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代都市> 半島之風雲再起> 第177章 0139----計程車殺人案

第177章 0139----計程車殺人案

2024-08-22 22:16:54 作者: 深時林
  第177章 0139——計程車殺人案

  丁雨一家三口趕到時,朴尚源剛吃完晚飯,時間在晚上六點四十分,朴尚源拿出早已經列好的問話提綱,把丁雨喊進了詢問室。

  按照丁雨身份證上的信息,他今年才十九周歲,可看他那長滿鬍鬚的臉,活脫脫的三十四五歲老男人的模樣。

  這應該是與他的經歷有關吧,畢竟有這樣一個不稱職的父親,還有一個早死的母親。

  確實會有這種情況所發生,他臉上的證據就證明了他是一個經受住歲月的人,這樣的一個人倒是真的挺讓人心疼的,雖然才19歲,但是像一個三四五十歲的老男人一樣長滿了皺紋,這絕對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丁雨長相併不出眾,和死者余有才有幾分神似,身高頂天了一米七,全身上下唯一的亮點就是那健碩的身材,雖然隔著厚厚的冬衣,我依舊能感覺到他板實的體格。

  「你認不認識余有才?」朴尚源點了一支煙,問道。

  做事情要循序漸進。

  「我後爸。」丁雨回答得簡單明了,並且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仿佛什麼事情都波瀾不驚一樣。

  「那他現在人呢?」朴尚源又問。

  「不知道。」丁雨回答得倒是簡單。

  「哦?他是你後爸,你竟然不知道他在哪裡?這不符合邏輯啊!」

  朴尚源知道,這個傢伙絕對說了謊,並且他說的謊話以後還會更多,所以現在必須要給他立一個上位。

  「檢察官,你也知道,他是我後爸,不是我爸,我們兩個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怎麼會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丁雨想都沒想就說出了嘴。

  「余玫瑰是你什麼人?」朴尚源問。

  「我老婆。」丁雨答。

  「她是哪裡人?」朴尚源又問。

  「越南人。」丁雨又答。

  「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朴尚源問。

  丁雨答:「是余有才托熟人從越南娶回來的。」

  朴尚源問:「給你娶的嗎?」

  丁雨答:「不是,是給他自己娶的。」

  朴尚源突然戰術性後仰迷失了方向,這個傢伙真是搞笑,還以為是死者給兒子取的,但沒有想到竟然是給死者自己取的。

  死者倒是也沒討到老婆,所以用這種方式去想混一個老婆不過也確實是有點搞笑,這樣一來。

  他的作案動機當然是更加大了,他為什麼會娶自己養父的老婆呢?

  這麼一想有點跟著倫理劇那邊走了,但是現在一切還不夠的人,必須要知道點什麼東西才可以。所以他緊接著又開始提問。

  朴尚源問:「那她現在怎麼是你的老婆了?」

  丁雨答:「我後爸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裡,她的家還在越南,而且她跟我之間的年紀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我們兩個就湊合在一起過了。」

  「湊乎過?」坐在旁邊的典韋顯然是不信任,開什麼玩笑,誰會這樣湊合過你,這不就是純純的謊言嗎?

  但是看老大一副不戳穿的樣子,典韋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唐突了,之後要開始認真的記錄。

  「小孩子是誰的?」朴尚源問出了一個特別犀利的問題,但其實這個問題已經被他猜得7788了,所以他並沒有覺得他會對自己說出那種謊言,但是很顯然自己錯了。

  「是余有才的。」丁雨對於這個問題好像早有準備一樣,脫口而出。

  「余有才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離開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什麼?」連在一旁聽的典韋都能感覺出來這個丁雨有問題,可朴尚源好像很有耐心,依舊在慢條斯理地提問。

  「我不知道,他經常在外面賭博,要不是因為他賭博,我媽也不會死。」丁雨有些怨恨地說道,說完還是像提起了比較傷心的事情一樣,之後開始緩緩地低下頭,一言不發。

  「怎麼回事?」朴尚源換了一種問話的語氣,他要比其他人要耐心很多,這倒不是因為他的脾氣很好,而是他覺得自己已經十拿九穩了,因為他每次對於這種十拿九穩的犯人都會擺出一副輕鬆的語氣。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一直被師傅批稱自己為不專業,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畢竟這些案件自己全部告破了。

