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覬覦沈越白

2024-09-29 09:50:42 作者: 公子九爺
  胡二丫嗤笑,戳著他的肺管子說:「不是親生的,都能用你的錢,我們這些親生的,用點錢,怎麼了?」

  「滾!」胡廣真怕再多聽兩句,會忍不住揍人。

  胡二丫切一聲,舉起刀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那背影頗有些得意和凱旋而去的意味。

  李梨花唇角緊繃,眼底一片冰寒。

  ……

  剛開始,李梨花還挺老實的,時間一長,她竟瞄上了住在隔壁的沈越白。

  只要沈越白出現,她的視線就會圍著沈越白轉。

  沈越白髮現這一點,將這個事告訴許佳佳。

  許佳佳聽完,眼底有冷意滲出,她輕輕一笑:「真不要臉,把惠娘趕走了,又想打你的主意,她不會以為世界上的男人都圍著她轉吧?」

  沈越白告訴許佳佳這些,只是想讓她跟隔壁的,保持距離,沒想到她竟這麼生氣。

  沈越白怕許佳佳遷怒自己,抱住許佳佳的小蠻腰表忠心:「媳婦,我心裡只有你,誰挖牆角都沒用,你要是看不慣她,我找機會,把人趕出去。」

  許佳佳見過李梨花兩次,那個女人長相不出眾,但有種白蓮花的既視感。

  很多男人吃那一套。

  「不急,先看看她要幹什麼!」

  那麼喜歡別人的老公。

  她不介意送她一個男人,只希望她能承受得住。

  進入八月,天氣依舊炎熱。

  沈越白從部隊訓練回來。

  身上穿著迷彩背心,露出健碩的肌肉凸顯的淋漓盡致。

  汗水順著臉龐往下流,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瑩瑩光芒。

  這樣的他,渾身上下散發出濃濃的荷爾蒙氣息,看得李梨花蠢蠢欲動,她眼睛瞄向沈越白的褲襠。

  目測起碼有二十厘米。

  她舌頭舔了下唇角,眼睛露出猥瑣又噁心的笑。

  她的目光太炙熱,沈越白想忽視都難,他眼底划過一抹寒意,噁心玩意,好想把她的眼睛摳出來!

  李梨花沒有錯過沈越白眼底的冷意,她收回視線,打了個冷顫,心裡有些害怕又不想放過跟沈越白交談的機會。

  她鼓起勇氣,露出笑容,聲音刻意變成夾子音:「沈副營,你……」

  她話還沒說完。

  沈越白走進屋,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李梨花:「……」

  看了個全程的胡二丫樂的裂開了嘴,她毫無形象地笑起來:「哈哈哈,賤人就是賤人,就這姿色,還想勾引沈副營長!

  哈哈哈……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真以為所有男人都跟胡廣那蠢貨一樣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哈哈哈……笑死我啦,三十歲的人竟然只長年齡,不長腦子,你娘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你扔了把胎盤養大了?」

  李梨花最恨胡二丫了,有時候恨不得把她那張嘴用針縫起來。

  餘光看到有人來,眼底的恨意轉變成楚楚可憐:「二丫,我男人犧牲,我婆婆罵我是掃把星,說我男人是我剋死的。

  她對我動輒打罵,幸好胡廣哥及時出現,不然那次,我就被我婆婆打死了。

  胡廣大哥那樣做,是不對。

  但他沒想跟你娘離婚。

  是你娘容不下我,胡廣哥才離婚的。

  二丫。

  我不來家屬院,我會死。

  為了兒子,我必須活。

  你放心。

  我只是住在這裡,不會跟胡廣哥結婚,我只把他當哥哥,他也只把我當妹妹。」

  胡二丫又不是三歲孩子,她是一個字兒也不信,甚至還諷刺李梨花:「情哥哥也是哥哥,不過,我覺得你們鎖死更好,最好能天長地久,千萬別去禍害其他人。」

  胡廣走過來,朝胡二丫怒吼:「死丫頭,你又來找你李嬸麻煩?」

  胡二丫不是傻子,聽到胡廣的聲音,就知道李梨花剛剛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是故意裝給胡廣看的。

