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很快便傳到許佳佳寢室里。
文曉托起下巴,百思不得其解:「不對啊,主任一看就不是那種人,肯定是哪裡出錯了!」
唐香蓮坐在文曉對面,故意問道:「你怎麼知道主任不是那種人?
難道你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嗎?」
文曉搖頭,嚴肅說道:「我直覺很準的,主任不是那種人,他身上有一股正氣,不會做那種腌臢事。」
馮希月對主任不是很了解,不予評論:「如果是真的,主任肯定會被學校除名,如果是假的,那個叫劉莎莎的女同志,這麼做,又有什麼目的?
難道她不知道名聲,對一個女同志,有多重要嗎?」
一直沒出聲的許佳佳突然開口道:「劉莎莎是這次的造謠者。」
「什麼?她,她怎麼是這種人?」文曉恨死了造謠的人。
唐香蓮摩挲著下巴,開始發揮自己的想像:「肯定是主任讓她道歉,她不願意,就自導自演這麼一出。」
文曉拍了下桌子,義憤填膺道:「過分,太過分了!這種人不配上軍校,必須開除他!」
文曉丟下這句話,臉色難看地衝出寢室,許佳佳幾個怕她正義感太強,跑去跟人打架,立馬追上去。
……
教導處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擠都不擠不進。
文曉跳了好幾下,都沒看清裡面是什麼情況,她眼珠子一轉,開口為主任正名:「劉莎莎是這次的造謠者,主任找她道歉,她不願意,就來這一出。
這種人不配留在學校,必須開除她。」
看熱鬧的人沒想到反轉的如此之快。
「什麼?真的假的!她為什麼造謠?」
「誰知道呢?搞不好是為了男人呢!許佳佳丈夫長那麼好,她一見鍾情,然後造謠許佳佳,對,肯定是這樣。」文曉發揮自己的想像力,她越說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她言語認真又嚴肅,看熱鬧的,順著她的思維走,竟發現有幾分道理。
「我見過許佳佳的丈夫,確實長的不錯,又高又俊。」
「不會吧,竟然喜歡有婦之夫!這人品不行啊!」
「開除,開除,必須開除……」
許佳佳聽完大家的討論,嘴角止不住抽了一下,這想像力夠豐富的,不去寫小說,浪費了。
也不知道裡面的人說了什麼,劉莎莎崩潰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不,不是這樣的,你們騙我,你們騙我,肯定是他有後台,你們怕他,故意把髒水潑到我身上。
我不服,我要報案,我要報案……」
校長冷著一張臉,特別難看:「胡鬧!自己做錯事,還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你這種行為,很不可恥。
劉莎莎同學,你若再無理取鬧,別……」
校長的話還沒說完,劉莎莎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潑婦似的,鬼哭狼嚎起來。
「沒天理了!欺負人,還不許人伸冤!學校領導官官相護,這是要逼死我啊!」
劉莎莎這種行為,是真的很欠揍。
但學校領導都是知識分子,做不出打人的行為。
他們看著撒潑的劉莎莎,一時也沒了主意。
就在這時,沉默已久的主任開口了:「報案吧!」
校長很不贊同:「這一報案,你那點隱私,就遮不住了,這樣對你很不公平。」
主任自嘲一笑:「都一把年紀了,誰還在意這個!」
校長痛心,劉莎莎不是人,竟然冤枉這樣一個正直又有責任心的老師。
當年若不是主任為了保護重要材料,以一己之力對抗內奸,也不會被人傷到命根子。
別人這個年齡,孫子都有了,而他卻連個伴兒都沒有,如今還要被人冤枉。
太讓人痛心了。
「不行,不能報案,劉莎莎同學造謠生事,她的行為在學校造成極壞的影響,她留不得,必須開除。」
主任一臉詫異,他沒想到校長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劉莎莎猛地抬頭,無法置信地看著校長:「我沒做錯什麼,你竟然要開除我?
軍校是如此兒戲的嗎?」
擠進來的許佳佳啪啪啪給劉莎莎連續打了好幾個耳光:「亂造謠,還冤枉人,你這種人,不配上軍校。」
劉莎莎被她打懵了,腦袋嗡嗡響,整個人都是麻的。
等許佳佳停手了,她才反應過來,她站起身撲向許佳佳:「啊啊啊,賤人,你敢打我!」
許佳佳練過的,她看到劉莎莎的動作,身體傾斜一下,避開劉莎莎。
撲空的劉莎莎整個人往前栽。
主任就站劉莎莎對面。
他臉色一變。
下意識落到校長身後。
伸手還用手抓住校長的胳膊:「替我擋一下。」
校長:「……」
他也怕髒了清白啊!
