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得知洞裡有小鬼子,一個個憤怒的不行。
他們雖然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但他們有一顆愛國的紅心啊。
「媽的,這些小鬼子是不是欺人太甚了,竟然又欺負我們國家!
不行,必須把他們一網打盡。」
「佳佳,小鬼子知道這裡有洞口嗎?」
瓜瓜告訴許佳佳。
小鬼子來這裡還沒多久。
那些活體人也不是附近的村民,而是從其它地方拐來的。
許佳佳覺得那些小鬼子對這裡的地理環境還不是很熟悉,估摸著不知道,不然,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將洞口堵住。
「應該不知道吧。」
阿鴻出主意:「大隊長,我們村不是有獵槍嗎?可以多派些人先去打頭陣。」
許佳佳覺得太冒險,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做,更保險一點:「大隊長,我覺得交給公安處理比較好。」
大隊長看向沈越白:「你去報案。」
沈越白點點頭:「行——」
許佳佳怕洞口的光線折射到洞裡被小鬼子發現,又用樹枝跟乾草遮住洞口。
做完這些,她看向大隊長:「大隊長,你帶他們下山,我跟韓承宣在這裡等。」
大隊長不放心,他看向阿鴻:「村長家有獵槍,你去拿過來。」
許佳佳的槍是隨時帶著的,她不用回去拿槍:「大隊長,小鬼子人多又有槍,萬一被他們發現,你們不安全,我覺得你們還是下山比較好。」
獵槍哪有手槍好用。
大隊長嚴重懷疑許佳佳嫌他們拖後腿,他頓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拖後腿的好:「行,我帶他們下山,你跟韓同志小心點。」
大隊長人一走,許佳佳跟韓承宣便找了個地方藏起來。
兩人在山上等了一個小時,沈越白才帶著五六個公安風塵僕僕趕來。
劉魁今天原本不值班的,他去辦公室拿東西,剛好遇到沈越白在公安局搖人,於是他二話沒說就來了。
路上從沈越白口中聽到小鬼子做的惡毒事,氣的他頭頂差點冒煙。
他帶著滿心怒火上山。
「在哪裡?」
沈越白指著被樹枝幹草遮住的洞口:「這裡。」
劉魁讓人將遮住洞口的樹枝拿開,隨後將繩子綁在旁邊的大樹上,一個個抓住繩子滑下去。
許佳佳留在最後。
她正準備下去時,阿鴻扛著獵槍來了:「佳佳,我也去。」
許佳佳不太贊同:「不行,太危險。」
在山裡玩了一圈回來的小黑見兩人僵住著,它兇巴巴地瞪著阿鴻,朝他汪汪幾聲。
阿鴻摸了下獵槍,紅著眼眶,開口說道:「佳佳,讓我去吧,我爺爺是小鬼子打死的。
那個時候我就發誓,我要給他報仇。
就算不是同一個人,能打死小鬼子,我相信我爺爺在底下,也會覺得驕傲。」
許佳佳發現阿鴻在說打死小鬼子的時候,他眼睛裡閃著光,還有一股執拗。
她頓了一下,才開口:「行,不過,你要聽我行動。」
阿鴻激動萬分:「我肯定聽你的。」
兩人一前一後抓住繩子,滑了下去。
沈越白看到阿鴻也來了,眉頭微微皺一下:「這裡很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犧牲,你來幹什麼?」
阿鴻抓住獵槍,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我不怕,我就是要打鬼子,我要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沈越白提醒他:「會死人的。」
阿鴻抬起下巴:「我不怕,只要能讓我殺一個小鬼子,我就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劉魁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有志向。」
一行人往洞裡走去。
剛走了半個小時。
兩個小鬼子便往這邊走來。
沈越白跟韓承宣同一時間出手將兩個小鬼子制服。
其中一個想大喊,將自己的同伴引來,卻被沈越白一掌劈暈過去。
另一個也裝暈,他以為裝暈能免去一掌,卻不知想像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
韓承宣不放心,連續給他劈了兩掌,確定人暈過去,才收回手:「劉魁同志,你那裡還有繩子嗎?」
劉魁應聲道:「有的,有的。」
說話的同時,他遞給韓承宣一根繩子。
這次下來。
沈越白準備了一支手電筒,是那種很小巧的,不僅放兜里方便,聚集的光還不會散,比大支的,更實用。
他打開手電筒,照在小鬼子身上。
「承宣,把他們綁起來搜他們身。」
韓承宣用一種特殊的綁法將兩人綁在一起,然後又將兩人的全身搜了個遍。
運氣好的是,在其中一個小鬼子身上,搜到一把手槍。
韓承宣記得阿鴻只有獵槍,沒有手槍,於是便把搜到的這把槍遞給阿鴻:「會用嗎?」
阿鴻緊張地接過手槍,說話都不利索了:「這,這是給我的?」
韓承宣說話很直:「不給你,給誰?
