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之後,錢東一身花襯衫,沙灘褲,腳上一雙夾板鞋,從房門中走出。
「錢師傅,你這?」
李有為站在門口,穿著一身黑色的練功服,腳上踩著布鞋,頭髮梳的整整齊齊,就連練功服的扣子都扣到了最上面那一顆,給人一種嚴肅幹練的感覺。
看到錢東的一身打扮,再看看自己,有些咂舌的問了一句。
「你這是去相親呢?不用這麼嚴肅,比武重要但是心態更加重要,還沒開始你自己就那麼緊張,只會消耗掉自己的精氣神。」
錢東看了看李有為的一身裝扮,笑了笑並沒有多說,然後向著樓下走去。
「哈哈哈哈,還是錢先生底氣足,心態好啊,不像我,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餐廳中,陳風早就坐在桌前等著錢東了,看到錢東這副衣著打扮,雖然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哈哈大笑了起來,同時,將自己唐裝的一顆上衣扣子解開。
早餐,錢東算是讓大家漲了見識了,昨晚錢東吃東西因為不趕時間,雖然吃的快,但還是很斯文的。
而今天早餐嘛,因為有陳風見到錢東昨晚將所有食物全部吃完,今天特意囑咐多備一些,錢東那是來者不拒,海鮮也沒有剝殼之類的操作,直接放進嘴巴啃了起來。
肉類更是不用刀叉分割,一把叉子插起就開吃,慢慢一桌菜,其他人也就吃了一點就飽了,其他的全部進了錢東腹中,骨頭都沒吐。
「額,錢先生,吃飽了嗎?如果不夠的話我讓廚師馬上重新上菜。」
陳風沒想到錢東今天多準備了食物,還是被錢東一掃而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起了錢東需不需要繼續上菜。
倒不是怕錢東多吃,相反,他是怕錢東沒吃飽,到時候要是因為沒吃飽,影響發揮那就搞笑了。
至於說覺得錢東飯量太大而奇怪,那是不存在的,錢東這樣的武力,放在古代,那一天能吃掉一頭牛都不奇怪,練武之人又不是神仙,不用吃也能飛天遁地的。
能吃能打才是正常現象。
「不用了,吃的剛剛好,我們出發吧。」
錢東用餐巾擦了擦手,笑著說了一句,他也不是天天需要吃這麼多的,平時他就練一練龍虎勁,消耗沒那麼大,今早吃的多些,也只是怕接下來幾天會爭鬥有消耗而已。
「好好好,那我們出發,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陳風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一行人上車,一路開到海邊。
在碼頭上登上一個中型遊艇,然後遊艇發動,向著大海深處出發。
「錢先生裡面有房間,你可以去裡面休息一下,也有釣竿,無聊的話船上還有一些娛樂設施,你隨意使用,我們這次過去需要開打開八個小時,路上可能會有些無聊。」
上船之後,陳風做了些介紹然後向著一個房間走去,他有些年邁了,對這些娛樂不感興趣。。
在一個月之前他就和錢東聯繫過,知道錢東不暈船,這才有這樣的安排,如果暈船的話,那就搞笑了,比武是在大遊輪上進行,暈船成了軟腳蝦了還怎麼打。
遊艇上,錢東對於海釣同樣提不起興趣,不過吹吹海風,在陽光下修煉倒是很不錯的一件事情,而且現在他已經開始遊戲了迫切了,以前他對於武力的提升來源是他的年紀,為了能夠在身體機能下降之前將武技儘可能提高。
現在看來他當初的決定無疑是正確的,如果不是這麼去磨礪自己,現在哪怕是同樣的武技等級,也無法做到現在的戰鬥力,更不用說去到緬國攪動風雨了。
於是…錢東就著陽光,隨著快艇的前進起伏,錢東緩緩發出一陣的呼嚕聲。
修煉龍虎勁,錢東絲毫不會覺得時間的流逝,只是在感覺到遊艇速度變慢之後,錢東緩緩睜開了眼睛。
