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我們劍宗從來都不拒絕愛劍之人,我們劍宗除了各峰需要有考核才能進入之外,在劍宗外門,有會有一個學院,只要是有心之人,都可進入學習,就連書院的藏書館都是只需要一定的功勳就能進入學習。」
說起劍宗,賀執事臉上的得色毫不掩飾,真的是完完全全的以劍宗為榮。
「到了,前面就是,怎麼樣?這裡的環境還好吧。」
張錦奎指了指前方,一個小小的亭子立在一處空地邊上,被各種桃叔包圍著,再往遠眺,是一座座雪山隱藏在雲霧之中,真真是煮酒論劍的好地方。
此時的小亭子邊上已經擺好了酒案,上面一些酒水和吃食之類的都已經布置妥當,兩名弟子見到三人過來,連忙行禮然後離開。
「那你們先將酒水溫好,待我將我們詭劍峰最出名的武學為大家演示一番。」
賀執事看到這樣的環境和美景開心不已,將腰間的劍拔出,就想要展示一番。
「我們詭劍峰要說最出名的,那必然是幻影十三劍了,兩位還請看好。」
賀執事說完就劍劍揮舞了起來。
要說幻影十三劍,在詭劍峰算不到很高明的劍法,更不要說是在劍宗了,但是卻有著非常高的代表度。
而且這幻影十三劍就如同落花劍法一般,分為練神以下和練神以上的部份。
現在賀執事要演練的就是練神以上的了。
隨著賀執事的舞劍,周邊雲霧頓生,然後就是如同星光點點一般的寒芒開始出現。
寒芒是從賀執事的劍中揮出,每一次揮出都會帶出一片的劍光寒芒。
錢東看到這劍法,忍不住就下意識的將自身代入到劍光之中,以此體驗這套劍法的威力。
這才發現,這劍光雖然看似分散,但是如果直接面對的話,就會發現,不管怎麼躲閃,整個身影始終都會被其籠罩,除了身體各個要害部位之外,就連周邊閃躲的地方都有劍光寒芒封鎖。
就在錢東看得入迷的時候,一陣風吹起,桃林之中的桃花花瓣進入賀執事籠罩的劍光之中。
這些劍光非常犀利,桃花花瓣每一片都會被刺穿。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門劍法似乎威力有些太大了些,按理來說不應該只是代表性劍法才是。
「原來如此。」
錢東忍不住凝神看去,看了一陣之後,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
賀執事的劍光籠罩可不是張錦奎的周身五米的範圍,而是超過了十倍不止。
「啪啪啪……厲害厲害,對比起來我這落花劍法似乎不夠看了。」
就在賀執事演練完畢之後,張錦奎拍著手,高聲誇讚,他這話說的是心服口服,不過倒也沒有氣餒,他才初入練神,年紀更是比賀執事年輕二十歲不止,未來成就不說遠超,至少也能追趕上。
「錢莊主,這劍法怎麼樣?」
賀執事收劍,只是微笑和張錦奎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看向錢東,很好奇錢東的看法,他可沒有如同張錦奎那樣氣喘吁吁之類的,這劍法算不上高深,並不是很費勁。
「很厲害,劍光虛虛實實,讓人無法分辨,貿然對上,難免會吃虧,詭劍之名,名副其實。」
錢東笑著點評了一句,沒錯剛剛賀執事的劍光看上去繁星點點,劍影重重的,用眼睛根本無法分辨真假,而且桃花飄入劍影裡面沒有一片桃花能完整落地。
可正是這樣的,讓錢東剛出來一些門道,張錦奎的落花劍法攻防一體,防禦就是那一朵朵的桃花會停留在原地,攻擊想要深入就必須將身前擋住的桃花真氣破開。
如果是桃花進入張錦奎的劍光之中,那麼每一片桃花都將被攪碎。
按理來說,剛剛桃花進入賀執事劍光之中也要有這樣的效果才是。
可實際上並沒有那樣,只是每一片都被刺穿而已。