  胡廣發怒的樣子,是真醜。


  兩隻眼睛鼓起來,像青蛙。

  鐵青的臉就跟吃屎一樣難看。

  胡二丫看都不想看他,轉頭往自己家走去。

  到了下午。

  她又來到許家:「佳佳姐,那個李梨花對沈副營有非分之想,你要好好盯著那個賤人,別讓那個賤人鑽空子了。」

  許佳佳很意外胡二丫知道這個事:「你怎麼知道?」

  胡二丫諷刺開口:「那個賤人的眼睛都恨不得黏到沈副營身上了,能不知道嗎?」

  許佳佳笑:「她在家屬院待不久。」

  胡二丫是知道許佳佳能力的,她眼睛一亮,湊過來小聲問道:「佳佳姐,你要搞事?還缺人手嗎?算我一個,我肯定給你辦得妥妥噹噹,不讓你失望。」

  許佳佳看著想搞事的胡二丫,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悠著點,別把自己給玩脫了。」

  胡二丫撇了撇嘴:「家裡這麼多姐妹,個個柔弱好欺,就我性格烈一點,我不狠一點,這日子還能過下去嗎?

  佳佳姐,放心,我心裡有數,不會有事。」

  ……

  接下來的幾天。

  李梨花看上去很安分,實則那雙眼睛一直盯著隔壁。

  只要沈越白出現,她就會上前打招呼。

  不過,沈越白連個眼神都沒給她,甚至還讓她滾。

  站在門口,看了個全程的許佳佳,扭著屁股,一步一步走近李梨花,漫不經心道:「這麼喜歡人夫?

  難道是因為人夫有經驗,能讓你醉仙欲死?」

  許佳佳說的太直接,李梨花臉紅的不行,還有一絲被發現的驚慌:「你,你亂說,你侮辱人!」

  許佳佳嘴角一勾,露出痞痞的笑:「你什麼人,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

  還需要我侮辱你?

  自打你來了家屬院後,軍嫂們把家裡的男人看得可緊了,知道是為什麼嗎?

  那是因為軍嫂們怕你破壞她們的家庭。」

  被許佳佳直面懟,李梨花也不想忍了,她剛想懟回去,餘光看到往這邊走來的胡廣,瞬間白蓮花附體,她紅著眼眶,哭哭啼啼,仿佛受了很大委屈一樣。

  「許同志,我知道你們對我有偏見,但我真的沒有破壞別人的家庭。

  嗚嗚嗚,你們人云亦云,不給我留活路!」

  走過來的胡廣看到李梨花傷心,心臟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痛的不行,同時對許佳佳也有幾分不善。

  他快步走過來,一把將李梨花攬入懷裡,然後面無表情地看著許佳佳:「許同志,你一個當公安的,怎麼能欺負烈士家屬?」

  李梨花驚喜地看著護著自己的胡廣,片刻後,又是一副痛苦難受的樣子:「胡廣哥,是我不好,我不該來家屬院的,嗚嗚嗚……你明天給我買火車票,我要回去,就算被我家婆打死,那也是我的命,我認了。」

  她哭的那個淒悽慘慘戚戚,胡廣心疼的不行,他拍了拍李梨花的肩膀,柔聲安慰道:「你是我帶回來的,沒人敢趕你走,哪怕就是軍區領導也不行!」

  李梨花是烈士家屬。

  他只是按照王元亮的遺願照顧烈士家屬,並沒有任何逾越。

  就算是領導來了,也不會說什麼。

  李梨花眼底划過一抹得意,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有胡廣在。

  倒霉的,只會是許佳佳。

  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許佳佳可不是軟包子,別人讓她難堪,她只會讓對方更難堪:「哎呦,想演英雄救美的戲碼啊?可惜,這裡沒有美人,至於英雄嘛?」

  許佳佳說到這,故意停頓一下,隨後紅唇上揚,繼續說道:「到底是英雄,還是狗熊,還得驗證一下!」

  胡廣面色極為難看,李梨花跳出來為胡廣說話:「許同志,胡廣哥是軍人,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難道在你眼裡,保衛國家的軍人都是狗熊?」

