉啊!這群狗東西!」氣得跗先生一腳把面前的實木桌踹碎了。

  眾所周知,迷石族自存在以來就一直對魔族的生命能量虎視眈眈,萬年來陰謀詭計層出不窮,曾一度逼得魔族幾乎滅族,如果不是王室動用禁術主動獻祭自己,魔族根本無法存續下來。也是從那時起,魔族迎來了後來黑暗的五百年。

  坦塔爾人在大陸上是有名的牆頭草,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的事情沒有少干,他們的信用完全取決於自己能得到的利益,迷石族和魔族本來是勢均力敵的局面,坦塔爾人的選擇會使得勝利的天平左右搖擺不定。但誰也不會輕易招惹他們,就一個原因,他們人多,一盤散沙,卻唯忠心於喜歡亂來卻實力強大的王。

  而赤魔,這群墮落的人類妄圖用邪術把自己轉變成長壽的魔族,把無辜的生命獻給邪神,最後又把自己獻祭,結果只是燃燼自身的皮膚,往後要日日承受靈魂燃燒的痛苦,從此不再被人族接受,也未曾被魔族認可。他們瘋狂地報復著一切,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蠱惑著誤入歧途的人,肆意把自己身上的苦痛散播給全大陸。在他們眼裡,只要我不舒服,你們就都是我的獵物。

  跗先生明白,就算長老會現在趕來支援,也來不及了,先不說這次的毒有多麼兇險,如此大批量的中毒人員,靠著庫存的魔藥和僅剩的治療師們,那些族人無法全部得到救助。

  年輕的跗先生收起平時溫和深斂又詼諧風趣的樣子,盡顯陰鬱的神情和全身鋒芒畢露的威壓像是要把遠方的敵人一個個凌遲。

  「嘭!」魔藥實驗又失敗了,藥水從桌子上嘀嗒嘀嗒落到地上,飛濺的碎片在手上臉上劃出一道道血痕,跗先生愈發煩躁,拿著殘餘玻璃瓶的手止不住得顫抖,跗先生只能在心底飛速重複:「我必須冷靜下來,必須要發揮出自己該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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