「厲害,厲害啊,錢莊主能夠第一次看到幻影十三劍就看出其中最大的門道,沒錯,剛剛的劍影絕大部分都是虛影,並沒有威力,我每一次刺出,只有十三道真正的劍光隱藏其中,所以叫做幻影十三劍,而且也最能代表詭劍峰中的詭這個字。」
賀執事這話是解釋給張錦奎聽的,錢東那一句虛虛實實已經將這門劍法全部概括了進去,也就不需要他再去解釋了。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那全是實劍呢,若是那樣的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張錦奎點頭,這才有些恍然,同時也對劍宗更加嚮往。
說話間,張錦奎已經將酒倒好,並且招呼兩人喝酒。
「這門劍法其實也就是我修為不夠,據說我們劍宗太上大長老使用這門劍法的時候,那是劍光滿天,而且每一道都是真實的劍光,猶如遮天蔽日,輕易之間就能劍一座山給轟成平地。」
賀執事說著的時候,雙眼有些失神,似乎在想像這樣的場景該是如何震撼。
錢東同樣如此,不過他想的不是劍光,而是在估算大宗師的戰力。
劍光滿天,遮天蔽日或許有些誇張,但也能說明大宗師的戰力了。
「來來來,喝酒喝酒。」
張錦奎對大宗師境界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他有自知之明,只想著守著落花劍派,到時候要是能培養幾個能通過劍宗考核的弟子,也就很滿足了。
「我們詭劍峰的劍法都會配合著迷幻的效果,其實這也是因為我們修為不夠的原因,要是如同宗主或者太上大長老那樣的,根本就用不著迷惑,這也是我們劍宗從不限制弟子選擇劍法是原因,萬劍歸宗,大道唯一,最終的目的其實都一樣。」
最後,賀執事說了一句很有見地的話語。
「嗯,這話有理。」
錢東點頭,他兵器拳腳圓滿,對這些有著自己的見解,說到底劍法劍法,劍才是根本,法只是細節,花里胡哨的只適合在修為弱的時候有用,到了最後拼的還是修為。
「錢莊主,不知道你擅長的是什麼?要不也來上一段?」
賀執事這時候看向錢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前面做了這麼多的鋪墊,為的其實就是這一刻,想從錢東的功法或者武功之中看出些門道來。
他前面聽錢東說也同樣練過劍法,但是看他周身並沒有劍隨身,作為劍宗弟子,他們都是劍不離身的,劍可以說是他們最重要的夥伴,從來沒有哪個劍宗弟子會不帶劍出門。
「可是需要兵器?錢莊主儘管說什麼兵器趁手,我命人去取來。」
張錦奎也覺得錢東應該是一名劍客,所以才開口詢問。
「不用兵器,說起來我修的是劍,算不上是純粹的劍法。」
錢東笑著擺了擺手,他這句話可沒說錯,他練的是雙手劍沒錯,可是在原先的世界,因為缺乏靈氣的存在,兵器的修煉除了參加套路表演之外,更多的是修煉兵器的根本。
用快准狠三字完全可以將其概括,至於劍法,雙手劍的劍法錢東是學的宮家的雙手劍法,脫胎於螳螂雙手劍法,也就是點,刺,這一類的最基礎的劍法變招,完全沒有和落花劍法或者劍宗那麼多如繁星的劍法分類。
也沒有將法和劍結合。
「這……」
張錦奎和賀執事有些面面相覷,在他們的一貫認知中,劍法劍法自古以來就是相伴而來的,從來沒有聽說過修劍而不修法的。
「我還是演示一下吧。」
錢東站起身來,向著前方空地走去,在這過程中錢東隨手摺下一根桃樹枝條,桃樹枝上還有幾朵桃花綻放,右手還拿著一個酒杯,非常的隨意。
張錦奎和賀執事同樣起身,向前走了兩步,就怕錯過錢東的演示。
「我修的劍很簡單,最開始,我剛練劍的時候,我修的就是劍的快准狠。」
錢東說著的時候,隨手一下揮出,就如同當時錢東練劍的時候,暗室劈香一般劈出。
只見錢東一劍揮出,天空上一個巨大的劍影一閃而逝,那劍只有劍身,不見劍柄,一擊揮出近百米的劍影隨之落下。
