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章 天生邪骨CP10

  蕭凜來找澹臺燼也是冰裳的那段話讓他有些上心，順便看看冰裳口中的他是不是那般。

  越認真和澹臺燼交談，蕭凜心思越複雜，他到對澹臺燼沒有惡感，不過最讓他討厭的是葉冰裳真的對澹臺燼另眼相待，而澹臺燼也是如此。

  為了不讓自己醋死，或者傷害到別人，善良的山茶花殿下只好獨自離開整理心情。心裡給自己打氣，只要冰裳還沒開竅，他就還有機會。

  冰裳在蕭凜離開後又教了澹臺燼術法，不過不知是何原因，他好似一直無法施展。

  「冰裳，我是不是很笨。」澹臺燼泄氣，自責自己讓冰裳失望，而且不能變強，不變強怎麼可以配得上冰裳呢？尤其是暗鴉說女子慕強憐愛弱小，那肯定要做既可以強大又可以弱小的。

  冰裳伸手釋放靈力進入澹臺燼的體內探查，澹臺燼被抓著手腕也不掙扎，反而認真的顫著眼睫看向冰裳，陽光落在冰裳的眉眼上，仿若普度眾生的神女。

  冰裳微微蹙眉，她感受到澹臺燼身體裡有一股邪惡的力量，儘管在她探查的時候消失可還是察覺到了。不過為了不讓這娃失望，她還是溫和開口，「不是，只是你不適合這個罷了，等我找到適合你的就好了。」

  澹臺燼勾起笑，張開的少年眉目俊秀，唇紅齒白，恰到好處並不消瘦的臉，雖然穿著麻衣卻依舊出塵，葉冰裳忽然恍神，總覺得這張臉她好像見過，手微微抬起觸碰到一片溫熱。

  好似忘記了什麼事情，葉冰裳收回思緒看向少年淺笑。

  澹臺燼手拉著葉冰裳在臉上描摹五官，清澈的嗓音帶著一絲磁性，「冰裳喜歡這張臉嗎？我聽他們說女子喜歡美好的容顏，我的可還入眼？」

  葉冰裳回神彈了一下澹臺燼額頭，「又是從哪裡學來的東西？」看著澹臺燼假裝吃痛，葉冰裳好笑，「你可還記得男女授受不親，要不是知道你不懂這些，我還以為你故意耍流氓。」

  澹臺燼瞪圓眼擺手，「我不會耍流氓，冰裳不要冤枉我。」急得他委屈巴巴的含淚辯解，「我不懂哪些該學哪些不該學，沒有人教我的。」越說他越委屈，長這麼大除了冰裳從未有人教他禮儀知識還有生存之道，除了冰裳。

  那淚落下的時候划過他的臉，澹臺燼不可思議的用手指接下，「這就是哭嗎？」將那顆淚含入唇，有些咸還有些苦。

  葉冰裳從一開始的有些慌到淡定，最後從懷裡拿出手絹給他擦拭，「你是不是有情感了？」

  澹臺燼傻兮兮的回覆，「好像是哦，冰裳不相信我的話，胸口有些痛痛的。」

  「還差恨和難過沒感受呢，你以後痛的機會還多。」葉冰裳嘆氣，傻娃子啊，情絲長出來可不容易，要體會到人生的酸甜苦辣，這還是小意思呢。

  「痛？冰裳會傷害我嗎？像那些欺負我的人？」澹臺燼好奇的揪著葉冰裳的袖子，語氣親昵，「如果是冰裳欺負我，我不會反抗的。只是可不可以打完後給我一個抱抱啊？」澹臺燼豎起小指，「就一會兒也行。」

  葉冰裳暴躁的給了他一拳，「滾。」果然不正常，難道所有喜怒哀樂都圍著她轉了，她又不是變態。

  澹臺燼作死小能手揪著不放，「冰裳為何生氣？我哪裡不對嗎？我可以改的，冰裳別不要我。」

  葉冰裳轉身叉腰，氣的她都不顧禮儀了，「閉嘴，現在我不想理你。」

  澹臺燼委屈巴巴的合上嘴，不讓他說話他就一直圍著冰裳，用眼神示意。

  最後還是葉冰裳自己先投降，和他說什麼，這娃需要教育。

  葉夕霧實在忍不住了，就和老夫人撒嬌希望葉冰裳回家住，主要是進皇宮蕭凜總是躲開他，撒嬌賣痴的纏著老夫人達到要求後她興致勃勃的挑選華麗的衣裙，爭取驚艷蕭凜。

  老夫人也不滿葉冰裳住在皇宮不回來拜訪她的事情，親自拄著拐杖來宮裡逮葉冰裳，還假惺惺的表示她想孫女了。

  「冰裳啊，祖母可是許久未見你了，住在皇宮多不自在還是先回府里住吧，你父親還弟弟妹妹都很想你。」老夫人臉上慈愛眼底卻無任何波動。

  葉冰裳看到宮人們向著老夫人，心裡一片平靜無悲無喜，不就是做戲嗎？誰不會是的，不過也確實躲不開了，再搞事情她葉冰裳可不會手軟的。

  葉冰裳感動的眼裡含著淚，「原來祖母如此疼愛我，父親和弟弟妹妹也關愛我，在宮裡確實有些想大家了，嘉卉收拾行李，我們今天就回家。」

  那傀儡眼珠轉動，眉眼生動起來，「是小姐。」

  葉冰裳回去的時候蕭凜不放心，派了自己的人跟著幫忙，還塞了不少好東西，生怕冰裳缺了。

  夜晚，冰裳獨自在月光下獨酌。

  淺淡的酒香仿佛勾起她的回憶，她想起小時候的苦難，想起雪地里苦苦爬山採藥的女童，想起那些和自己一樣苦的流民……

  冰裳臉頰微醺泛著微紅，玉手輕搖杯子，在月光下不知哪個更吸引人。

  樹上有一隻黑鴉靜靜看著，歪著頭湊近，絲毫不怕葉冰裳傷害它。

  葉冰裳攤開一隻手，那黑鴉再次落入她的手心，小腦袋吸了吸桌上灑落的酒。

  呸呸呸，小烏鴉皺臉，這也太苦了，冰裳怎麼喜歡這東西。

  葉冰裳輕笑，撫了撫它的羽毛，「澹臺燼，不要什麼都嘗試。」

  那紅色的眼珠轉了轉，最後點頭，那黑鴉直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在他眼裡冰裳不會害他，所以可以放心大膽的攤開所有。

  那黑鴉抬起腿振翅，蹭了蹭葉冰裳的臉安慰，葉冰裳笑了，她突然想起所有苦苦掙扎的人們眼底的那抹希望，他們儘管在絕境或逆境中，依舊保持一顆心，什麼心，就是那信仰與希望之花不滅。就連澹臺燼這個「怪物」，其實也期盼著一些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葉冰裳閉眼，身上有道韻散發，再睜眼，她氣質更加縹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