「錢先生,醒啦?我們馬上就到了。」
陳風看到錢東睜開雙眼,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艘巨大的遊輪,和錢東說著話。
「嗯。」
錢東回了一句,同樣向著遊輪看去,哪怕現在隔的還遠,錢東也能感受到那艘遊輪的巨大,遠遠望去就如同一頭巨獸靜靜的矗立。
看著挺近的,可還是開了將近半個小時才來到遊輪邊上,此時已經無法看清遊輪的全貌了,抬頭觀看遊輪,就如同看巨型城牆一般。
「好大的遊輪啊。」
李有為抬頭看著遊輪,不禁發出感慨。
「哈哈,現在別看了,我們該準備上去了,接下來有的是時間在上面玩。」
陳風大笑著將兩件救生衣遞給了兩人,就在錢東還在想著如何上去的時候,船已經開到了巨型遊輪的一側,這邊不知什麼時候開了一道如同門戶一般,遊艇已經緩緩的從門戶開了進去。
已進入裡面,馬上就有工作人員甩出掛鉤,在錢東一行人乘坐的遊艇熄火之後,將遊艇牽引固定在了類似於小碼頭一樣的地方。
「好了,上去吧。」
陳風帶頭走了出去,一上去,幾人就將救生衣取下,然後也不用去管遊艇,直接向著內部走去。
「這裡有十幾層,餐廳酒吧就有三十多家,可以說世界上的知名美食在這都能吃到,我們這些武館人員是不用給錢的,等下會有卡給你們,這裡的所以消費都可以刷卡。」
陳風顯然來這裡不是一次兩次,帶著眾人熟練的來到電梯,一邊走一邊介紹著。
錢東看著電梯層數,一共十六個鍵,顯示出這艘遊輪的巨大。
「這裡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些被邀請來的各國富豪,剩下的就是一些少量自主購票上來的遊客,只有那些富豪他們才有資格進去觀看我們的比武。
遊輪上有一個場館是專門為比武準備的,等下房間會有整個遊輪的地圖,也有我們比賽的時間安排,我們先去看一下房間,然後吃點東西,晚一點就是自由行動了,每天開始比賽,到時候我帶你們過去。」
陳風將電梯按在十樓,然後電梯上行,陳風將遊輪的大概情況和錢東幾人大概的說了一下。
來到十樓,剛出電梯,一個年輕人就將一些卡遞給了陳風,很顯然是陳風提前留在船上的拳館人員。
「錢先生,這是房卡,餐廳消費也是刷這張卡,房間是豪華單間,小李的房間就安排在你隔壁,接下來錢先生就自行安排了,有什麼事情也可以來找我,房間門口我有安排人員值守,隨時有人在的,我接下來需要了解一下其他武館的一些情況,就不能陪你了,明天我再來喊你一起去現場。」
陳風將房卡遞給錢東之後,就沒再繼續為錢東帶路了,而是指了指方向示意錢東接下來的時間自行安排,臨走時還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對了,要是你們喊服務進房間,記得給小費,這個是沒法用房卡免小費的。」
「有為,你需要嗎?我這裡帶了一點美金,要是不夠的話,也能找陳前輩拿一些。」
錢東聽完沒啥反應,帶著李有為向前走去,不過路上還是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額,咳咳,不用不用,那啥,我自己帶了錢,嘿嘿。」
李有為本就有些臉黑,在聽到錢東的調侃之後,臉上忍不住有些泛紅,連忙擺手解釋。
錢東本以為他是會拒絕,結果就聽到他說自己帶了錢,頓時錢東忍不住多看了李有為一樣,這個濃眉大眼的,沒想到啊。
「那等下就自由行動吧,你就別管我了,有事記得找我就行。」
錢東笑了笑,沒再多說,不過等下也不打算和李有為一起出去逛了,李有為也有三十多了,跟他出來只是為了見識一下比武而已,又不是小孩,就沒必要去多干預別人的私事了。
來到房間,豪不豪華錢東不知道,他對這些外物不是很在意,能滿足基本需求就好,不過這裡的景色倒是非常不錯,外邊還有一個陽台,要是泡一壺茶,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倒是一種享受。
