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一聽許建國要報案,甚至報的還是強姦案,瞬間急了:「他,他啥也不知道,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廠長一聽不對勁,黑著臉問:「什麼意思?」
劉欣眼神心虛,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我把人給睡了,偷了他的種。」
廠長雙腳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上:「你,你,你……」
廠長說了好幾個字,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許建國察覺到廠長臉色蒼白,隨時一副要倒的樣子,走過去輕輕拍著廠長的背:「廠長,別激動,深呼吸,深呼吸……」
廠長也怕自己急火攻心暈過去,他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情緒才暫時穩定下來。
「你還是人嗎?你這是強姦,你知不知道?」
劉欣可不覺得,那男人雖然醉酒,神志不清,但他也很爽的:「做這種事,只有女的吃虧。」
廠長氣笑:「既然知道,為啥還要這麼做?」
劉欣紅著眼眶,哽咽道:「我克夫,但不克孩子,我可以擁有自己的孩子。」
廠長崩了:「想要孩子,有很多種方法,你這樣做,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說完這句,廠長意識到辦公室還有其他人,他看向許建國跟另一個同志:「今天的事,麻煩你們兩個能保密。」
許建國做了個閉嘴的動作:「廠長放心,我啥也沒聽到,不過,以後千萬別再冤枉我了。」
另一個同志也說會保密。
劉欣一臉歉意:「許同志,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污衊你。」
人家都道歉了,許建國也不好老抓著不放,再說廠長人不錯,搞不好他受點委屈,還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斟酌一下,許建國擺了擺手,大度說道:「沒事,沒事,下次別再這樣就行。」
廠長有事要處理,許建國跟另一個同志很自覺地出了辦公室。
等人一走,廠長立馬將門關上,他怒瞪著面前的糟心閨女:「男人是誰?」
劉欣:「肖勇。」
廠長捂住胸口:「是我認識的那個肖勇?」
劉欣點頭。
廠長氣的直抓頭髮:「你,你,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人家是京都來的高端技術人才,你,你,你是想害死我?
不對。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他應該才二十一歲吧。
你,老牛吃嫩草。
哎呦,他可是我們機械廠請了很久,才請來的人才,萬一因為這件事,他撂挑子不幹了,我去哪找這麼厲害的人!
哎呦,不行,我的心臟啊……」
廠長越想越覺得黑暗無天日,他坐在椅子上,撫著胸口,死丫頭,把天捅破了!
片刻後,廠長想到什麼,視線落到劉欣的肚子上:「幾個月了?」
「兩個月。」
廠長雖然不是女的,但也知道一般情況兩個月是不會顯懷:「兩個月,肚子就這麼大?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劉欣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右手輕輕撫摸著肚子:「沒記錯,我檢查過了,醫生說是雙胞胎。」
廠長一喜,也不在意劉欣做的荒唐事了:「真的是雙胞胎?」
劉欣點頭:「嗯,他們的爸智商那麼高,那麼厲害,他們兩個也不會差。」
廠長只有一個兒子,一個閨女,兒子早已成家立業,閨女婚事卻一直不順,他表面沒說啥,其實很擔心。
這下閨女也懷孕了,廠長懸起的心也放下了,只是又擔心肖勇找上門來。
「你,你膽子咋這麼大?萬,萬一肖勇找上門來了呢?等等,你什麼時候跟他有交際了?」
說到這個話題,劉欣瞬間驕傲起來:「兩個月前,他跟朋友喝酒喝高了,剛好被我看到,等他朋友走了,我偷偷潛入他家,把他給睡。
我運氣好,一次中兩。
爸,你放心。
他猜不到我。」
廠長不知道該說她膽大,還是該說她毫無羞恥心:「你這肚子是藏不住的,別人問起你,你打算怎麼跟人解釋?」
劉欣早想好了:「我對象的,只是他運氣不好,一個月前死了。」
廠長:「……」
偷了別人的種,還詛咒別人。
死丫頭好狠的心啊!
……
下班回家的路上。
肖勇突然擋住劉欣。
他面無表情,眼底淬著冷意。
做賊心虛的劉欣嚇一跳,她捂住衣領,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肖,肖勇同志,你,你要幹嘛?」
肖勇盯著劉欣看了幾秒,語氣里是濃濃的冷意:「兩個月前的一個晚上,你去過我家?」
劉欣進屋的時候,沒人發現,所以打死了她也不會承認:「肖勇同志,我跟你又不熟,我去你家幹嘛,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肖勇想從劉欣臉上看出點什麼,但她迷茫又好奇的表情,打消了肖勇的懷疑。
「沒發生什麼,就隨便問問。」
劉欣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還以為你要打人呢,被你嚇到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肖勇沒說話。
劉欣正打算走人。
肖勇又突然開口:「你人看著不胖,肚子倒是不小。」
劉欣心裡一陣驚慌,下意識捂住肚子,他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見他眼裡只有疑惑,沒有其它,劉欣緊繃的心瞬間放下來,她輕輕咳一下,扭扭捏捏道:「我,我身上的肉全在肚子上。」
劉欣怕自己撐不住,丟下這句話,匆匆走人。
若仔細看。
能看出她的兩隻腿一直在抖。
肖勇看著她的背影,不自覺地摸上自己的臉,這張臉,這麼嚇人的嗎?
把她嚇得腿都軟了!
……
許建國下班回家,把劉欣的事說了一遍。
許小瑤聽完,對劉欣感官很不好:「她怎麼能這樣?她難道不知道,名聲對一個人有多重要嗎?」
荷花見過劉欣幾次,她性格開朗,很有主見,不像背著克夫名聲的女同志:「她膽子挺大的,竟然敢借種!」
許佳佳聽完,不發表任何意見。
但許小瑤不放過她:「佳佳,你說如果孩子的父親知道這個事,他會怎樣?」
許佳佳聳了聳肩:「我又不是那個男的,我怎麼知道。
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肯定有想過後果,這不是我們所擔心的。」
「爹,你在廠里又不出眾,為啥麻煩一個兩個都找上你?難道是沒有媳婦的原因?」
這話許建國就不愛聽了,他摸了下梳得油光發亮的頭髮:「閨女,你爹我很年輕的,好不好?你去廠里問問,有多少人想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