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塞巴斯蒂安什麼都沒問,直接聯繫了世界意識原樣轉達了宿主的意思,也很快把回復告訴金田一二三,「祂說不能說。」
果然,自己猜對了。
上一次處理降谷零的資料的時候自己提過類似的要求,世界意識可是很痛快地就把名單給了,金田一二三對著名單相當於按圖索驥,找知道零組派出臥底的人「談話」設下防泄密保險,紙質資料和影像資料全都被銷毀或偽造修改進行替換。
唯一一份用於未來解密恢復降谷零身份的原始資料被藏在唯有二三自己知道的地方,如果出現她意外去世或長期失去意識的情況,才會由系統將隱藏的地點以密碼的形式發送給黑田老爹和降谷零本人手上。
這樣萬無一失的安排,降谷零的保密等級極高,可以說是杜絕了從後方泄密的可能。
但偏偏要處理諸伏景光的資料的時候世界意識拒絕提供幫助。
恰恰證明了金田一二三的猜測,在高維度觀測的「主線」中諸伏景光未來會因暴露臥底身份喪生,暴露的原因還是出在後方警察隊伍中,世界意識才不能出手干預。
但這不就是她的本職工作嘛,世界意識不能主動的,都由她來做。
其實,說到脫離被觀測「主線劇情」的方法,最輕鬆快速的方法其實是加入組織,幫助組織幹掉所有的臥底和偵探,讓組織成為世界各個國家無法去除的陰影,讓邪惡戰勝正義。
可是憑什麼?
金田一二三當初被一個犯罪之王系統脅迫,技能學習來者不拒,該用到犯罪上的時候一個不干,就連被強制刪除了全部的記憶都沒妥協。
要不是她這麼犟,加上黑王星彥的執念選擇了天草流做繼承人,她能直接學習莫里亞蒂,直接把冥王星的犯罪策劃業務做大做強創造輝煌。
這輩子被外祖母帶到中國撫養的時候,金田一二三就覺得,自己肯定曾經也接受過這麼根正苗紅的教育,才能這麼三觀正直。
弄一個世界級的犯罪組織出來,在外面為非作歹就算了,人家能不貪圖中國這麼大市場?要真把禍害帶到咱媽家裡來,簡直罪該萬死。
別真以為咱媽不管自家兔子在外是不是為非作歹了,根據屬人原則,在外面浪過了頭,小心家都回不去,回去了照樣得去踩縫紉機,嚴重點說不定得直接吃花生米。
雖然現在的自己只能算是半隻兔子了,但也不能為了自己方便坑咱媽對吧。
自己如今可是退休長居這裡,這個世界的平均安全指數已經低到可怕了,就是組織的存在才導致各種武器和藥品走私屢禁不止。
圖一時方便,世界是自由了,但退休生活可就要無休止地被各種案件糾纏了,根本是本末倒置。
而且,還有一堆帳沒算呢,才不想讓組織得意。
這個世界是真實的,正直的人不應該被高維度觀測到的「主線」的戲劇性裹挾。
要論保密,冥王星是一把好手,金田一二三深得真傳,沒有世界意識的場外援助也沒關係,只是需要花更多精力而已。就算有劇情慣性也沒關係,她會準備好退路的。
「賽巴斯,讓祂給我一個關於諸伏景光的時間提醒。」雖然世界意識不能幫忙,但迂迴給個提醒還是可以的,就像當初萩原研二那件事一樣。
「12月7日,我記得萩原那次是11月7日吧。」金田一二三看著幾年後的時間,這麼湊巧,有點不祥的預感。
降谷零總共就四個好友,萩原和諸伏這都占二分之一了。
如果當初自己沒根據世界意識的提醒提前守在那裡,萩原犧牲,松田肯定不會放過那個炸彈犯,也不對,萩原沒犧牲松田也沒打算放過他,那個炸彈犯到現在都找不到,還囂張地發倒計時挑釁,不會是松田的死劫吧?
金田一二三試探性地開口:「賽巴斯,幫我問問有松田陣平的時間提醒嗎?」
「……」果然是和萩原一樣的11月7日,就是沒想到和諸伏景光是同一年。
按照這種趨勢,不會全滅吧?
「有伊達航的嗎?」
就在松田萩原兩年後的1月7日,金田一二三實在是無語了。
好傢夥,觀測到這個世界的高維度生物到底是什麼品種的魔鬼,竟然一個同期好友都不給降谷零留,降谷零是命犯7號這一天嗎?
……
迂迴從世界意識那裡要到的三個時間提醒真的給了金田一二三很大的壓力,在飛機上也在不斷思考對策,勉強休息了一下養足了些養足精神。
黑田兵衛在明面記錄上還是昏迷中,並不能作為零組長官出面,現在來接金田一二三輔助她工作的正是降谷零的聯絡人風見裕也。
「保密文件帶了嗎?」坐上車,金田一二三直接進入狀態。
風見裕也一邊開車一邊報告:「帶了,黑田長官得到消息就和白馬警視總監報告過了,白馬警視總監直接給了批覆,綠川先生的資料已經調到零組,小野寺楓之後會名義上從警視廳公安部外事一課調任總務科和我一起工作,實際上也直屬零組繼續擔任綠川先生的聯絡人。」
「行,那就直接去警視廳,我去找外事一課的人聊一聊。」
諸伏景光的資料已經轉到零組,但不代表已經安全,之前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警視廳公安派出過臥底,又有誰知道這個臥底的身份,還都不知道,且都有可能成為泄密的一環。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金田一二三打算直接先去找外事一課的理事官和綠川光的聯絡人小野寺楓談一談看看人品,順便問問他們知情人還有誰,全部都要一個個聊過去。
「不先去酒店休息嗎?」風見裕也問,這可是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呢。
金田一二三從自己唯一帶著的小手提包里摸了摸,翻出一顆咖啡糖,「趕時間,反正我什麼也沒帶也不需要放行李,警視廳早談完早好,我之後還有很多事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