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聽花花這麼一說,愣了一下,隨後想想,又搖搖頭輕嘆了口氣,拍了拍花花的肩膀,安慰道:「花花,別擔心!我同你一起回去,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敢來你家撒野。」
「還有我,花花,你寧願求助你師父,為何不來求助於我呢?」閆帥直勾勾的看著花花,有些失望的說道。
花花被閆帥盯著有些心虛,「可,可是,黑夜城的事你都忙不過來了,我哪敢叨擾你啊?」
「花花,你把我想成什麼樣的人了?」閆帥黑著一張臉質問道。
「對不起嘛,閆帥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花花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閆帥的衣角。
「好了,先不說這些,我們先陪你回家看看。」閆帥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其實也很想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跑到花家鬧事。
當他們到達太華山時,已是半夜,夜色如墨般濃稠,伸手不見五指,三人身在其中,仿佛沉入深冷黑暗的海底。
山野寂靜萬分,一絲微風都沒有,樹木靜止,蟲鳴消隱。
一輪明月悄悄爬過雲層,顯露出它那蒼白而詭異的圓臉。
突然,一陣寒風吹過,三人不禁打了個寒顫,秦雪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警惕地看著四周。
花花則是縮了縮脖子,「這裡怎麼會有陰森森的感覺啊?」
閆帥緊蹙著眉頭看著花花,「花花,你確定自己沒帶錯地方?」
她連忙環顧著四周,「沒錯啊!我家的方向就是往這條走的……」
誰知,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閆帥給打斷了。
「大家小心。」閆帥低聲說道。
他話剛落,一群黑色身影迅速從樹林中竄出,將他們團團圍住。這些黑影個個面目猙獰,散發著邪惡的氣息。
秦雪面色凝重,將花花護在身後,手中幻化出一把星辰劍,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你們是什麼人?」閆帥大聲喝道。
「這倒是稀奇,你們來到我苗寨,還問我們是什麼人?」黑影中傳來沙啞的聲音。
花花聽到這聲音,好生熟悉,這好像是她阿爸的聲音啊,難道是……
「阿爸,你攔著我做什麼?我是花花啊!」
「花花?你怎麼回來了?」花父的語氣充滿了驚訝。
「阿爸,你什麼意思?不歡迎我回來嗎?」
「當然不是。」花父尷尬的撓撓頭。
然而,當他看向閆帥和秦雪時,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陰沉,「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會跟我的女兒在一起?」
花花「!?」
還沒等秦雪和閆帥做出反應,花花已經開始氣急敗壞起來,「阿爸!你這是做什麼?嚇到人家了。」
花父「……」
他還什麼都沒做呢,花花倒好,先維護上了?唉,女大不中留呀!
花花站在秦雪和閆帥的旁邊,開始介紹:「阿爸,介紹一下,他們一個呢,是我的男人,另一個則是我師父,你呀,別整天板著一張臉嚇唬人,好不好!」
花父「!!!」
此刻的他感覺天崩地裂,好不容易養大的娃被豬拱了,心裡一陣失落,瞬間嚎啕大哭起來,「不得了了喂!我家的白菜被豬拱了……嗚嗚……」
閆帥「……」
他…是豬?
剎那間,他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如果對方不是自己老丈人的話,他絕對揍得他滿地找牙,誰讓他說自己是豬的?
秦雪聞言,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突然,她看到閆帥那冰冷的眼神掃向自己,她連忙憋住笑意,轉過頭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到,也沒看到。
花花則是一臉問號,「阿爸,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哭啊?」
她實在不明白,自己的生父為什麼哭,難道是因為太久沒見到她了,所以激動得哭了?
眼看花父越哭越大聲,閆帥連忙上前一步,轉移話題道:「叔叔,您好!我是花花的男朋友閆帥,聽聞苗寨出現危機,所以前來幫忙,望叔叔莫怪。」
花父聞言,立馬停止了哭泣,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目光銳利地盯向閆帥,「苗寨的事,你是如何的知道的?」
閆帥坦然道:「叔叔莫生氣,是花花告訴我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提就是,我們在所不辭。」
花父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揮手讓黑衣人退下。「既然是為了苗寨的事而來,你們可以先走了,我就不給你們留宿了。」
花花聞言,立馬不樂意了,「阿爸……」
「花花,閉嘴!你私自偷跑出去,我還沒罰你呢!邊呆去,莫煩我!」誰知花父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反而責怪道。
「阿爸……」花花本想再說些什麼,被秦雪一個眼神給擋住了。
經過與秦雪一段時間的相處,她明白這是讓她自己稍安勿躁,所以只能無奈的閉嘴不再去辯解。
閆帥看著花花被凶,心裡一陣心疼,他皺著眉勸解道:「叔叔,相信我,我們真的可以幫忙的……」
「不用你們管!」花父打斷閆帥的話,「苗寨的事我們自會處理,多謝你們好意了。」
閆帥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花父那堅定的眼神,只好作罷。「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此別過了。」
「嗯!快走吧!」花父催趕道。
「阿爸!」
「閉嘴!不許說話。」
眼看閆帥和秦雪漸行漸遠的背影,花花心中有些失落,「阿爸,為什麼不讓他們留下來?」
花父緊蹙著眉頭看著女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唉......」花父嘆了口氣,拉起花花的手,「跟我來吧,有些事也是時候該讓你知道了。」
花父帶著花花走進了一間密室,裡面供奉著許多祖先的靈位。
「跪下!」花父嚴肅地說道。
花花順從地跪了下來。
「花花,你可知我們苗寨為何能世世代代平安無事?」花父問道。
花花搖了搖頭,一臉疑惑地看向父親。
「那是因為我們苗寨有一件祖傳秘寶,它能夠保護我們免受妖魔的侵害。然而,這件秘寶每隔百年便需要用一名女子的鮮血獻祭,才能繼續發揮作用。而你,便是這一代的祭品。」花父說出了這個驚人的秘密。
花花聽後,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不願意!我不想成為祭品!」花花哭喊著。
花父無奈地撫摸著女兒的頭髮,「這是我們苗寨的宿命,誰也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