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鸞扎完腿腳,對脖子,腦袋又用了幾跟針後:「等血變得沒那麼黑,大概五分鐘就可以拔掉,脖子和腦袋需要二十分鐘,你們拔好,把針消毒收拾好,我下回直接用,我先走了。」
「我們送送你吧!」蘇婉青上前。
「不用!」蘇玖鸞已經到了門口,出去。
姍姍來遲的吳助剛好碰到了蘇玖鸞假扮成的老太太。
但他沒有多想,直接往大廳走去,看到顧溫言身上的針,他打了一下自己的頭。
「啊!剛剛那個就是,咋又錯過了。」
顧溫言不敢亂動,嘴巴輕微的張開了一點:「你怎麼知道?」
「啊?義白神醫的針上面會有兩個環,兩環上下之間會有兩個帶尾巴的小太極,有點像字母Q。」
吳助搓搓小手,朝顧溫言用他那期待的眼神眨著眼睛:「等你治療好了,不需要這針了,可以給我一根嗎?就一根?」
蘇婉青喝著茶:「……她治療完要回收吧!」
吳助瞬間心情低落:「她說了要回收嗎?」
顧溫言說:「沒。」
吳助眼神亮了亮:「那她不會要了,還以為她改變習慣了呢,義白神醫她有潔癖,治療一個人就扔掉一副,所以~能不能給我一根。」
「再說吧!」顧溫言敷衍道。
顧擇灝思索:「那豈不是只要知道有人定製這種針的就可以查到這個義白神醫的真實身份?」
「查不到,當年不光是高層的人查,連路邊的乞丐都有調查她,全部無果,我們就猜,她是自己製作的,從原材料去查,也沒有,一直是個迷。」吳助一臉自豪的介紹自己的女神。
「那就說明這是限量版的?」顧溫言剛被拔了脖子和頭上的針。
不合時宜的語氣傳到吳助耳邊,他心咯噔一下,不祥的預感慢慢襲來。
果然,下一句:「那我覺得一套比較好,少一根就不完美了。」
「不要啊!溫哥~」
「……」
門外響起了門鈴聲,吳助跑過去看了下屏幕。
他趕緊跑回去:「你家思思妹妹來了,要不要開?」
「等我們收拾好了再開」顧擇灝拖著地,蘇婉青給顧溫言端水,顧溫言洗掉腿上的血漬。
蘇婉青轉身把針擦乾淨放進針包里,上樓放針包。
顧擇灝又拿了個吸水拖把拖了拖地,隨後把他們都交給吳助去洗。
在顧擇灝去開門時,顧溫言朝客廳噴了噴空氣清洗劑。
「是思思啊!」顧擇灝開門,一臉慈笑。
「伯父早~」蘇思媛穿著淡黃色的蓬蓬裙,披著頭髮,笑吟吟的打著招呼。
「進來吧!你這麼早來找那小子,是他又欺負你了?」顧擇灝手背在後面,站在鞋櫃旁。
「沒有~是上次溫言哥哥給我做了好吃的,我想禮尚往來,我今天早上自己也做了早餐,打算叫上他一起去學校吃。」蘇思媛提著一個保溫袋子,拍了拍。
「正好,我家傭人暫時讓她們休假了,臭小子還沒吃早飯。」兩個人邊走邊說。
「思思!」顧溫言轉動輪椅朝蘇思媛這邊來,有些迫不及待。
「溫言哥哥,我做了你最愛吃的麻辣小魚仔,糖醋裡脊和爆炒魷魚絲……」蘇思媛提著袋子小跑到顧溫言旁邊。
「……思思啊!」蘇婉青下樓,張口胡說:「溫言現在不能吃這些重口味的,昨天他去醫院檢查出了胃病胃出血了,需要清淡飲食。」
「啊?那好吧!那我下次再……」蘇思媛失落的嘟了一下嘴,抱著袋子,有些難過。
顧溫言伸手抓住她的衣角:「沒關係的,我可以吃。」
蘇思媛眼睛一亮:「真的嗎?那要全部吃光光哦~」
顧溫言寵溺的看著她:「好~」
「……」
蘇婉青想上前制止,被顧擇灝拉住,她責怪的眼神看向他。
隨後她看懂了顧擇灝的眼神,他們兩個朝吳助看去。
吳助立馬領會:「哇塞,這是思思妹妹做的嗎?我吃一口昂,哦哦哦,好辣,斯哈斯哈,水水水,這裡有飯我剛好壓一下辣吧!思思妹妹你做的很好吃,糖醋裡脊剛好能壓住這辣,好爽。」
吳助扒拉扒拉:「呃 ,一不小心吃完了,真好吃。」
顧溫言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吳!韜!你找死!」
蘇婉青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給吳助豎起了大拇指。
蘇思媛還沒從吳助的操作中反應過來。
統統,這人餓死鬼投胎嗎?
系統:[不知道,檢測男主怒氣值為八十。]
蘇思媛趕緊給顧溫言順毛,拍了拍他的後背:「溫言哥哥,沒事的,我下次給你做清淡點的給你吃,別生氣,別生氣。」
要不是他怒氣值到百分之百會觸電,她才懶得管。
該死的,這人把她特意做的菜吃了是怎麼回事,真是粗俗。
顧溫言平息一下怒火,看到蘇思媛手指的幾個創口貼,心疼的皺著每天眉頭:「思思,謝謝你,有心了,以後還是不要下廚了,我做給你吃,家裡也有廚師什麼的,根本不需要你動手,你這手要用來彈鋼琴的,不要幹這種事了,好不好~」
「好,我等會兒還要去練琴我先走了。」蘇思媛正準備拿走飯盒,被顧擇灝叫住。
「思丫頭,你先走吧,這個等我讓人洗好了給你送過去,別耽誤時間了。」
蘇婉青鬆開挽著顧擇灝的胳膊:「是啊!思思,怎麼能讓你收拾,我來……」
「好,好的,那我先走了,伯父伯母再見!」
「再見!」
蘇思媛戀戀不捨的看了看顧溫言,隨後開門離開。
見人把門關上後,眾人同時鬆一口氣。
吳助趕緊跑到廚房接了一大碗水喝下去。
又跑到顧溫言旁邊:「辣死了!你平時怎麼吃下去的?我以為我是認識人中最能吃辣的,原來是你!」
「……」
「小吳。」顧擇灝喊。
「昂?」
「拿著這飯盒把裡面剩下的都拿去檢測中心查一下。」
「爸!你是在懷疑思思嗎?」顧溫言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爸爸:「她不是這樣的人,從小到大我們不是都看在眼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