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一通忙活,好處就是錢東並不缺錢,也有足夠的資源,住院什麼的還都是非常的方便和快捷的,環境也很不錯,至少哪怕宮妍還沒到生產的程度,只是開始有徵兆,也沒有讓兩人回家去等待。
而就在錢東為了宮妍忙裡忙外的時候,空間通道的另一邊也有人在說起錢東。
大魏皇朝,皇城。
三皇子府邸之內,此時的三皇子正有些著急的在大殿中走來走去。
(大魏因為是以武為根本,且四域和三大勢力的關係錯綜複雜,而且皇宮之內爭奪的不至於皇帝的位置,還有大魏皇朝內大宗師的傳承,所以各個皇子並不會如同古代朝廷那樣會在封爵之後馬上就會安排進入封地,而是會在皇朝習武一段時間。)
「現在這個節骨眼,父皇怎麼就重病呢?」
三皇子皺著眉頭,雙手背在身後,不停的在廳中走著。
「殿下,注意言辭。」
一旁站著的一個宦官模樣的人,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小聲和三皇子說著。
「行了,你先出去,我有話和李先生說,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三皇子自然知道自己失言,甩了甩手,示意太監出去。
「是。」
太監躬身,後退三步,這才行禮退了出去,出去後,還不忘將大廳大門帶上。
「李先生,你說我這可怎麼辦啊,競爭皇位的時候我就把幾位皇子得罪了,現在這武閣名額竟然也沒我的份,可恨他們幾個背後都有大家族撐腰,各種資源不斷,現在父皇又重病,要是父皇…哎,我這留在皇城怕是沒好果子吃啊。」
三皇子有些著急,他母親本就是一個地方選秀送來的宮女,意外得寵有了他,在這皇宮他母親那邊能給的幫助少之又少。
前些年的時候,競爭太子之位他得罪了不少皇子(太子選擇並不是長子繼承),而他們這些沒能當上太子的皇子,在再次競爭武閣名額的時候,他也意外落選。
現在父皇重病,要是一個不好,父皇去世,新皇登基,到時候怕是他會被安排去到什麼白虎域或者玄武域去當王爺,要知道白虎域那邊是有一群表面安分,暗地裡小動作不斷的和尚,前不久就有個宗師練神圓滿境界的巡查使在那邊失蹤了。
而玄武域就更慘了,那裡有魔教,一個不好就容易成為犧牲品。
這兩個還好,雖然危險,但也不至於說馬上斃命,到時候可能就是日子要到處看人眼色而已,只要做個安分王爺,總不至於馬上就被人給弄死。
他最擔心的就是怕那些得勢的皇子或者是新皇容不得他們這些皇子,到時候怕是剛出皇城,他們這些失勢的皇子就會各種意外身亡。
(太子之位是各家勢力的競爭,除了品學,賢明,還需要看背後是何種勢力支持,除了太子之位,還有武閣,武閣明面上至少有一個大宗師,據說武閣的武學只有皇家血脈才能飛速精進,所以每一代都會從皇家血脈中選擇合適皇家武學的人進行培養,這些人不理朝政但是能得到和武學境界相匹配的低位,甚至要是能成為大宗師,地位完全不必皇帝差。
得到太子之位和武閣名額就相當於保命符,所以各種競爭是特別激烈,而沒成為著二者的人,除非有大勢力做支撐,然後由大勢力進行培養,其他人都活不久。)
三皇子就是沒有大背景的一員,就因為太子之位競爭過於激烈,原本他在競爭失利之後很快就會被人針對的,不過他遇到了李先生。
李先生雖然不通武學,但是才華橫溢,幫助他度過了好幾次的生死危機,可惜因為武閣的選擇,更多的是身體素質和心性,李先生的計謀對此用處不大。
如果是老皇帝,他相信有李先生的幫助,至少能保證他能做個逍遙王爺,到時候討到一處好的封地,下一代還能去競爭武閣名額,多少還能有些地位上的保障。
可誰知他父皇這一生病,現在是生死未知,而他的生死也同樣未知了起來。
「呵呵,殿下,不用這麼著急,事情還沒到那個程度。」
