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話裡帶著一抹委屈意味,說完撅起嘴巴靠在他的肩膀上。
隨後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一套操作下來,陸宴禮失去所有抵抗的力氣,心瞬間軟了下來。
本來他這邊是主動方,江晚那邊很被動。
結果江晚一圈自證下來,變成了陸宴禮那邊被動,江晚則成了主動方。
陸宴禮輕輕呼出一口氣,面色帶著一抹細微的笑意。
隨後輕輕挑了挑眉,認真道:「當然相信你。」
聽到他這句話,江晚滿意的勾了勾唇:「我就知道你會相信我的。」
經過韓池的這一折騰,桌上的菜都快涼了。
江晚喊了傭人過來把飯菜熱一下。
沒過幾分鐘,被熱好的菜端上桌。
江晚把陸宴禮愛吃的菜推到他面前,笑嘻嘻的盯著他。
感覺到江晚笑意盎然的面容,陸宴禮眼睛有些躲閃,拿起筷子繼續去吃飯。
江晚靜靜凝視著他的面容,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嘴角笑容越來越大。
「陸宴禮你吃醋了。」
她突然出口。
陸宴禮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在聽到江晚這句話後只是嘴角勾著一抹輕笑轉過了頭。
等他再轉回來時,眼裡帶著一抹不屑。
「我吃醋?江晚,你在開玩笑吧?」
江晚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陸宴禮面上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但是微紅的耳朵卻暴露了他。
靜靜凝視他好一會兒後,江晚再次肯定的開口:「你就是吃醋了。」
說完這句話她頓了頓,伸出食指覆蓋在陸宴禮的嘴巴上。
頭微微前傾,湊近他幾分。
江晚眼睛對著他的眼睛,目光直視著他一字一句繼續道:「別否認,你就是吃醋了。」
她的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
帶著無比堅定的語氣,一字字傳到他心底。
陸宴禮乾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目光望向江晚,緊緊盯著她的雙眸看著:「你憑什麼認為我在吃醋?」
他說完輕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起碼要拿出證據。」
「這種事情從哪裡拿出證據?」
江晚眼底帶著一抹哀怨:「你就是吃醋了,不然剛剛怎麼那副模樣,那麼不高興還黑著臉。」
「我哪裡有黑臉?」
陸宴禮迷茫的眨巴了下眼睛,一副認真的模樣反問江晚。
江晚被他一噎,給氣笑了。
她自認為她嘴皮子挺厲害的,要知道很多人和她吵架都說不過她。
在這個世上唯一只有一個人,她說不過。
那就是陸宴禮。
以前小時候兩人關係很好的時候,他們兩個經常會鬥嘴。
有的時候陸宴禮會讓著自己,有時候並不會讓。
他我們兩個偶爾也有互懟,但很多時候她都說不過陸宴禮。
不過每次陸宴禮在她快要生氣的時候,瞬間換了語氣。
所以其實每次都還是江晚贏,陸宴禮敗下陣來。
這是兩人繼小時候陸宴禮再一次不讓著她,甚至還反問。
看他一副要跟自己槓下去的模樣,江晚來了勁兒,也一副要跟他槓到底的樣子。
「從韓池發的第一句話開始你就陰沉著臉,而且明顯帶著不高興,雖然偽裝的很好,不過瞞不了我。」
說完說著傲嬌的揚了揚頭。
聽聞江晚的話陸宴禮嘴角露出一抹嗤笑:「我什麼時候都不需要偽裝自己。」
「你就是在吃醋,不然你剛剛為什麼那副模樣?好像我欠了你錢一樣。」
陸宴禮嘴角勾著一抹簡單的笑,並不想和江晚繼續這個話題。
他低頭看著面前的菜道:「快吃飯吧,等下菜又涼了。」
陸宴禮細心的提醒著。
他越這樣說越是在掩蓋事情的真相。
江晚嘴角勾起一抹笑。
就是不聽他的,只堅定自己的想法。
「你就是吃醋了,不然為什麼要轉移話題?為什麼不正面回答我的話?」
江晚怎麼都不肯繞過這個話題,一副偏要讓陸宴禮承認的樣子。
她雙眸直視著他的眼睛。
一副你不把這件事說清楚,這件事就別想過去的模樣。
陸宴禮本來拿起筷子要去吃飯了,結果江晚一直這樣看著自己。
甚至他把頭轉過去,她跟著自己把頭轉過來,搞得他根本沒有辦法繼續吃飯。
這頓飯他是沒心情吃了,陸宴禮乾脆放下手中的筷子,轉過頭目光直視著江晚。
他眼裡帶著一抹無奈和縱容,即使江晚打擾了他吃飯也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兩人就這麼對望著,誰也沒有開口,誰也不肯先開口。
江晚不肯退步,就是想圍繞這個話題讓陸宴禮說。
陸宴禮不肯承認。
兩人這樣僵持著。
過了半晌,最終陸宴禮敗下陣來。
他深吸了口氣後緩緩吐出,伸出手抱著江晚的肩膀把她抱的像自己這邊靠近幾分。
「好,既然晚晚這樣認為,那我就是吃醋了。」
他嘴裡的話看似妥協,實則根本不肯鬆口。
本來就是他吃醋了,不然不會那個樣子。
還不承認……
還有什麼叫她這樣認為?
陸宴禮就是吃醋了。
她認為的就是對的,說的也是事實。
江晚撅起嘴巴,把他推開,完全不滿意他的回答。
「不是我這樣認為,是我認為的就是對的,你心裡就是這樣想的,你不承認。」
江晚眼底露出一抹哀愁。
陸宴禮就是不承認她也沒辦法。
她滿面愁容的望著陸宴禮,被他的話給氣的不行。
看著江晚氣呼呼的模樣,陸宴禮唇角始終勾著一抹淺淺的笑,看起來心情很好。
江晚把他推開。
他就伸出手再次把她拉進懷裡。
這一次他的雙手緊緊抱著江晚的肩膀沒有再鬆開過。
「乖,繼續吃飯,等一下涼了還得再熱。」
江晚臉色微紅,眸光掃過桌子上的菜。
陸宴禮怎麼就是不肯承認。
她心裡氣鼓鼓卻又沒有辦法。
這個話題就此結束,江晚沒有再提,不過同樣也沒再搭理他。
江晚不搭理陸宴禮,陸宴禮則變成了個話癆。
不停說話,又是給江晚夾菜,又是給盛湯。
甚至還一直笑呵呵的望著她,生怕她生氣。
看他費盡心思只為讓自己高興一點,江晚被他的模樣給逗笑,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