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被愛麗絲這番言論給氣笑了,這他麼的是什麼狗屁邏輯?
「你說的對,凌光城確實有很多人因為我而妻離子散,甚至有很多人因我而死,所以我就是壞人了?!」
趙長安霍然起身,冷冷的看著愛麗絲繼續說道:「如果你要是這麼說,那安瀾城、翡翠領的人是不是就活該被人所殺死?我安瀾城和翡翠領方面死去的人又該怎麼說?」
「邪惡和正義本身就是既得利益者自己所給出的評價,愛麗絲女士,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出來如此可笑的結論,但在我看來,你所說的完全都是狗屁」
趙長安毫不掩飾自己對愛麗絲的不滿,這人腦袋裡面裝的完全就是漿糊。
趙長安的言語相當粗俗,愛麗絲臉色漲紅的看著趙長安。
「你完全是在為了自己的野心而狡辯!安瀾城無辜的人們是因為你的野心才死去的!」
愛麗絲的反駁在趙長安看來蒼白而又無力。
「我的野心?」
「什麼叫做我的野心?你以為我不發動這場戰爭,遠東聯盟就會什麼都被不做?那你告訴我為什麼遠東聯盟在最近會頻繁往凌光城調動部隊?過來參觀旅遊嗎?」
「我不發動這場戰爭,到時候結果就會變成遠東聯盟對安瀾城發動突襲,那時死去的就會是安瀾城無辜的人們,那你認為,安瀾城的人們就活該死在戰爭當中嗎?」
「愛麗絲女士,這是新紀元,醒醒吧,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我告訴你,你這樣的先鋒噶已經不是愚蠢了,而是無知」
趙長安犀利的嘲諷如同一柄尖刀刺進愛麗絲的心臟,面對趙長安的嘲諷,愛麗絲的胸口在快速起伏。
「我沒有說安瀾城的人們就活該死去,你在狡辯!」
趙長安一攤手說道:「我狡辯?那你告訴我,我在狡辯什麼,我所說的不是事實嗎?凌光城的人就是無辜的,安瀾城的人就活該送死?」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將安瀾城的人掉換成聯邦的公民,你告訴我誰又是邪惡的,誰又是正義的,如果把我換成聯邦,你是不是也會認為聯邦也是邪惡的」
趙長安說完自嘲的笑了,一雙深邃的眼睛盯著愛麗絲繼續說道:「邪惡和正義雖然是相對的,但決定是否邪惡和正義的根本在於屁股所坐的位置,愛麗絲女士,我想我們該結束這次談話了」
趙長安下了逐客令,他的時間很寶貴,浪費在和愛麗絲討論如此愚蠢的話題上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
可趙長安想要離開,愛麗絲可不想,趙長安的逐客令被愛麗絲選擇性的忽視了,原本快速起伏的胸口逐漸平緩,愛麗絲逐漸冷靜了下來。
「趙長安先生,你所說的假設根本不會存在,從始至終你都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正義與否是你所定義的,但你對凌光城所坐下的罪行卻是真實存在的」
「凌光城內大量的死亡是你所造成的,你不認為這很可恥嗎?在當下這個年代,你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自己的同胞」
趙長安現在很想撬開愛麗絲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究竟是什麼,這人怕不是沒完了?!
怎麼總問一些如此愚蠢的問題?!
趙長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說道:「那又如何?愛麗絲女士,我問你,新紀元開始至今,人類內部就沒有出現過一次內戰嗎?我想不是吧?就拿聯邦來說,覺醒者本身相互廝殺的情況應該很常見吧?」
「聯邦沒有發動過任何的對外戰爭嗎?你敢說聯邦到現在的每一次擴張都沒有造成傷亡嗎?」
趙長安的這番話在愛麗絲看來完全是強詞奪理,沒等趙長安說完,愛麗絲便強行打斷道:「那不一樣,本質上是不一樣的,聯邦的每一次擴張都是為了人類能夠更好的發展,其次每一次戰爭的打響都存在正當理由」
趙長安聽完一攤手,他算是看明白了,愛麗絲絕對是被聯邦洗腦了,要不然不會說出這麼愚蠢的話。
「所以你自己也承認了,按照你所說的話,翡翠領的每一步擴張同時也是為了人類更好的生存,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愛麗絲女士,請你離開吧」
趙長安的一番話算是為兩人最後的對話進行了總結,可偏偏愛麗絲並沒有聽從趙長安的命令,反倒是繼續在質問。
「強詞奪理,你這是在為自己的野心找理由」
趙長安深呼吸一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愛麗絲女士,你應該慶幸你來自於聯邦,而且你的身份極為特殊,否則你現在絕不只是被我攆出去那麼簡單』
趙長安冷冷的看著愛麗絲,如果不是顧忌到愛麗絲的身份,他早就將其攆出去讓基爾瓦拉斯動手了。
之所以能夠看出愛麗絲身份不簡單,完全在於愛麗絲脖頸上的那枚項鍊,愛麗絲本人的實力僅僅只是月輝級巔峰,但她脖頸上所佩戴的項鍊明顯是一件特殊的裝備。
精神力感知能力超強的趙長安能夠清楚的感知到項鍊內所蘊含的能量,這枚項鍊所鑲嵌的結晶最次應該是史詩結晶,甚至有可能是一枚傳奇結晶。
趙長安不知道這枚項鍊愛麗絲是如何弄來的,但能夠佩戴這枚項鍊就表明了愛麗絲的身份不一般。
愛麗絲仍舊想要質問,但趙長安拍了拍手,就在外面等候的基爾瓦拉斯隨即進入到了客廳。
「給愛麗絲小姐安排好居住的地方,如果愛麗絲小姐有任何離開的打算,不用阻攔,直接放行」趙長安說完隨即消失不見。
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這愛麗絲完全就是一枚隨時都會爆炸的定時炸彈。
愛麗絲眼睜睜的看著趙長安消失在自己的面前,猛的跺了跺腳,愛麗絲那雙好看的眸子突然放在了基爾瓦拉斯的身上,趙長安不見了,但他的手下還在,或許能夠從他的身上挖掘到有些信息。
不過愛麗絲的想法註定只能是想法了,基爾瓦拉斯,那可真就是個悶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