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死人了

  夏季的倫敦總是陰雨綿綿，奧爾服用了增齡劑，打著傘在石板長街上朝前方移動。

  一個身著修身絲緞長裙的女人淋著雨與他擦肩而過。

  淡淡的血腥味，和一絲不祥。

  奧爾的雙眼如同昂貴的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流光。

  他就近找了個餐廳進去坐下，點了一杯香草冰淇淋，還在侍應生的推薦下要了一份可可栗子口味的可麗餅。

  雨水如同細密的絲線，讓空氣變得潮濕粘稠。

  血腥味越來越重了。

  很奇怪，不知道吸血鬼是不是也是這樣，能非常清晰的聞到周圍空氣中的一切不同。

  香水味混雜著食物香氣，還有咖啡的苦澀，加上一點點金屬的冰冷質感。

  「叮鈴。」餐廳的大門被推開，上方的門鈴聲清脆，打斷了奧爾的思緒。

  托瑞多筆直的朝奧爾走來，他將自己的頭髮朝後撥了撥，面帶笑容的落座，「好久不見，奧爾德里奇，最近過得怎麼樣？」

  「還不錯，有一些新的發現。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啊，是我問的多餘了。」奧爾也露出了笑容。

  外頭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然後越來越多嘈雜的聲音匯聚在一起。

  奧爾有些煩躁的皺眉，他還不適應這種感知被放大無數倍的便利。

  托瑞多深吸一口氣，伸手接過侍應生端來的紅酒，然後小聲的說，「死人了？你怎麼選的這個地方？」

  「好奇。」奧爾說。

  「你知道死人了？」托瑞多有些意外，然後小聲問他，「這也是巫師的能力？」

  「不是，這是我那些意外收穫後得到的一點小驚喜。」奧爾朝他眨了眨眼睛，「我正要向你們請教呢，要怎麼處理超感，它讓我的生活變得混亂極了。」

  托瑞多哇哦一聲，很是意外的看向他，「關於這方面，我們確實比較有經驗。」

  至於奧爾為什麼會擁有這種能力，他不會問，也不會打聽，他們這些人存在本身就是個bug，某個bug因為運行問題變得更難對付了，也是很正常的對吧。

  超感的問題也放在一旁，奧爾吃著冰淇淋看外面的熱鬧。

  警察很快趕到，除了警察，還有兩個不是警察的男人衝進了現場。

  史考特也在出警人員之中。

  餐廳里的服務員們也都走到了窗邊圍觀，現在不是用餐時間，所以沒什麼客人，戴著廚師帽的老闆都在聽說死人之後出來看熱鬧了。

  奧爾和托瑞多作為唯一的一桌客人，占據了視線最好的位置，優哉游哉的看著警察們拉起警戒線。

  沒多久，穿著白衣服的人抬著擔架從公寓樓里出來，擔架上蓋著白布，顯然確實是死了人。

  警察們在裡面進出，他們找附近的居民詢問情況，顯然也發現了餐廳這邊。

  很快，史考特和他的同事就朝這邊走來了。

  奧爾坐在位置上，看到他進來，抬手打了個招呼，「真巧，史考特，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博克先生！」史考特驚呼一聲，他連忙走過來，「我現在是刑事部門工作，你也看到了...所以是我和同事們一起偵辦這次案件。」

  「聽起來不錯，你的狀態很好，很喜歡現在的工作？」奧爾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讓他坐下來。

  史考特跟同事說了一聲，然後拉開椅子入座，鬆開了西服扣子，然後喘了口氣，說，「很有意思。但是我並不喜歡這種場面，你知道的，死人。呃...抱歉，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倫敦警察局的刑警，可以叫我史考特。」

  「托瑞多，奧爾德里奇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托瑞多和史考特握了握手，然後幫忙跟侍應生要了一杯水。

  「謝謝，我剛才跟很多人問話，確實很費口舌。」史考特非常感激，「博克先生，怎麼會在這裡...」

  「我跟托瑞多約了在附近見面，聽說這裡的煎魚排不錯。」奧爾隨便編了個理由，「你剛才說死人，方便跟我們講講裡面的情況嗎？」

  「哦，或許沒什麼特別的，目前看來是入室搶劫，家裡的財物都丟了，櫥櫃被翻得一塌糊塗。」史考特只是簡單的描述了一番。

  奧爾想到方才那位身姿曼妙的女士，意外的調高了眉毛。

  「最近這樣的案子發生了很多起，奧斯維得先生很生氣，性質太惡劣了，經濟不景氣導致社會不太安定，人們為了生活確實很困難...而且從東邊流進來的武器太多太多了，管制部門的同事已經加班幾個月了。」史考特沒忍住抱怨起來，他有些泄氣，感覺這段時間的發案率高的讓人挫敗。

  發案率高的原因有很多方面，但是，「你確定是入室搶劫？」奧爾撐著下巴，吃了一口冰淇淋，視線雖然停在史考特身上，但是耳朵一直都在聽外面的聲音。

  史考特給自己灌了一杯水，然後點點頭，「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是這樣，但是還需要進一步的核實。而且前面那個街區在三天前也發生過搶劫案，和今天的現場類似。」

  「我剛才過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很漂亮的姑娘，沒有打傘。我本來想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的，但是她走得很快，我都沒來得及叫住她。」奧爾手裡的勺子插進了冰淇淋里，他又開始切可麗餅。

  「女人？！」史考特驚呼一聲，「女人？不不不，不會的，我是說，女人的力氣太小...」

  「我只是把這個信息告訴你，有沒有用還需要你自己調查，她穿著絲緞的長裙，很美，但是她看起來更適合皮衣，像個...殺手。」奧爾吃著可麗餅，滿意的眯起眼睛。

  「謝謝，這也是個訊息，需要核實。」史考特眉頭緊皺，他負責主辦的案件越來越多，如果不是有福爾摩斯先生施以援手，他可能還得痛苦很久。

  他離開前，奧爾從口袋裡拿了一個新的鐵甲咒護身符送給他，「你那個，似乎已經沒用了。」

  史考特的眉頭瞬間皺成了一團，他驚恐的從領子裡拿出小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