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白聽到心聲,內心掀起驚濤駭浪,剛剛許同志根本沒開口,他竟然聽到了她的聲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雖然有好奇,有驚訝,但很快便恢復到常態:「行,那下次吧!」
許佳佳呲牙一笑:「謝謝理解。」
這個男人還怪好的。
不錯不錯。
許小瑤還要去親戚家,她看向許佳佳:「佳佳,我先走了,回來再去找你。」
許佳佳做了個OK的手勢,想到對方看不懂,又點點頭:「好——」
接著許小瑤又跟許建國、許老太一一打招呼:「叔,奶,我先走了。」
許老太:「好——」
許建國:「慢走。」
許小瑤一走,許佳佳三人也跟著離開。
等看不到他們的身影,沈越白才轉身進了公安局。
他戰友劉魁一臉驚訝:「你不是走了嗎?難道還有事?」
沈越白本想把聽到的心聲告訴劉魁,又擔心消息有誤,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改成另一句:「現在就走。」
說完這句,他轉身便離開。
劉魁看著他的背影,抓了抓寸頭,自言自語道:「這人怎麼神神叨叨的!」
……
江邊。
許佳佳遠遠便看到一具屍體漂浮在水面上。
她佯裝很驚訝的樣子,指著水中央的屍體驚呼出聲:「咦,爹,你看那,好像漂了個人!」
許建國很配合她的表演,順著她的手看去,露出驚愕之色:「還真是,看著一點動靜也沒有,應該是死了。」
等了幾分鐘,確定真的是屍體,許老太才沉著臉說道:「老三,快去報案!」
「好——」許建國應聲,往公安局的方向跑去。
他走太快,半路上差點跟沈越白撞個正著:「小沈,你戰友不是在公安局上班嗎?快去告訴他,河裡有屍體。」
沈越白沒想到聽到的心聲竟然真的發生了,他臉色一變,快步往公安局走:「劉魁,許叔在河裡發現一具屍體。」
劉魁煩躁的很,手裡的案子還沒結,又來了新案子。
煩歸煩。
但該做的一樣也不能少。
他帶上兩個同事匆匆往江邊趕。
許佳佳看到沈越白也在,跨步來到他面前,小聲問道:「你怎麼也來了?」
沈越白深深看了眼許佳佳:「我來看看。」
許佳佳沒看出沈越白眼裡的深意,而是跟瓜瓜聊起來。
【瓜瓜,你說我該如何告訴公安,兇手是宋韓勇?】
瓜瓜只愛吃瓜,不愛動腦。
【破案是公安的事。】
許佳佳:「……」
【提供線索,公安能節省很多時間。】
許佳佳還在思索該怎麼說,那邊許建國就開口告訴劉魁:「宋韓勇跟他姨妹有一腿,這個線索,希望能幫到你們。」
劉魁用本子記好這些,又想起許建國不住這個方向,於是便問道:「你們怎麼會來江邊?」
許建國老實說道:「我閨女有同學住這邊,她們今天約好的。」
這不是撒謊,而是事實。
只不過,許佳佳走到半路才想起這個事。
劉魁點點頭,算是例行問話結束。
接著他又說道:「這裡是案發現場,無關人員不能在這裡逗留,麻煩你們配合一下。」
許建國巴不得現在就離開:「好,我們馬上走。」
沈越白也想走,但他推理能力強,劉魁不放人:「老沈,你可不能有了媳婦,忘了我這個同吃同睡的兄弟啊!」
許佳佳聽到這話,眼裡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哎呀媽呀,兩個大男人光著身子鑽一個被窩,想想就覺得刺激!】
沈越白俊臉一黑,看劉魁的眼神帶著殺氣:「閉嘴,誰跟你同睡了?」
劉魁不明白沈越白生啥子氣,他摸了摸鼻尖:「睡一個宿舍,難道不算同睡?」
許建國母子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許佳佳挺失望的,還以為有八卦呢!就這?
離開江邊,許佳佳來到跟同學約定的地方,許建國許老太則在附近等她。
「佳佳——」一個穿著碎花衣服,織著兩條辮子的少女從對面跑過來,她叫廖梅,是許佳佳的高中同學,父親是紡織廠的車間主任,母親在供銷社上班。
原主擔心自己配不上宋然,找到廖梅,讓她留意廠里的內部消息,她想通過考試進廠。
「佳佳,紡織廠最近沒內招,不過,我聽我爹說糖廠內招,只是題太難,像我們這種不是職工子弟的,很難通過,除非成績特別優秀。」
廖梅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幾分愁色。
國家號召知識青年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一家人必須有一個孩子下鄉。
家裡就她沒工作,這下鄉的名頭最後肯定是落到她身上了。
許佳佳不執著工作,但有機會也不想浪費:「梅子,要不,我們試試?萬一成了呢?」
廖梅沒許佳佳樂觀:「糖廠招的人都是職工子弟,我們去,只會浪費時間!」
許佳佳笑的一臉燦爛:「怕什麼,最差也就是陪跑,多考幾次,積攢經驗,我覺得挺好的。」
廖梅猶豫一下,才點頭:「行吧。」
許佳佳眼珠子一轉,親熱地挽著廖梅:「你爹能搞到糖廠往年內招考試試題嗎?」
廖梅以為許佳佳要抄答案,她開口說道:「佳佳,沒有用的,糖廠試題就沒重複的,看了也是白看。」
許佳佳還是想看看試題到底有多難,多做準備,總比裸考好:「糖廠應該會發一些資料什麼的吧,我們拿到試題,結合資料,找到規律,萬一成了呢!」
廖梅對上許佳佳發亮的眼睛,最終妥協點頭:「行吧,我回去找我爹,後天還是這個點,在這裡見面。」
許佳佳:「行,報名的事,交給你了。」
……
有許建國提供的線索。
劉魁馬上找到宋韓勇跟他小姨子肖靜。
兩人是分開審訊的。
劉魁一詐。
肖靜扛不住,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宋韓勇身上,她哭得崩潰:「公安同志,是宋韓勇強迫我的,他是強姦犯,人也是他殺的,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怎麼那麼狠毒,一個活生生的人,說殺就殺。
孩子爹,你死的好慘,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