  自從丁雨說出那個謊言之後有才是在4年之前死的,但是這個孩子看起來就兩歲的樣子,他根本就不可能。


  「我親爸死得早,我媽是在打工的時候認識的余有才。我當時雖然還小,但是我能感覺到余有才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可我媽就是被他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了,硬是要跟他回村過日子,可到頭來呢?余有才在家裡就知道賭錢、喝酒,連我媽生病都沒錢治,說來都是笑話,我媽竟然是得破傷風死的。」丁雨自嘲地笑了笑。

  「難道你不恨余有才恨?」典韋不太懂。

  我為什麼要恨?就因為他不給我媽治病?」丁雨的語氣很冰冷,但冷冰冰的樣子倒是讓他覺得這個傢伙倒是奇怪。

  「難道不是?」朴尚源眉毛一挑。

  「她雖然是我的親媽,但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媽,整天當著我的面跟一群男人鬼混,別以為我小就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她死不死我沒有一點感覺,一個人而已。」丁雨顯得十分冷血,而且從他說話的神態上看,不像是在說謊。

  朴尚源問:「根據我們的調查,你是在六年前跟余有才離開的村子,之後你們兩個以什麼為生?」

  「余有才以前在廣州考過駕照,所以找了一份開計程車的活。我當年雖然只有十來歲,可也被他硬逼著學了駕駛,其實為的就是能給他頂班,好讓他去賭錢。到後來計程車幾乎就是我一個人在開,他去領工資。」丁雨再怎麼也不到二十歲,雖然表面上假裝鎮定,但是說到某些地方,表情動作還會表露無遺。

  原來如此,怪不得會一副四五十歲的模樣,原來都是每天賺辛苦錢而使自己的臉上變成這樣。

  這麼一看,他的父親倒也並不能夠正直為父親這樣一個人是壓榨孩子的人,對於四肢的死他只能感到抱歉,抓住兇手也是自己必須要做的,即使他的那個人的身世再可憐,怎麼樣怎麼樣。

  法大於情。

  「你最後一次見余有才是什麼時候?」

  「前年六月十號。」

  「記得這麼清楚?」朴尚源輕聲一笑,他的眼神在向右飄,沒有做思考裝,反而是不假思索地與自己進行了交流。

  這個傢伙明顯就是事先編造好的謊言,或者是說那天他記憶猶新,只有這種兩個可能性,他才會記得這麼記憶深刻,也有可能是他撒謊,也有可能是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出來,這個讓他記憶猶新的日子,現在目前看來就只有這兩種可能性了,但是通過詢問死者的好朋友,他可以得知的是消失時間也是在6月1號左右。

  那麼6月10號具體時間其實可以對得上的,但是現在並不能夠通過這種方式來對它進行案情分析,因為時間已經過去太久,太久了。

  他不知道,他那天到晚具體幹了什麼,至於他的話他當然不可能相信了,這樣一個人說出來的話會讓人相信嗎?

  答案是肯定的。種種透露出來的詭異,讓他不得不去不相信這個孩子。

  「他、他、他不回家,我記得當然清楚。」丁雨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不是說余有才天天在外賭博?按正常人理解,他不回家你應該不會太在意才是。」朴尚源笑著說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記得那麼清楚,反正就是記住了。」丁雨通紅著臉,狡辯道。

  看他那一副樣子明顯就是欲蓋彌彰,和這樣的人交談倒也是,省心見慣了那些老油條再見這樣一個稚嫩的孩子不會撒謊,倒是讓他覺得這起案件輕鬆很多。

  「行,你先回去吧,這兩天暫時不要回大邱,我有事還會再找你。」話音剛落,丁雨就被偵查員送了出去。

  「余玫瑰還問不問了?」典韋在朴尚源身邊小聲提醒了一句,現在看來這個人應該有80%的可能是兇手,為什麼呢?