獵槍不好用,對方都用槍,等你上膛子彈,人家的子彈都飛過來。」
阿鴻小心翼翼地摸著手槍,咧嘴一笑:「我覺得跟獵槍差不多。」
韓承宣嚴肅說道:「不一樣。」
一旁的沈越白開口說道:「等會看我開幾次,看懂了,再自己用。」
阿鴻是個聽勸的,他點頭說道:「好——」
一行人將兩個小鬼子留在這裡,又繼續往前走。
快接近實驗室的時候,沈越白將手電筒關掉。
沒走幾分鐘,許佳佳一行人便聽到說話聲。
對方應該是有了分歧,聲音很大,還夾雜著罵聲。
幾人躲在暗處靜看著裡面。
就在這時。
一道槍聲在洞裡響起。
猝不及防的槍聲把阿鴻嚇一跳,媽呀,一言不合就開槍,太可怕了!
黑暗中的沈越白將他的神色收入眼底,他淡淡開口:「怕了?」
阿鴻搖頭否認:「沒有,就是太突然,驚了一跳。」
也不知道沈越白信了沒有,反正他沒再跟阿鴻說話。
阿鴻:「……」
什麼意思!
不信他嗎?
許佳佳覺得有分歧是好事,她慢慢移到沈越白旁邊,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先靜觀其變,等裡面鬧大了,再行動。」
都開槍了,這事肯定一時半會解決不了,還不如等對方兩敗俱傷,再衝過去將人一網打盡。
裡面。
一方開槍,另一方很不服氣,也拿出槍,對著罵他的人就是一槍。
「特麼的,你敢對我開槍!」被打中肩膀的男人黑木井眼底划過一抹陰鷙,他陰森森地看著開槍的人,也朝他開了一槍。
那人早有準備,在子彈射過來的瞬間,他躲到實驗器材後面。
那子彈擊中器材的中心,破了個口子。
「哈哈哈,你要倒霉了,這是剛運來的器材!」說話的是雲木和希,他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父母是種地的,但他是醫學天才。
這次的實驗,他是靈魂人物,整個實驗室,全是他在管理。
黑木井沒來時,實驗室進行的很順利,他來了後,不是這裡出岔子,就是那裡出岔子。
多次溝通無用,雲木和希也怒了,他罵黑木井是個草包,啥也不懂了,還裝作自己很厲害的樣子。
黑木井是大家族的公子,一般都是別人巴結他,奉承他。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被人指著鼻子罵。
這,他哪忍得了啊!
所以就開了一槍。
不過,就算他再憤怒,也沒對著雲木和希開槍。
他只是往上開一槍,想讓雲木和希產生害怕,從而讓出管理權。
哪想。
雲木和希剛的很,不僅沒害怕,還給黑木井開了一槍。
兩人你一槍我一槍,矛盾更大了。
黑木井讓手下給他取出子彈,包紮好傷口,隨後又看向被打壞的器材,冷嗤一聲,一點也不帶怕的:「我家有的是錢,壞了,買一台就是,哪像你這個窮鬼。
連器材錢都拿不出來。」
雲木和希不想跟這種幼稚爭論這種,他開口說道:「黑木井,你已經耽誤了不少進展,如果你繼續跟我爭管理權,我會退出這次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