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他們簡短的對話中不難猜出,無論是吸血鬼、惡魔還是狼人等特異生命,還是人類,所有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危機,並不僅僅只有巫師被狩獵。
這是一個好消息,說明大家有共同的敵人,
但這也是最壞最壞的消息,因為未知的危險無處不在。
必須儘快解決伏地魔,這樣的不穩定因素會讓巫師分心,在面對更加危險的存在時,所有的巫師應當團結起來,一致對外才是。
這場會議的主要內容除了溝通那個詭異的十字架外,還有關於巫師重新入主會議廳的問題。
「我們不可能反對巫師重新回到地面上來,說實話,在你們消失之後,我失去了很多朋友,我當初為此難過了很久。」托瑞多親王看著奧爾,說的真情實感,「但是時間過去了千年...」
「或許您還能在一些書籍中找到他們的姓名。」奧爾只能這樣回答。
千年,即便是最優秀的畫師也做不到讓魔法畫保存千年。
「是的,我不願意與人類來往,就是因為他們的壽命過於短暫。」托瑞多親王嘆了口氣,「巫師,你們有什麼計劃嗎?」
「暫時保持現狀,重新融入對於人類和巫師來說,都需要緩衝的時間。」奧爾一早就想好了託詞。
里奇蒙擺著手喊道,「這不重要,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們那裡真的窩藏了狼毒基因污染者?」
「不是窩藏,先生,那些受害的巫師也是無辜的,我們過去根本不知道這種...疾病?污染?」奧爾必須澄清這件事,巫師又不是有意讓這些小問題長久存在的。
里奇蒙不滿的嘟囔了一聲,然後又說,「他們不能留下來。」
「我不能否認這種病很可怕,被污染的巫師因此再無出頭之日,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並不是所有人的狼人巫師都有罪。」奧爾當然想要弄死一部分狼人,特別是那些到處傳播病毒的畜生,但是那些被感染後四處躲藏的人依舊值得同情。
里奇蒙皺著眉頭,沒有對這句話發表任何意見。
而他身後的另外一個狼人站了起來,他非常用力的強調,「但是這種病毒不能存活下去!必須全部都消滅。」
「如果你們有辦法清除他們身上的病害,那麼我很歡迎,甚至我可以將被感染的巫師召集起來,交給你們治療。但是如果你們消滅病毒的方式是殺死所有被感染的巫師,那麼很抱歉,我無法答應你們的要求。」奧爾的態度非常堅決,他在這裡代表著巫師的立場,他必須保證大部分巫師的安全,而不是因為要加入這個世界,而讓那些受害者失去性命,這太過分了。
「你能代表所有的巫師嗎?」里奇蒙很不高興,因為狼毒基因污染是他們的禁忌,而奧爾並不配合的態度會讓他們心生芥蒂。
奧爾的雙手按在桌面上,他目光堅定的看著他們,頭上慢慢浮現那頂金綠交織、鑲嵌著寶石的冠冕,而碩大的橡樹幻影在他身後浮現,「我不僅僅能代表所有的巫師,我還能代表這片土地上所有擁有特異能力的生命,也包括你們!」
即便他現在在巫師世界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學生,但是裝逼嘛,地球已經賦予他這一項權利了不是嗎?
那就應該好好利用它們!
托瑞多親王的表情終於變了。
而惡魔們猛地站了起來,他們詫異的看著奧爾頭上的王冠,「你怎麼會得到這頂冠冕?」
奧爾笑而不語。
會議到此為止,因為另外三方人士顯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溝通。
奧爾離開會議廳的時候,從會議桌上拿走了一把鑰匙,它是突然出現在他手下的,所以他起身的時候直接將其藏在掌心裡帶走了。
應該沒有任何人發現。
班傑明·托瑞多將奧爾送回上船的地方,分別前還問了一句,「順利嗎?」
「算是。」奧爾想了想,雖然有些衝突暫時無法解決,但是整體應當是順利的。
希望他剛得到的這些寶貝能為他爭取更大的話語權吧,在下一次會議召開時。
「那麼,回見。」
「回見。」奧爾直接幻影移形回家。
卡卡正在地下室處理文件,感受到他的氣息後,第一時間迎了出來,「歡迎回來,主人。」
奧爾把魔杖放在柜子上,轉身就往地下室走,「你去忙吧,我去看看家族樹。」
「好的,主人。」卡卡的身影漸漸消失。
月桂樹的黃金葉無風自動,奧爾動作利索的單手撐著護欄,跳進水池裡,他走到樹旁,伸出手觸碰它的軀幹。
奧爾期待它的回應,他方才那番話說的並非底氣十足,但是目前的他並沒有其他底牌。
在魔法陣里甦醒過來後,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他似乎擁有了號令歐羅巴大陸上所有特異生命的權力?
但這種權力並沒有完全成型,可能還需要各方智慧生命的認同,或者另外有其他的限制。
所以他希望月桂樹能給他更多的提示。
良久,奧爾挫敗的收回手,他看著月桂樹嘆了口氣,「難道是因為上次消耗了太多的魔力?」
他在百強榜上的實力排名之所以上升,就是因為接受了月桂樹和橡樹給予的饋贈,他使用水晶球測試的時候,魔力已經從猩紅變成了純黑,幾乎是毫不費力的攀登。
當然後續還需要他自己消化,並將那些力量徹底收為己用。
總不能次次都扯張虎皮做大旗吧,打鐵還需自身硬才行。
奧爾搞不懂月桂樹,也搞不懂橡樹,他不明白的事情越來越多,而身上被動接受的責任卻越來越大了,這種感覺既叫人歡喜又讓人頭疼。
或許這就是甜蜜的負擔吧。
萬籟俱寂的黑夜,德拉科抱著陽台的護欄坐在外面吹風,他的目光游移,沒有著落。
月光給他的頭髮鍍上了一層螢光,他們安靜地相互陪伴著。
前方密林中有飛鳥移動,它們自由的天邊穿行,讓德拉科心生艷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