李先生喝著茶,安穩的坐在凳子上,甚至還有閒心拿起一塊茶點放在嘴中細細咀嚼,完全沒有大難臨頭的那種感覺。
李先生打開三十七八的樣子,一身長袍,雖然沒有功名和官身,但是混身透露出一種自信從容。
「哎,李先生,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啊,皇宮內的情況我現在是一點都不知道啊,怎麼可能不著急啊,你快幫忙想想辦法吧。」
三皇子轉了一圈,抓起李先生桌上的茶水,也不嫌棄,咕嚕咕嚕一口氣全給喝完了。
這兩年他可以說是幸虧有李先生的幫忙,不然競爭太子失敗後,說不定根本熬不到參加武閣選拔,雖然失敗了,可是三皇子知道李先生是有大才之人,現在看到李先生還是一樣的淡定,其實他也是安心不少。
剛剛的成分有很大一部分其實就是為了表演給李先生看的,為的就是希望他能幫忙出謀劃策。
「殿下可還記得我是從哪過來的嗎?」
李先生眼看茶被喝完,就拿起一顆乾果放入嘴中,一邊吃一邊問了起來。
「額,剛來時你就曾說過,你來自玄武域,壁水郡。」
三皇子聽到李先生的詢問,直接脫口而出,一年多李先生的自報家門,到現在三皇子還能記得,很顯然哪怕他沒能成為太子,也沒能進入武閣,他也不是一個廢物,或者說,皇家的教育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哪怕三皇子這樣失利的皇子也有遠超一般人的優點。
「對,殿下好記性,其實我還有更詳細的介紹沒說,我來自玄武域,壁水郡,臥牛山,臥牛山莊。」
李先生說話間,已經將手中的乾果放下,一臉正色的站起,對著北方拱手示意。
沒錯,他就是宋建亭安排出去的人員之一,他可是不知道躲過了多少危險才來到皇城,然後就看中但是正好失勢的三皇子。
其他皇子要麼母親是哪個朝中大臣的女兒,要麼就是背後家族是百家中的一員,哪怕皇權爭奪失敗,哪怕沒能進入武閣也都無所謂,只有三皇子算得上是無權無勢,而且正好是在落寞的時候,沒人願意和三皇子搭上關係。
但是卻正好適合剛來這裡,只有才華,其他一無所有的李先生。
於是兩人算是一拍即合,李先生也順利成為三皇子最重要的幕僚,而三皇子哪怕落魄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可以說宋建亭得到的情報,有大半都是由李先生提供。
本來李先生都已經做好了三皇子被其他皇子暗算,他被牽連死亡的打算,誰知道臥牛山莊錢東的出現,給了他無限支持,讓他不管身處何處都有保命的底氣。
「是…是那個為了山莊十一個成員就去屠戮掉整個地區所有山寨,足足一萬兩千人,然後追殺怒海派門主和副門主,最後還和天下三位大宗師之一的魔教教主一決高下,還能全身而退的那個臥牛山莊嗎?」
三皇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李先生,嘴裡說出錢東最被天下人知曉的事跡。
如果是其他人,聽到錢東的這個事跡,他們或許還會懷疑,可是作為皇子的他,是知道這條信息的真實性的。
「是,我們臥牛山莊莊主就是你說的那個。」
李先生臉上戴著笑意,他心裡很清楚錢東在這些皇子心中的分量,特別是對於現在的三皇子來說,那相當於是救命稻草差不多。
「這…這…那…那,先生教我,還請先生看在這一年多,我對先生…我對先生還算不錯的份上救我一命。」
三皇子先生震驚,然後就是狂喜,最終一撩衣擺,就像對著李先生單膝跪地的懇求。
如果李先生背後真的是臥牛山莊錢東,那麼他就能夠扯大旗,別的不說,至少保命是沒問題了,只不過現在就憑李先生是他的幕僚這一點來說,最多是沒人敢把李先生弄死,他嘛,該死的時候還是得死。
