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合作

  「你似乎並不是很驚訝？」奧爾一直盯著這個狼狽的男人，自然沒有錯過對方那一瞬間的神情變化，頓時內心升起了一絲困惑。

  「不...不是，我是想說，這世上真的有巫師？」史考特好不容易稍微鎮定下來，目光有不由自主的落在對方隨意放在一旁的細長魔杖上面，他方才就好奇對方為什麼要拿根小木棒了。

  「不，你的反應告訴我，你並不是第一次聽說巫師。」奧爾再考慮是否要對這個男人進行攝魂取念，麻瓜的身體沒有魔力保護，就連簡單的遺忘咒都會損傷對方的大腦，更別說直接入侵了，誰也不能保證沒有後遺症。

  史考特垂下眼，下顎都不安的顫抖著，內心萬分掙扎，那違反了保密協議。

  「相信我，如果我想知道什麼，你根本瞞不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害，我建議你坦誠相待。別忘了我還救了你一命。」奧爾放下杯子，雙腿交疊晃了晃，然後左手覆在膝蓋上，指節靈活的晃動著。

  他的輕鬆愜意反襯出對面的惶惶然，仿佛奧爾是什麼非常可怕的存在一樣。

  好一會兒，腦子亂成一團漿糊的史考特才含含糊糊的說，「我聽說有吸血鬼、狼人，上面還懷疑巫師的存在，但是並沒有人親眼見過，沒有實證表明，所以這些事情只有很少的人知道，不對外公開。」

  「吸血鬼，狼人，他們隱藏的並不完美，說實話，在這方面，巫師確實更有經驗。」畢竟是經歷過大規模逃亡的特殊群體，要是沒點本事，老早滅族了。

  「所以，我能知道嗎？你為什麼要救我？」既然是遠離塵世的族群，為什麼突然出現？史考特覺得對方肯定有所圖。

  奧爾笑了，他喜歡跟有自知之明的人交談，他微微往前傾身對他說，「你是一個警察。」

  史考特剛有點恢復的臉色又瞬間發白，他沒想到這個巫師如此可怕，明明自己沒有任何破綻，但是他卻能一語道破自己的身份...

  「還有一群優秀的家人。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我給你兩年時間，成為能跟上層機構對話的人，別緊張，我絕對沒有想要傷害誰的想法，我只是太好奇闊別已久的世界了，而為了安全，我需要一點點權利。」奧爾也沒有騙他，如果對方同意的話，這些內容都是要寫進平等合作契約里的，所以沒有什麼不能明說的。

  「權利？你們巫師準備傾巢而出了？」史考特覺得這是個並不友善的信號，對方想要打入人類內部了都。

  而眼前這個青年巫師是承諾不會傷害普通人，但其他的巫師呢？

  他聽刑事組的同事說起過吸血鬼殺人案件，當然也有安分生活的其他吸血鬼，只是凡事都有兩面性。史考特不覺得眼前這個巫師能約束好所有的巫師。

  「怎麼會，那群膽小鬼可不敢。」奧爾搖頭，「我是個生意人，而我在巫師中的生意已經飽和，所以想往外擴張。別這副表情，我們不止會製造毒藥，我們也有很多神奇的魔藥，能讓疲憊的人容光煥發的魔藥，能快速接上斷骨續上殘肢的魔藥...我相信一定有需要的人，對嗎？」

  前者史考特沒有興趣，但是後者...作為奮鬥在維護社會秩序一線的警察，受傷斷胳膊斷腿都是家常便飯，如果真的有這樣的藥劑，那麼每年因公犧牲的同事...

  「你保證，絕對不會危害社會安定，不會隨意傷人性命？」史考特承認，他心動了，想到那些在槍彈中冒死緝兇的同事們，他願意跟這個魔鬼交易。

  奧爾滿意的點頭，「我保證。」他所圖的本來就是麻瓜們的科技技術，又怎麼會輕易傷害他們。

  至於普通百姓，奧爾難道是跟伏地魔一樣的瘋子嗎？喜歡殺人立威。他不想稱王稱霸，用不著拿人命宣揚自己的威名。

  他取出一早準備好的魔法契約，用混了獨角獸血液的特殊墨水在上面書寫條款。

  史考特根本坐不住，站起來走到奧爾身邊，看他一筆一划寫下那些限制雙方的條目，當然還有與合作相關的內容。

  「我會在附近買一個工廠，建立生物研究室，也會給你們提供成品藥物。但是研究員需要你找，提交報告，申請藥劑生產許可都歸你。以上種種，我知道你們的流程非常非常的慢，但我只能等一年，一年之後如果沒有收到讓我滿意的回報，我會撤走所有的研究項目和資金，清除研究人員的記憶。記住，你們只有一年的時間...」奧爾一邊寫一邊跟史考特說明。

  假如英國不行，那他就換另外的國家，美國那邊的巫師國會雖然管的很嚴，但因為超能力者數量不少，奧爾想想辦法，也是可以混進去搏一把的。

  史考特抿嘴，他希望這個合作是雙贏的。加上有吸血鬼這些先例，或許國家對於巫師的態度也不那麼負面。

  「你就不擔心我會找人埋伏你，把你抓起來解剖研究嗎？」史考特想了很久，他不懂，就算巫師們會使用魔法，但是魔法真的有那麼無敵嗎？

  奧爾聳肩，「你對你面前的我一無所知，毫不謙虛的說，我的天賦是巫師之中數一數二的。如果我能那麼輕易被你們抓走，那麼整個巫師界對你們而言就是毫無威脅，隨隨便便就能按死，你是不是更加安心？」

  聽著對方大言不慚，但是史考特不敢驗證，人家剛救了他一命，還準備拿出神奇的魔藥，他不能也不應該傷害對方。

  「來吧，簽字。」奧爾拿出印泥，用戒指按下自己的名諱，然後將羊皮紙推到史考特面前，遞上方才用於書寫的羽毛筆。

  史考特接過，簽上自己的全名。

  「這是什麼墨水？為什麼會是銀色的？」史考特看著羊皮紙上流光溢彩的花體字，好奇問了一句。

  「加了魔藥和獨角獸血的特製墨水，好了，史考特先生，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奧爾見他簽完字，收起羊皮卷，然後滿意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