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佳順著聲音看去:「香蓮,你怎麼會在這裡?」
唐香蓮是許佳佳的室友。
唐香蓮笑著走過來,目光掃了下在場的所有人:「我在這邊深造,今天同學請客,我就來了,沒想到竟能碰到你。」
既然是同學請客來的,許佳佳也不會留她吃飯,於是便把她所住的酒店告訴唐香蓮。
唐香蓮記下地址:「晚上去找你玩。」
許佳佳點頭:「行——」
唐香蓮離開後,許佳佳一行人又繼續用餐。
這一餐吃了五千塊人民幣。
許老太驚的爆粗口,貴,真她媽貴!
在華國,五千塊都能蓋一套房了。
何姥姥倒吸一口涼氣:「我們今天吃了一套房。」
許建國更誇張,他捂住胸口,一副快殺了我的表情:「早知道這麼貴,就不吃了,這個酒店只招待富豪,普通老百姓連踏進大門的資格都沒有。」
卡里原本想偷偷結帳的,只是他還沒起身,那服務員就把單子送過來了。
於是桌上的人都知道這一餐花了多少錢!
「米國賺錢容易點,酒店什麼的,收費自然是貴點。
這個是物價問題。
華國的物價以後也會很高的。」
華國物價已經在漲了。
只是還沒有到很誇張的地步而已。
卡里讓他的人送許佳佳一行人到酒店。
他們還很貼心地將許佳佳她們買的東西也幫著提進酒店。
……
唐香蓮是晚上十一點到酒店的。
只是到酒店的方式有些狼狽。
她頭髮凌亂,衣服被撕掉一塊,臉上沾上少許黃泥。
她看到許佳佳的那一刻,眼睛裡是帶著喜悅的。
她關上門。
背過身從褲子裡面拿出幾張圖紙給許佳佳:「佳佳,這是米國軍方最先研發出的飛彈圖紙,他們已經試驗成功。
這是我偷的,你一定要交給軍方。」
許佳佳接過圖紙,越看越震撼:「你,你不是去吃飯了嗎?
怎麼跑去……」那個偷字,許佳佳怎麼也說不出口。
縱使她沒說,唐香蓮也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我有個同學父親是軍方最高官員。
他有次喝醉酒說漏嘴。
被我聽到了。
剛好今天吃飯,他也在。
我故意裝醉,他帶我回家。
我,我就趁此機會把圖紙偷出來了。
只是還沒走出他家門,就被他爸發現了。
他爸的人追過來了,我要馬上離開。」
圖紙很重要。
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給許佳佳帶來麻煩。
許佳佳拉著要衝上去的唐香蓮:「人已經到三樓了。」
許佳佳翻出一套新買的衣服遞給唐香蓮:「你進去換上,再把臉洗乾淨,給自己化個美美的妝容,別擔心,有我呢。」
唐香蓮前腳剛進衛生間。
追她的人後腳便敲響了門。
四個高大男人像門神一樣站在外面。
許佳佳佯裝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一臉茫然地看著外面的人:「你們找誰?」
她用的是米國語。
黃色頭髮的男人露出手臂的疤痕,凶神惡煞地看著許佳佳:「我們找米娜,讓她立馬滾出來見我們。」
米娜是唐香蓮的英文名。
許佳佳脫口說道:「我不認識什麼米娜,你們找錯房間了。」
疤痕男子頂著一張嚴肅的臉,犀利地看著許佳佳:「酒店的人說她進了你們的房間,你還敢狡辯?」
許佳佳這人,就是別人橫,她比別人更橫:「我說了,沒有人進我們的房間。
你聽不懂人話嗎?