  因為他的行為都透露出來的詭異,讓他這個不太專業的調查官都可以肯定,他大概率是個兇手,那麼自己的老大不可能不知道。

  那麼自己的老大在等待著什麼呢,他不清楚自己很笨,老大也不告訴自己。

  朴尚源看了一眼手錶,時間已經很晚了。

  「你難道還聽不出來嗎?估計這小兩口在來之前都對好口供了,咱們現在沒有證據,問也是白問。」

  說著朴尚源掏出手機,撥通了柳秀敏的電話:「你那邊有結果了沒有?」

  「有了,那小孩不是余有才的,是丁雨的。」邱秀敏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朴尚源的手機聽筒里傳了出來,可這句話在朴尚源的耳朵中,卻有極強的穿透力。

  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模一樣,這個孩子絕對就不可能是死者的,只可能是他的,現在看來這起案子的鐵證應該已經被自己大致掌握了,現在就從這時候開始叫他緝拿歸案了。


  「什麼?小孩子是丁雨的?」典韋顯然也聽見了這個結果。

  「小孩子現在快兩歲,剛好跟死者失蹤的時間相符,看來這個丁雨是給自己的老子戴了頂綠帽子。」朴尚源在一旁說道。

  真是一個神奇的家庭。他們是怎麼做到讓這些事情看起來那麼齷齪不堪的。

  「難怪要殺人滅口,原來是怕小孩子出生,把這件醜事給抖出去。」典韋很適時地給朴尚源做了補充。

  「老大,我們好像漏了一點並沒有調查。」典韋靈光一現,瞪大眼睛說道。

  正在一旁思考的朴尚源,被典韋這麼一說,抬頭問道:「典韋,你說什麼?」

  典韋清了清嗓子:「咱們再回頭來分析一下這個案件,如果這起案件的性質是搶劫殺人,只要嫌疑人的腦袋沒有問題,他作案之後肯定是棄車逃逸,否則目標太大,被抓到的風險很高,那死者曾經駕駛的那一輛計程車就有可能不會再正常營運;

  如果是死者的兒子丁雨作的案,那他的目標在於殺人,而不是車,說不定這輛車到現在為止還在營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對吧,我太聰明了。」典韋興奮地蹦了起來。

  朴尚源的反應並沒有像典韋那樣強烈,而是轉身走出門外:「走,查車。」

  現在時間已經是接近凌晨,所以他們並不打算。再繼續調查下去,只能等到明天早上的信息了,畢竟這種時候雖然自己有時間,但是計程車的那幫人可能平時沒有時間,畢竟人家也要休息,所以對於查詢資料這種東西還是應該等到他們上班時間才可以。

  第二天,一大早。

  朴尚源通過方起航得知了死者曾經駕駛的那輛計程車的車牌號碼,按照車牌號找車,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這輛牌照為灣DT2211的計程車是屬於一個名叫郝濤的小老闆,他手底下有三輛計程車,每個月靠駕駛員的分紅也有個萬把塊的收入,日子過得還算優哉。

  前後也就一個小時,朴尚源便在一家茶館找到了郝濤,簡單地亮明身份以後,郝濤客氣地把我們領進了雅間,並給我們一人上了一杯上好的鐵觀音。

  「郝老闆真是客氣,我們這次來就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朴尚源寒暄了一句。

  「朴大檢察官,您這是說哪裡話,我家裡有親戚在檢察廳工作,朴檢察官的大名那可是如雷貫耳,您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小弟一定如實相告。」

  這做生意的人就是會來事

  這郝濤也算是比較精明了,知道朴尚源是為了案子而來,所以一口一個小弟地叫著,並且把自己的親人給搬了出來。

  朴尚源看了一眼旁邊的典韋,典韋馬上會意。

  「不知道余有才你認不認識?「典韋開門見山地問道。

  「余……有……才……」郝濤皺起了眉頭,放慢了語速。

  「他外號叫三禿子,染個黃毛,以前給你開過車。」典韋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本章完)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