這一劍並未造成任何破壞,因為劍在即將劈到幾十米外的桃樹的時候戛然而止,然後隨之消散。
「這……」
張錦奎沒看出什麼門道,他只看到天上巨大的劍影一閃而過,只是震驚這劍的巨大,還有錢東的修為,揮劍近百米,這已經是練神的跡象了,而且剛剛那個劍身極為凝實,很顯然並不是虛影之類的。
「……」
而一旁的賀執事已經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錢東這一劍,誇張的劍身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並沒有察覺出錢東身上的真氣有什麼波動,或者外放之類的。
就仿佛錢東這一劍並沒有蘊含任何真氣,而天地靈氣卻是主動為其凝結成劍,隨著錢東的揮舞形成。
還有一點就是,練神之後五感都會得到強化,他剛剛清晰的看到,剛剛錢東的劍影並不是揮了一下就消散,而是將那顆桃樹最頂峰那朵開的最漂亮的桃花劈成了兩半,然後才消散。
只是因為劍影過於鋒利,桃花被劈開而沒有劈壞,這才依舊如初,並未掉下來,只是花朵已經分成了兩半。
這誇張的精準度,還有那巨大劍影舉重若輕的感覺,還有錢東手上桃枝揮舞出來的舉輕若重的矛盾,讓賀執事感到震驚,他從未想到過有人會這樣去練劍。
他們劍宗真的是收納了天下所有劍法,就算是魔教教主的無情劍法也不例外,可錢東這樣的他從未聽說過。
然而錢東並未停止。
「我在練劍還算有成之後,我就開始練勢。」
錢東說完,同樣的將手中的桃枝向下揮舞,一樣的姿勢,一樣的動作,就連錢東右手的酒杯都是同樣的被錢東隨意拿著。
但是這一次揮舞速度慢了很多。
錢東手中的枝條緩緩落下,空中再次劍影凝聚,然後跟隨著錢東手中的桃枝緩緩落下。
在天上的巨大劍影開始下落的時候,錢東前面的那一塊似乎被按了暫停鍵一般。
風不再颳了,天上飄著的桃花不再繼續舞動,定格在了空中,幾十米外的桃花枝條也不再舞動。
直到巨大劍影再次劈在那朵被劈過的桃花上,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劈下,卻只有一道痕跡。
「呼~~」
直到那一道劍影再次消散,周圍的風繼續刮著,桃花繼續調零,枝條繼續隨風舞動,一切似乎從未發生。
「咕嚕……」
張錦奎一口唾沫咽下,轉頭看向賀執事,只見他同樣長大嘴巴一臉震驚。
「我練劍就練了這兩下,劍法就沒什麼好演示的了。」
錢東來到兩人身邊,將杯中的酒水喝盡,手中的枝條放在了桌邊,上面的花朵還是一樣的漂亮鮮艷。
「呼…神乎其神,沒想到練神還能這樣用,「勢」嗎?」
賀執事呼了口氣,看向錢東的眼神都變了。
沒錯,練神是能夠用心神溝通靈氣,用來禁錮敵人,可是那樣一般只是壓制,而且是非常有目的性的。
根本做不到錢東這樣的誇張,錢東那是直接將前面的那一片空間全部禁錮,讓那一道看似緩慢的巨大劍影落下。
或許這個已經脫離了練神這個概念,而且錢東剛剛的揮舞桃枝不同於他和張錦奎那樣,身上真氣鼓盪,空中似乎都有殘留他們的神,那是用來溝通天地靈氣的心神殘留。
而錢東揮舞的是那樣的輕描淡寫,和頑童揮舞枝條差別不大,其效果卻是讓兩人大開眼界。
本來賀執事還想看能不能看出錢東的門路,現在一看就更加的迷茫了。
「其實說起來,我最初練習的是拳腳功夫,要不也演示一番吧。」
錢東一時間來了性質,在山莊的時候,他揮舞那一劍就讓他知道了他練的劍有什麼效果,但是拳腳功夫他卻是一點都未曾展露過,現在其實他也有些好奇,他以前修煉過的傳統武術,在這個靈氣充足的世界能產生什麼奇妙的效果。
他也不等兩人回答,將酒杯放下,再次走到工地,身體稍微蹲了一個馬步,做了一個起手式。
正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