接下來錢東倒也沒有窩在房間內,該享受還是需要享受的。
找了一家餐廳,將海鮮吃了個飽,然後來到會所讓人將全身按了一遍,這才回到房間,開始了今天的修煉。
……
第二天在陳風的帶領下來到了場館之內。
「陳前輩,有什麼有效的情報嗎?」
來到場館,錢東打量這周邊的環境,順口問了一句,裡面的場景並沒有錢東想像中的那樣混亂。
在錢東想像中,這麼血腥的比武,想來是中間一個八角籠,然後邊上應該是一排排的觀眾,在開場之後,邊上的燈光暗淡,然後所有人如同野獸般嘶吼。
然而,現實卻是如同酒吧一般,一個個吧檯三三兩兩的坐著一些男男女女,相互談笑交流著,也沒有酒會那樣的西裝革履,而是穿著非常休閒,就如同真的只是來酒吧休閒一般。
想來也是,這些人一個個不管怎麼說平時還是非常有身份地位的,現在在燈光下臉面還是需要顧及的。
「我們的位置在上面,那上面周圍是有獨立的包間的,可以容下我們所有人。」
陳風並沒有說情報問題,而是帶著錢東向著邊上的通道走去,那裡是高位,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場中的比武情況,雖然沒有了下面的氣氛,但是更有利於觀察場中情況。
直接從邊上通道上去,上了樓梯之後,一個個的包間出現。
「錢先生,你也來參加這次的比武嗎?」
就在幾人走向包間的時候,一到聲音響起,普通話有些彆扭,但是語氣中充滿了驚喜。
眾人聞聲望去,錢東看出,正是那天在佛山李有為家武館上門來比試的清水希容和松本孝,除了兩人之外,一行還有四五人,兩人看到錢東有些興奮,隔著老遠就開始鞠躬問好,看樣子也是來二樓包間的。
「錢先生,這是泰國的隊伍,泰國除了本土一家泰拳武館之外,還有一個武館入選,就是這一行人了,這個武館和小鬼子那邊有合作,每年都會從那邊請來外援。」
還沒等錢東回話,一旁的陳風就率先在錢東耳邊輕聲介紹。
「嗯。」
錢東對這陳風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後這才向著清水希容回話:
「嗯,我這次代表緬國武館參加,這次看來我們還有機會再次交手了。」
「非常抱歉,我們也想和錢先生交手,不過上次回去之後,我們就覺得自己不夠再參加這次比武了,這次是我們的大師兄來參加,我們只是來跟著學習。」
清水希容再次一個深鞠躬,然後一臉歉意的說著。
「嗯,那我們有緣再見了。」
錢東點了點頭,沒興趣繼續和他們交流,說完看向陳風。
「好的,希望下次有機會再向錢先生請教。」
清水希容對於錢東的高冷沒有任何看法,反而一臉崇拜的看向錢東,鞠躬之後,主動讓開身子,讓錢東一行人先走。
「錢先生,你認識他們嗎?這些人年年來參加,水平也就一般吧。」
來到包廂,陳風問了一句,語氣中對剛剛清水希容一行人不看好。
他是有這個資格說這話的,能在緬國長期坐穩第一武館拿到內定名額,其手上功夫當然不一般,只是現在年紀大了,其實真正吃虧的也就是上次和錢東試的那一招。
以前他能以這麼大年紀每次參加都能活下來,沒有當場被人打死或者廢掉,手上功夫可見一斑。
「在佛山的時候見過一次,也上場比了兩招。」
錢東笑了笑,沒有多說,清水希容在陳風眼中不算什麼,可是在國內年輕一代已經算得上是不錯了,畢竟他們是經歷過實戰的,這個是不能忽視的一個優勢,從李有為和清水希容交手就看得出來。
「呵呵,那他們肯定接不了錢先生一招了。」
陳風笑了笑,只有真正和錢東交過手才知道錢東的實力到底有多恐怖。
現在陳風回想起來,還記得當初一招福建銅人術,將自己手臂炸脫臼的情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