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被現場所有人看到,在場富商們齊齊傻眼,一個個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就連張俊達的兩名貼身保鏢,在見到這一幕時,也是愣在了原地。
等反應過來後,他們二人立馬沖李子恆飛奔而去。
「砰——」
李子恆隨手抄起一旁桌上的紅酒瓶,砰的一聲砸碎,用鋒利的酒瓶碎片,抵在了張俊達的脖子上。
「你們倆若是再上前一步,我可不敢保證我會不會一時手抖,刺穿他的喉嚨!」
李子恆威脅的聲音傳遍拍賣會現場的大廳。
兩名保鏢聞言,頓時停下腳步,臉色黢黑地瞪著李子恆。
此前被李子恆教訓過的那名保鏢厲聲呵斥道:「趕緊放了我家少爺,否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子恆掏了掏耳朵,笑呵呵問道:「你說什麼?我剛沒聽清!」
那保鏢怒吼道:「老子讓你趕緊放了我家少爺,否則就讓你死在……」
「噗嗤——」
「啊——」
然而,還不等那保鏢將話說完,李子恆手中的酒瓶碎片直接狠狠扎在了張俊達了張俊達的胳膊上。
張俊達疼的慘叫。
這一聲慘叫將現場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噓,你家保鏢還在說話呢?你這麼大聲做什麼,害我都沒聽清他剛剛說了什麼。」
李子恆沖張俊達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張俊達身體不停發抖,連連點頭,並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見張俊達已經被自己嚇破了膽,李子恆轉而看向剛剛說話的那名保鏢,他笑呵呵地說道:「不好意思,剛剛是他太吵,不過現在沒事了,你可以接著說了。」
「……」
那保鏢張了張嘴,卻是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畢竟,他一說,李子恆就捅他家少爺,這要是繼續說下去,張俊達萬一被捅死了,那他豈不是成了幫凶?
一名之前跪舔張俊達的富商站了出來,他正義凜然地指著李子恆呵斥道:「李子恆,你太放肆了,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怎可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兇傷人?」
「我有嗎?」
酒瓶碎片又一次扎進了張俊達的胳膊里,並且這一次李子恆沒有拔出來,而是握著酒瓶碎片用力擰了好幾下。
「啊——」
張俊達慘叫一聲,扯著嗓子怒罵道:「你們這群蠢貨,都特麼給老子閉嘴,閉嘴啊——」
「瘋了,瘋了!這李子恆一定是瘋了!」
在場富商們心中都萌生了這麼一個念頭。
那就是李子恆瘋了。
如果不是瘋了,怎麼會做出如此不計後果的事情來?
花姐帶著姜雨凝趕了過來。
她看了眼臉色慘白,模樣悽慘的張俊達,接著將目光落在李子恆的身上道:「子恆弟弟,你這是……何必呢?」
她輕嘆一聲。
原本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可被李子恆這麼一鬧,張俊達鐵定是要跟李子恆不死不休了。
「花姐,你放心,今天這事情我可以擺平!」
李子恆笑了笑,轉而看向一旁的姜雨凝道:「凝兒,這傢伙之前嚷嚷著要欺負你,你想不想給他點顏色瞧瞧?」
「好啊!」
姜雨凝抿唇一笑,點了點頭。
「你們兩……」
花姐眼眸瞪大,一臉無語。
「張少,你不是看上我家凝兒的嗎?喏,她現在就在這!」
李子恆伸手拍了拍張俊達紅腫的臉,示意他看向已經蹲下身的姜雨凝。
「唔——」
張俊達支支吾吾,不知該怎麼回應。
李子恆眨了眨眼:「凝兒,張少可是首富之子,你下手可別太重了啊!」
姜雨凝眸光閃了閃,輕輕點了下頭。
她伸手握住張俊達的手腕,接著一擰一拽。
「啊——」
手腕被弄脫臼,張俊達立馬又慘叫了起來。
然而,他的慘叫聲很快就戛然而止,因為在他大聲慘叫時,李子恆手中的酒瓶碎片又一次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凝兒,不是讓你輕點麼?你看看,你弄疼張少了!」
李子恆皺著眉,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
姜雨凝聞言,頓時委屈地抿了抿唇,聲音輕柔無比道:「對不起,我沒想到他這麼沒用,一點點疼都受忍不住。」
李子恆板著臉道:「說對不起有什麼用?犯了錯,就得接受懲罰!」
「懲罰?你想怎麼懲罰我?」
姜雨凝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李子恆竟然想要懲罰自己。
「罰你親我一下!」
李子恆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一臉壞笑。
「好,我認罰!」
姜雨凝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摟住了李子恆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我去,你倆癲公癲婆呢?」
花姐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雷到了。
在她的印象中,姜雨凝就是一個成熟,端莊,且穩重的御姐。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御姐,在與李子恆確認關係以後,竟然變成了癲婆。
李子恆發癲,她也跟著發癲,這就是所謂的夫唱婦隨嗎?
一吻結束,李子恆伸手捏了捏姜雨凝的白皙的臉頰,輕笑道:「凝兒,你明知我在胡鬧,還配合我一起胡鬧,就不怕事情鬧大了,咱倆都得死在這嗎?」
「小渾蛋,我喊你子恆哥哥,你就真把我當成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
姜雨凝臉上浮現出一抹寵溺的笑。
「咳——」
李子恆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姜雨凝聲音溫柔的說:「放心,無論任何時候,我都會保護你,除非我死,否則,沒人可以傷你分毫!」
李子恆盯著姜雨凝那張御姐范兒十足的漂亮臉蛋,感慨道:「果然,凝兒你還是比較適合走御姐范!」
「什麼范兒都行,只要你喜歡,我可以學!」
「嘿嘿嘿,不虧是我的凝兒!」
聞言,李子恆嘿嘿嘿地笑出了聲。
一番打情罵俏後,李子恆轉頭看向那兩名站在不遠處,進退兩難的保鏢。
「你們兩個是豬腦子麼?事情都鬧成這樣了,還不趕緊打電話給張天河,讓他來安武市救他兒子?」
李子恆此話一出,兩名保鏢都愣住了。
他們對視一眼,不太明白李子恆到底想做什麼。
不僅是兩名保鏢,現場的富商們也是一臉懵圈,不明白李子恆這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