阿越,你去找酒店經理,問他是怎麼管理酒店的,竟然讓陌生人打擾我們休息!」
沈越白怕他走了,這些外國佬對許佳佳動手,他看向許建國:「爸,你去找一下。」
許建國跟沈越白有著一樣的擔心,他點點頭:「行,我去找經理。」
走出房間。
後知後覺的他才意識到自己不會米國語。
往前走的腳頓了一下:「要繼續走嗎?」
猶豫數秒。
他又繼續往前走。
他之前見過經理,所以認識對方。
他不會說米國語,看到經理,直接上手用拽的:「跟我走,跟我走——」
他說的是華語。
他動作猝不及防。
經理一個沒穩住,差點摔倒在地上。
「放開,放開,我自己走。」經理會說華語,他怕許建國繼續拽著自己走,立馬開口道。
許建國愣住:「你會說華語?」
經理沒回答,而是掃了下許建國的手:「能先放開我嗎?」
許建國鬆開兩隻手:「經理,我以為你不會華語,才拽著你走的。
我們房間來了好幾個米國人,看著像混混,一來就說是找人。
你快跟我過去看看。」
經理快步跟在許建國身後。
兩人到的時候。
許佳佳跟那方人還僵持著。
經理走過去,用米國語問疤痕男子:「你們要幹嘛?」
疤痕男子知道這家酒店的老闆帶帶有來頭,所以一直沒動手,而是讓許佳佳將人喊出來。
這會,他看到經理來了,立馬說明來意。
經理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你要找的人進了這個房間?有證據嗎?」
疤痕男:「你們酒店的員工說的。」
經理又問:「你還記得那個員工長什麼樣嗎?」
「知道。」
「行,你跟我來認認人。」
疤痕男跟經理去認人。
另外幾個留在門口看守,以免唐香蓮逃。
很快。
疤痕男便將那員工帶了過來。
那員工指著許佳佳的房間,很肯定地說道:「就是這個房間。」
許佳佳冷嗤一聲:「你說這個房間,就是這個房間啊!
誰知道,你有沒有亂說?」
疤痕男一看許佳佳這架勢,就知道她在胡攪蠻纏:「米娜肯定在裡面,你讓我們進去找人。」
許佳佳一字一頓道:「我們不認識米娜,我房間裡也沒有叫米娜的人,你聽不懂人話嗎?」
跟隨而來的經理見帶來了證人,兩方依舊僵持著,他有些頭疼:「許佳佳小姐,既然你房間裡沒這個人,為什麼不讓他找一下?」
許佳佳面無表情地掃了下經理:「這房間,是我訂下的,我憑什麼讓他來的領地,東找西找的?
如果是你,你樂意嗎?」
這話問的經理啞口無言:「那,那總不能一直這麼僵持下去吧!
總要有一個解決的方法啊。」
又僵持了片刻。
直到許老太從衛生間出來。
許佳佳才讓他們進房間找人。
疤痕男幾人將總統套房翻個遍,也沒找到人。
那員工見經理一直盯著自己,她很是忐忑不安:「經理,我只說有人進了他們房間,可沒說是他們要找的人啊!」
經理冷冷掃了她一眼:「閉嘴吧你,我現在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員工以為經理要開除自己,她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經理,對不起,我以後不敢再犯了,別開除我,好不好?」
經理額頭上劃出一條黑線:「你給我起來,你跪在地上,像什麼話?
想用道德綁架我嗎?」
員工見經理生氣,立馬站起身,搖頭否認:「不是的,我沒有想綁架你,我,我只是不想被開除。」
經理看到這種一根筋的人有些頭疼:「走,走,看到你,我就頭疼。」
員工以為經理要她別上班了。
她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垂頭喪氣走出房間。
經理:「……」
疤痕男沒找到人,只好離開,但走的時候,是帶著疑惑的。
明明是這個房間,怎麼就不在呢!
不會是有暗室吧?
這個念頭一出。
他又甩了甩頭。
這是酒店,又不是自個兒家,沒必要弄個暗室。
他們一走,許老太關上門,立馬跑去房間敲了敲掛在牆壁上的畫。
隨後又推了下畫後面的暗門:「他們走了,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