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諾坐在樹上,當他聽到蘇玖鸞換成另一副面孔,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她罵人的樣子。
他想如果顧溫言惱羞成怒找人來收拾蘇玖鸞,哪怕拼上這條性命,他都得下去救她。
當他看到蘇玖鸞被掐脖子時,他第一反應就是下去把顧溫言給揍一頓,但下一秒,看到她把人踢倒在地,他就鬆了口氣。
他都忘了,她可不是一般人。
原來她是用激將法在刺激對方。
他看了看自己腿上的沙袋,突然聽到樹下有人喊他。
「走啦!小諾。」
蘇玖鸞也沒抬頭,就往外面走,墨亦諾從樹上跳下來,又看了眼三米之外的顧溫言,隨後追了過去。
「姐姐,你怎麼發現我的?」
「從你踏上草坪開始,放心好了,顧溫言他的三五個保鏢都不是我對手,何況就他這個人。」蘇玖鸞拍了拍墨亦諾的肩膀以示安慰。
「……看來是我小瞧姐姐了。」墨亦諾低著頭。
他以為她不知道自己的小動靜。
「……下次,我絕不揭穿你,哈哈哈。」
……
大學軍訓都是從晚上那場教官的自我介紹開始,誰也逃不過這一關,完全可以看出每個人的性格。
第二天就是與太陽對抗,不是它照死你,就是你罵死它,皮膚也成了健康的膚色,女生寢室的噴霧,不知道的還以為哪裡起煙了。
過了兩周,軍訓匯演一結束,教官離開,有些重感情的人會在教官離開之時,留下不舍的眼淚,還有些人看著她哭,這個人就是江彤妮。
宿舍里。
林閃做起了鬼臉:「妮妮,快看我,哇,唔,略略略~」
江彤妮破涕為笑,輕輕拍了一下林閃的腦袋:「誒呀,你拿你這張好看的臉在做什麼?」
夏曉柔提著一袋奶茶進來,分給所有人:「不哭了?喝點冰的,你不是都加教官了嗎?想他就聯繫唄。」
蘇玖鸞喝著奶茶,笑著。
林閃湊過來:「你笑什麼?」
蘇玖鸞:「就高興不行?」
江彤妮洗了洗自己的小臉蛋:「不,還是不要聯繫的好,哈哈哈,我就是哭過就好了,只是不太喜歡別離而已。」
「周末我們要不要出去玩啊?」林閃是從外地來的,兩眼亮晶晶,眨著眼期待的看向喝奶茶的三個人。
「不要,我軍訓完腰酸背痛的,我要休息!」江彤妮抱著奶茶,頭一撇。
林閃又看向蘇玖鸞。
蘇玖鸞抽了抽嘴角:「我記起來我好像也有點事。」
不等林閃轉向夏曉柔。
夏曉柔:「我可以,但是周日下午我還得去靈溪酒店參加宴會。」
江彤妮又轉了回來:「是墨家老爺的壽宴嗎?」
夏曉柔點點頭:「對啊!」
江彤妮:「那我也跟你們去玩吧!剛好一起去。」
夏曉柔問:「可以帶人一起去,林閃,你去不。」
「啊?這樣不太好吧。」林閃雖這樣說,但她那期待的眼神完全掩飾不住。
江彤妮站起來拍拍她的肩:「沒事,那裡可是好多蛋糕零食可以吃,你還可以背個書包,帶點出來。」
「對啊!早餐都不用愁了。」夏曉柔轉過椅子看過來。
「我就不去了,我還有點事。」蘇玖鸞眼睛不離電腦。
「……」
晚上十點半熄燈,床 簾裡面的人個個開著小電燈在玩自己的。
蘇玖鸞點擊確定,就下床洗漱準備睡覺。
蘇玖鸞刷著牙:[這消息已經發出去了,就等魚餌上鉤了~]
桃桃震驚了很久,才不可置信的問:[你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義白神醫,天啊,我這是什麼運氣,真是走了狗屎運啊!]
她以為她就是會點醫術,結果是個高手!!!
……
顧家別墅區
一個穿著西裝制服,提著公文包的男人走了進來,還沒坐下就對旁邊泡茶的女人說:
「顧夫人,義白神醫出現了!」
「真的嗎?」
「百分之百確定。」
蘇婉青站起身來,一向穩重的她加快腳步走上樓,她壓下激動的心,隨後敲門。
「進。」
「老公~有義白神醫的消息了,我兒子有希望了,太好了!」
顧擇灝腦袋從電腦前抬起來:「什麼?是真的嗎?不是說四年前就消失了嗎?不會又是個假的吧?」
他必須得有抱著懷疑的態度。
他老婆都不知道被騙多少次了,但沒辦法,她高興啊。
剛剛那個男人站著門口敲門,得到顧擇灝的允許,他從包里拿出電腦,在手上點了兩下,放到桌子上:「顧總,這是四年前,義白神醫用的帳號,還有發的內容,還有她慣用的手法,會在每個內容下面發她的印章。」
蘇婉青走過來盯著屏幕看了兩分鐘,喜笑顏開:「我就說了吧!」
顧擇灝:「這種也是可以模仿的。」
蘇婉青瞬間面無表情:「……」
四目相對。
顧擇灝眼神躲閃,轉移話題:「這種怎麼可能會模仿呢,這就是義白神醫,不過,老婆啊!義白神醫可是個很奇怪的人,我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如果她不接你兒子的單,我也沒有辦法。」
蘇婉青點點頭:「略有耳聞,先試試吧!」
「老婆,這次你可不能在和蘇家的蘇思媛說這件事了,你兒子特地和我說了三遍,這很重要~」
「知道啦,絕不說,兒子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也就不摻和了,不過我還挺喜歡那丫頭的,貼心又暖心。」
「吳助,你先走吧,接下來的事你讓溫言自己決定吧!」顧擇灝開始趕人。
等吳助離開把門關上,顧擇灝把站在桌子旁邊的蘇婉青抱到了腿上……
「顧少爺,已經發到義白神醫的郵箱裡面了。」吳助來到了顧溫言的書房,坐在沙發上搗鼓著電腦。
顧溫言點點頭,內心緊張,表面淡定:「嗯!知道了。」
吳助說:「不過,具體什麼時候有通知還不知道,這個神醫是個很奇怪的人,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也不知道她的實際年齡,只知道她是個女的。」
顧溫言停下手中的工作:「我有聽我那些兄弟說過,具體怎麼就奇怪了?」
看帳號也看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