  許佳佳嘖一聲,倒打一耙的本事玩得爐火純青,不過,她是誰啊,她可是許懟懟,論耍嘴皮子這一塊,從沒輸過。

  「軍人是職業,是一個群體,不是代表一個人,你別混淆視聽。


  再說我只是懷疑他是狗熊,而不是說他一定是。」

  說到這,許佳佳似笑非笑,眼裡的笑意卻不打眼底:「是不是狗熊,恐怕只有他才知道。

  比如上次的任務。

  五個人一起去。

  回來的卻只有兩個,另一個回來後,卻跟他有了隔閡。

  嘖。

  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裡面有事,而且不簡單。」

  踩到胡廣的痛處,他板著一張臉,眼底一片冰寒:「你是一名公安,沒有證據的事,能亂說嗎?難道你不知道流言蜚語能害死人嗎?」

  許佳佳聳了聳肩,臉上依舊保持笑容:「沒有證據,不代表沒有這個事,這人啊,最好保持善良,太陰險詭詐,容易落得個被反噬的下場。」

  胡廣心裡有鬼,聽不得這樣的話,他目眥欲裂地瞪著許佳佳,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許公安,請你慎言!」

  許佳佳撇了撇嘴,氣死人不償命:「又沒點名點姓,你急什麼?

  難道你真做了對不起戰友的事?」

  胡廣怕自己被許佳佳氣死,乾脆拉著李梨花回家。

  許佳佳看著兩人的背影,切了一聲,就這戰鬥力,也敢找她的麻煩,自不量力。

  ……

  從家屬院出來。

  許佳佳騎著自行車往公安局趕。

  半路上。

  一個挺著肚子的女人突然從對面巷子竄出來,嚇得許佳佳趕緊抓手剎剎車。

  她冷著臉看向不對勁的劉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危險?」

  劉欣一臉歉意地看著許佳佳,沙啞出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肚子疼,你能送我去醫院嗎?」

  她睡覺不小心從床上滾到地上。

  爬起來,便來醫院。

  只是走了幾分鐘,發現肚子越來越疼,甚至還有流血的現象。

  許佳佳看到她裙子底下的兩條腿有血,臉色一變:「你坐後面,我推著你走。」

  地面坑坑窪窪,騎車載她,怕顛著她。

  劉欣眼裡透著感激:「謝謝,我會報答你的。」

  許佳佳幫劉欣,不是想要報答,而是看在未出世的孩子份上才出手幫她的:「不用,舉手之勞。」

  劉欣捂住肚子,很害怕孩子出事:「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劉欣精神狀態不好,處於很崩潰的狀態。

  許佳佳怕人還沒到醫院,就出事了,她出聲安慰道:「太緊張會影響到胎兒,深呼吸,放鬆一點。」

  這兩個孩子來之不易,劉欣一聽會影響到胎兒,嚇得她立馬深呼吸,直至情緒平穩,她才停止動作。

  許佳佳把人送到醫院。

  又找護士用推車將人帶去檢查。

  幸運的是,孩子保住了,不過,孕婦要住院。

  劉欣來的急,身上只帶了五毛錢,住院是不夠的。

  她看向許佳佳:「同志,你能幫我跑一趟機械廠二廠,找下廠長嗎?」

  許佳佳挑了挑眉,嘖,這緣分:「你是廠長的親戚?」

  劉欣開口道:「我是他閨女,親的。」

  許佳佳笑了一下,笑容閃過一抹揶揄:「我爹也在機械二廠上班,他叫許建國。」

  這名字一出,劉欣頓時僵住,不知道許建國同志回去,有沒有說他被污衊的事。

  再尷尬,劉欣也只能找許佳佳幫忙:「同志,醫院裡,我沒有熟人,只能麻煩你一下了,你放心,我會報答你的。」

  許佳佳也沒有掃興:「行——」

  從醫院出來。

  許佳佳又騎車去了機械廠。

  保衛科的人認識她,以為她是來找許建國的:「許同志,你等會,我去叫你爹出來。」

  許佳佳喊住轉身要走的男同志:「我不是來找我爹的,我是來找廠長的,你跟廠長說,她閨女在醫院裡。」

  男同志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起來:「好——」

  男同志很快就出來了。

  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廠長。

  廠長是認識許佳佳的。

  他先是詫異一下下,然後開口問道:「許佳佳同志,我閨女咋會在醫院?」

  劉欣未婚先孕,許佳佳是知道的,所以這個事,不宜大張旗鼓,她將廠長喊到一旁:「你閨女流血了,要住院,她在婦產科……」

  廠長聽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流血了,是不是意味著孩子沒了,哎呦,閨女好不容易懷上,這要是沒了,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廠長按照許佳佳說的,找到劉欣的病房,看到她慘白著一張臉,眼眶泛紅,以為她在傷心,他開口安慰道:「閨女,留不住留不住啊,手段得來的,終歸是不長久,等你出了院,爸給你找個好對象,讓你過過當媽媽的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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