「啊啊啊……她撲過來了,李泰和,鬆開我,別抓我胳膊。」
校長怕撲一下,就被劉莎莎說成毀人清白,嚇得連連往後退,差點踩到李主任的腳。
許佳佳往前一步,抓住劉莎莎的衣領,轉了個圈,隨後一腳將人踹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至極的劉莎莎。
「這是軍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做錯事,就要有勇氣承擔責任。
像你這種毫無底線的人,以後若被部隊留下,不會是個好人才,只會是一個賣國賊。
校長,這種人必須開除。」
晚一步擠進來的文曉恨不得搖旗吶喊:「開除,必須開除!」
「開除,必須開除,跟這種愛造謠的人在一個學校,要防這防那的,哪能安心學習啊!」
「開除,開除——」
外面的人也跟著起鬨喊開除。
人群中的陳天宇嘖嘖幾聲,自言自語道:「傻不傻的,居然冤枉許佳佳!
自食其果啊!」
「陳天宇,你跟許佳佳到底是怎麼回事?劉莎莎為啥要造謠你們兩個?」站在陳天宇旁邊的同學好奇問道。
陳天宇很淡定地說道:「我跟她沒啥關係,上次是有事找她,當時他丈夫也在。」
「那情書又是怎麼回事?」
「情書是我寫的,但不是寫給許佳佳的,那名字是別人加上去的,不是我的字。」
「天啊!原來真相是這樣的!」
「那你怎麼不說?」
陳天宇聳了聳肩,一臉無奈地說道:「大家都信了謠言,我就算解釋,也沒人信。」
有人沉默數秒,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
……
劉莎莎知道自己這次逃不過,於是便開始放飛自我。
她站起身,指著許佳佳,出言低俗:「你這個賤人,別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到處勾引人!
長的好看,又怎樣?
還不是生了六個,那地方早鬆了,他看不上你的。
就算看上,也只是玩玩而已!」
不等許佳佳動手,旁邊的文曉坐不住了,她衝過去攥緊劉莎莎的頭髮,啪啪啪幾個耳刮子扇過去。
「特麼的,老娘打死你這個口無遮攔的狗東西!
你撬佳佳的牆角也就算了,還詛咒她。
老娘不發威,真當老娘是病貓嗎?」
「啊啊啊……賤人,賤人,放開我……」劉莎莎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扯破了。
「還破壞佳佳的家庭嗎?」文曉質問劉莎莎。
劉莎莎又痛又懵,她什麼時候破壞許佳佳的家庭了:「我沒有,你冤枉人,快放開我!」
文曉又賞給她一個耳刮子:「敢做不敢當,慫貨!」
劉莎莎想反擊,兩隻手往文曉身上抓,卻被文曉躲開了,她咬牙說道:「還敢還手是吧!老娘今天不打服你,不姓文。」
接著文曉又啪啪啪,打了劉莎莎好幾個耳光。
劉莎莎的臉又腫又紅,跟個發麵饅頭似的,很難看。
劉莎莎痛的都沒力氣喊救命了,只是一個勁地哭。
校長跟各領導一個個都面面相覷,但也沒有阻止。
劉莎莎就是欠揍。
許佳佳見文曉打的差不多了,走過去拎起劉莎莎的衣領,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用這種方式,去傷害另一個人就是你的錯。
你這麼喜歡他。
若他知道你跟潑婦沒啥區別,你覺得他會怎麼看你?
我覺得陳天宇肯定很厭煩你,因為你讓他得到太多關注。」
從而沒那麼多時間做其他事。
劉莎莎腦海里浮現出陳天宇嫌棄,鄙夷的眼神,瞬間崩潰大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嗚嗚嗚……不是這樣的。」
文曉總覺得自己誤解了什麼,她看向許佳佳:「她喜歡的人,難道不是你丈夫嗎?
難道另有其人?」
許佳佳彈了下文曉的額頭:「她喜歡的人是陳天宇。」
文曉愣住:「媽呀,原來是這樣,但她造謠你跟陳天宇,怎麼看都不對啊!
她喜歡陳天宇,不應該保護好他的名聲嗎?
為什麼還要亂造謠?
難道這就是別人說的,得不到就毀掉嗎?
媽呀,她不知道,我們學校是軍校嗎?
她這樣做,毀掉的不會是陳天宇,也不會是你,只會是她自己。
嘖嘖嘖,就這智商,她是怎麼考上大學的?」
許佳佳摩挲著下巴:「確實該查一下。」
這句話,讓劉莎莎完全變了臉色,她歇斯底里地大吼:「我是自己考上的,你們欺負人……」
劉莎莎想衝出去,卻被許佳佳牢牢挾制住。
劉莎莎用力掙扎,卻什麼用也沒有:「放開我,放開我。」
校長將她的異常收入眼底,他厲色道:「查,必須查。」
這話剛說完,門衛便帶著一個穿著破爛衣服的女孩子走進來。
她看到劉莎莎也在,衝上去啪啪就是兩耳光:「劉曉寧,你他媽的,敢冒充我的名字來學校,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