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業指著王波,哈哈爆笑:「這么小,也敢露出來丟人現眼,真有你的!」
其他人也齊齊看向王波,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有怪異、有驚訝、有深思……
女同志嚇得捂眼睛:「啊,耍流氓!」
何姥姥也愣住,反應過來後,立馬讓男同志幫他穿上褲子,解開繩子。
她走過去,問道:「怎麼回事?」
王波扯掉嘴裡的抹布,怒瞪著許佳佳:「問你外孫女啊!」
許佳佳無視他的怒意,一點也不慌:「先別急,等會再告訴你們。」
王波丟了面子,氣不過,跳起來要揍許佳佳。
卻被沈越白扣住手腕:「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王波掙扎幾下,沒有撼動半分,他指著沈越白大罵:「混蛋,放開我,你敢打我,我就去你部隊告你打老百姓!」
沈舟瞬間怒了,他衝過來對著王波就是一拳:「打你,只會髒了我哥的手,對付你這種人,我一個人就夠了!」
說完,又是一拳招呼過去。
這一拳直接把王波打出鼻血,他痛的撕心裂肺,眼裡溢滿恨意:「混蛋,老子跟你沒完。」
沈舟見沈越白扣住他的手腕,狐假虎威道:「來呀,誰怕你呀!」
王波揚起另一隻手想給他一拳,卻被許佳佳擋了回去:「你幾十歲的人,也好意思跟一個孩子計較!」
「賤——」才罵一個字,就被沈越白犀利的眼神震懾住:「你再罵一句試試?」
王波是軟腳蝦,知道自己打不過沈越白,立馬服軟:「是我嘴賤,是我的錯。
小沈,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動粗不吉利。」
沈越白看向許佳佳,問她:「你想怎麼處理?」
許佳佳一錘定音:「先綁起來,等客人走了再處理。」
王波沒想到許佳佳當著這麼多人,還敢綁他,氣的面容鐵青:「許佳佳,你一個小輩這麼對長輩,就不怕遭報應嗎?」
許佳佳冷漠回懟:「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王波體內的暴力分子蹭蹭往上沖,對上沈越白威脅的眼神,攥緊的拳頭又放下,他深吸一口氣:「別綁我,我老實待著。」
許佳佳才不信:「綁著,省心。」
這個走向,讓何姥姥不解:「佳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佳佳:「一時半會說不清,等會再說。」
其他人對許佳佳的做法很不認同。
「佳佳,怎麼說,他也是長輩,有什麼話,好好說,幹嘛綁人?」
「是啊,是啊!」
「人家高高興興來喝喜酒,你竟然這樣對他,太惡毒了!」
「……」
何桃花見大家都在討伐自家外甥女,也不隱瞞了,她捲起衣袖,露出交錯縱橫的傷痕:「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批評佳佳,佳佳這麼做,都是為了我!」
眾人看到她身上的傷,驚得倒吸一口氣,媽呀,好多傷,傷痕紫青紅黑,色彩斑斕的。
一看就是長期遭受虐待所致。
何桃花哭著指向王波:「這個畜生,每天打我一頓,我不止手上有傷,身上也有,大腿也有,全身沒一個地方是好的,這些全是他打的。」
何姥姥看到她身上的傷,心臟像被人刺了一刀似的,痛的無法呼吸。
她抱著何桃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的桃花呀,你怎麼這麼傻,被人打成這樣,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嗚嗚嗚……打的時候,有多疼啊!」
三個舅舅在另一桌喝酒,聽到何姥姥的哭聲,迅速跑過來:「咋了?咋了?這麼好的日子,哭啥?」
何姥姥指著王波:「這個畜生打桃花。」
何二舅看到何桃花的傷,眼睛一下子紅了,他攥緊拳頭,一拳砸向王波的鼻樑:「你他媽的,你當我們是死的嗎?」
何大舅也氣紅了眼,他罵何桃花:「都被打成這樣了,也不告訴我們,你把娘家當什麼了?」
何桃花紅著眼眶,垂下頭:「我,我怕你們擔心。」
何大舅恨不得抽她一耳光:「這是擔心的事嗎?現在年輕,還能撐下去,年紀大點,直接上西天。」
何桃花不安地用手絞著衣角,牙齒緊咬著下唇,一副乖乖聽訓的模樣。
何大舅看她這個死人樣,連生氣的欲望都沒有了。
那邊,何二舅還在揍人,沈越白怕鬧出人命,他攔住何二舅:「差不多就得了,把人打死,還得吃牢飯,為這種人把自己送進去,不值當。」
王波以為自己能得到解救,哪想何二舅又是一腳踹過去:「給老子等著,等會再揍你!」
王波這會恨死了許佳佳,若不是她,臭婆娘也不會將那些傷暴露在人前。
……
何大舅將人綁起來關在偏房。
大家才繼續吃飯,只是吃的時候,還不忘討論何桃花身上的傷。
「傻不傻呢!又不是娘家不管,為什麼不說?」
「是啊!傷成那樣,打的時候,有多疼啊!」
「會不會是丁丁太小,不能搞,才打人的啊?」
「孩子都有兩個了,應該不是這個原因。」
「……」
客人也自覺,吃完飯就走了。
所有客人中,就何姥姥一家跟何桃花住比較遠。
其他人不是本村的,就是隔壁村的,還有幾個是許佳佳的高中同學。
李媒婆很愛吃瓜,許家有瓜,她當然是留下來。
不過,許老太沒讓:「走走走,怎麼哪裡都有你!」
李媒婆哎呦一聲:「都這麼熟了,幹嘛這么小氣!」
許老太:「是親家的事,我得給她留點面子。」
主人都這麼說了,李媒婆還能怎麼著,只能走人。
等客人走的差不多了,劉魁才走向許建國:「宋韓勇說給了你們六百塊,有這回事嗎?」
許建國裝傻:「什麼六百?我聽不懂。」
劉魁又問:「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許老太走過來說道:「六百塊,又不是小數目,他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給我們錢?」
劉魁其實不是追究責任,他只是例行問話:「宋韓勇說你們要了六百塊封口費。」
許老太嗤笑一聲:「證據呢?」
劉魁:「……」
「我就是問問,不是要拿你們怎麼著!」
許老太面不改色說道:「沒證據,就是造謠。」
不留證據,就是防這個。
劉魁:「……」
不愧是打過鬼子的人!
許建國在一旁,看得兩眼發亮:「……」
劉魁沒問出什麼,也不再繼續,而是說起宋韓勇的事:「他不僅是敵特,還做私人買賣。」
許建國一點不覺得驚訝:「什麼時候判刑?」
劉魁也想啊,但背後還有幾條大魚沒出來:「還要一段時間。」
劉魁還要回去處理案子,他跟沈越白兩口子過去道別,許佳佳留住他:「先別急著走,等會要用到你。」
劉魁:「……」
什麼意思!
為什麼他一個字也聽不懂!
……
等送回借來的桌椅。
李成業才屁顛屁顛來到沈越白面前:「新郎,是不是可以放那個男人出來了?」
沈越白知道李成業想看戲,看在他還上道的份上,也沒讓他失望:「你去把人帶出來。」
李成業高興地蹦了一下。
地面不平穩。
他一個踉蹌。
往左邊倒。
他倒的那個位置,剛好有人站在那裡。
於是,便直接撲倒那人,還滾一下,來了個銷魂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