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司機過來,江晚上車後發現車上不只有陸宴禮一個人,還有張特助和孫文。
怎麼還有張特助和孫文呢?
她有些驚訝,陸宴禮居然不止喊了她一個人出來吃飯。
張特助在還算說的過去,但是孫文下午明明已經回去酒店了。
她以為只是陸宴禮和她兩個人單獨出去吃飯,所以沒有管孫文,而現在她卻出現在這裡。
看著江晚疑惑的眼神,孫文尷尬的扯了扯唇:「晚晚我是被張特助通知過來的。」
她說著無語的望了一眼前面的某人。
晚晚和陸總兩個人出去吃飯關她什麼事,非得讓她過來。
江晚有些驚訝:「你們先去接的孫文嗎?」
張特助聽後點點頭。
「是的夫人,我們等下去吃飯人會比較多,還會有別的公司的人。」
江晚聽後有些疑惑,還會有別的人?
看出江晚心裡的想法,張特助變成陸宴禮的嘴代替他說話。
「夫人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疑惑,不過等一下到了你就知道了,現在就安靜的等著到地方吧。」
既然都已經這樣說了,江晚沒有再問。
直到進入飯店她都不知道陸宴禮要做什麼。
進入包廂後江晚發現包廂里已經坐了一群人,還有沈言和秦雪。
江晚頓時更震驚了,望著陸宴禮的眼神帶著深深的迷茫,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喊她出來吃飯,結果這麼多人在。
有張特助和孫文,到了包間發現又有秦雪和沈言,還有一群她不認識的人。
江晚感覺有那麼一絲不對。
平常吃飯這些人陸宴禮都認識,喊也就喊了。
但是對面的那些人江晚全都不認識,陸宴禮怎麼會讓她和這些人在一起吃飯呢?
江晚又再次觀察了下對面坐著的人,在接觸到熟悉的面孔時,江晚瞳孔微微緊縮,視線定格在她身上。
這不就是今天早上刁難她的那個品牌對接人嗎?
現在正赫然的坐在江晚對面。
她低著頭安靜坐在那兒,仿佛沒有她這個人一般。
即使已經把存在很拉的很低了,江晚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對這個人印象很深刻,。
江晚開始漸漸有一些知名度後,再沒有發生過這些事情。
這個人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對江晚有這麼大敵意。
江晚無論如何都忘不了她,
嘴角勾起淺淺弧度,江晚扭過頭望向一旁坐著的陸宴禮。
她已經猜到他要做什麼了。
想到這裡江晚嘴角的笑容忍不住再次上揚幾分。
陸宴禮越來越細心了,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
今天她心情不好躺在他懷裡時,他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陸宴禮嘴上雖然不說,卻比任何人做的都更要實際的多。
他今天雖然沒有特別大的安慰自己,但現在卻把這些人給弄了過來,明顯就是要為她撐腰。
江晚心裡暖暖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心裡融化一般。
陸宴禮坐下後一張臉陰沉沉的,冷酷無情望著對面坐著的人,眼神冰冷的像刀子。
江晚看向今天刁難她的那個人。
那人感覺到周圍窒息的氣氛,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想要觀察他們的神色。
結果剛抬起頭就和江晚的眼神觸碰上。
碰到的那一瞬間,她迅速低下頭,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看著她這副模樣江晚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饒有興致的望著她。
現在知道怕了?
當時那麼豪橫,態度那麼堅決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
就知道欺壓弱小,仗著合同欺負別人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
對這種人江晚沒有一絲憐憫。
雖然她不想恃強凌弱,但是當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如果她有能力,也挺想回報回去。
江晚不是聖人,更不會任人欺負自己。
不過到底這麼多人他都不認識,所以為了避免和陸宴禮的關係暴露,她從現在開始,已經要避免和陸宴禮接觸說話,甚至眼神對視。
避嫌要從現在開始。
那個人在和江晚對視完以後瑟瑟發抖的低著頭。
場面詭異的安靜了好一會兒後,有一個人站了起來。端起一杯酒毫不猶豫咕咚一口悶了。
「陸總對不起,是我們的失誤才會讓您公司的藝人受到這麼不公平的待遇,是我們的原因,我們知道錯了,希望您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陸宴禮慵懶的的靠在椅背上。
他雙眸幽深似海,一眨不眨的盯著站起來說話的那個人。
張特助站在陸宴禮身後,連忙給他解釋道:「陸總這個就是今天和江小姐品牌的合作方,這個是他們的負責人。」
陸宴禮聽後嘴角勾起一抹笑。
只是那麼笑怎麼看怎麼諷刺,讓人脊背發涼,渾身冰冷。
對面的負責人身體不由不受控制的發起了抖,臉上眼神里全部都是恐懼。
奈何陸宴禮就是不說話,就這麼死死盯著他。
但凡陸宴禮開口說些什麼他最起碼還能想辦法應對,然而一句話都不說,讓他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除了害怕也只是害怕。
陸宴禮不說話,他總不能也不說話。
於是硬著頭皮再次說對不起。
「陸總實在是對不起,這件事情,當時我不知道也不在場,如果我在場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而且我把那個為難江小姐的負責人給您帶過來認錯了,求求你你不要再生氣了好嗎?」
隨著他話音落下,早上刁難江晚的那個人立刻站起來鞠躬,低頭道歉。
「陸總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為了品牌利益沒有顧及到別人的感受,是我恃強凌弱,欺負別人,我自罰一杯。」
說完她端起桌上的酒強忍痛苦喝了下去。
江晚皺眉眯著眼睛望著兩人,已經能感覺到兩人喉嚨辛辣的疼。
一個兩個跳出來喝酒,陸宴禮還是沒有任何舉動。
包廂極其安靜,安靜的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聽到。
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良久後,陸宴禮冷哼一聲,望著兩人的眼眸帶著極高的怒意。
「這麼大的事情,一個人喝一杯酒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