不過有這樣一根稻草,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肯定是不會放過的,至於為什麼臥牛山莊的人會來給他做幕僚,這個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了,他只需要把好處吃下去就可以了,其他的大魏皇朝會給他兜底,武閣的老祖宗會給他兜底。
「別,不至於殿下。」
李先生一副大受感動的模樣,以毫無武藝的身手,將已經進入宗師煉精境界的三皇子扶了起來,嘴上還在繼續說著:
「我雖然出生臥牛山莊,但是我是屬於外出闖蕩,和山莊也少有聯繫,莊內也有交代,不在生死危機的時候是不允許我們打著山莊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市的。」
「先生救我啊,錢莊主有什麼愛好你和我說,我拼上命也定會幫莊主收集,只求莊主能救我一命啊。」
三皇子說話間已經涕淚橫流,可是哪怕是這樣,他也只說出來錢莊主有愛好他拼命去收集這樣的條件,很顯然他是知道李先生現在說出出身於臥牛山莊,那就定是有所求,他這些也就是做做樣子演個戲而已,就等李先生說出條件來。
「哎,你也知道,我們臥牛山莊其實並不在乎那些虛名,如果不是山莊有弟子外出被那些山賊殺死,我們莊主可能都不會出山的,最近山莊傳信過來,說莊主有些感悟,和魔教教主比斗之後,就閉關修煉以求突破大宗師,據說怕是近期就會有所突破,到時候莊主出關的時候,怕是能成就大宗師,想請莊主出山怕是有些困難啊。」
李先生再次放出一個重磅炸彈。
錢東回空間通道對外是宣稱閉關的,不過這樣的消息,外面的人信的很少,有人甚至還懷疑錢東是不是在和魔教教主打鬥之後手上太重。
不過現在只要錢東不是太長時間不出現,這些人只敢質疑,不敢有半點試探的心思。
而現在從李先生口中說出,那可信度就高了很多,畢竟他已經在生死存亡之際了,李先生沒必要糊弄他。
「當真?先生救我。」
三皇子一聽,馬上感覺自己仿佛看到了活下來的希望,再次痛哭流涕,單膝跪地。
「快快請起,殿下,要想救殿下,就只有將莊主請來,只要莊主過來,殿下的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而且要是莊主已經突破成為天下第四個大宗師的話,說不定皇家看在你和莊主的關係上,還能讓你進入武閣。」
李先生這次感動異常,為三皇子開始出謀劃策。
不得不說哈,兩位的演技都是演帝級別的,兩個人哪怕心中都非常清楚雙方的訴求,可是做出來的動作和表現出來的神態沒有半點扭捏和做作,仿佛一切都是真情實意。
「先生請說,如何才能讓錢莊主出山過來皇朝一趟。」
三皇子聽完李先生的話之後,用衣袖一擦臉上,從地上起身,然後開始詢問李先生臥牛山莊所求到底是什麼。
戲已經做足了,姿態也擺出來了接下來就是開上正菜了。
「莊主對於天下不是很感興趣,也不迷戀權勢,甚至不愛美人之類的,就一直有一個心事,我們臥牛山莊落座在臥牛山,雖然在郡內已經將臥牛山租賃了下來,可是說不定一紙文書下來就會作廢啊。」
李先生說到這裡的時候,也已經不再表演了,目光灼灼的看著三皇子。
「這…錢莊主要是還是練神圓滿的話,這個還有點難,但他要是已經突破了,成為大宗師的話,我可以向朝廷上書,讓朝廷將臥牛山附近三十里都劃分給臥牛山莊。」
三皇子皺眉,練神圓滿天下多得很,只不過錢東是裡面最傑出的一位而已,想靠這個來找朝廷圈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一旦錢東成為大宗師那就馬上不一樣了,雖然可能只有一線之隔,但是這卻是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走出的一步,算得上是天壤之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