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臉慌張地跑過來緊緊抱住男孩:「崽崽,幸好,幸好你沒事。」
男孩昂頭看著女人,一副求表揚的樣子:「媽媽讓崽崽跑,崽崽當然要聽話,媽媽,你拉粑粑了嗎?」
酒店著火那會。
女人正在上廁所。
她聽到喊著火的聲音,想從廁所里衝出來,由於太緊張導致用力過猛,把把手扳壞了。
她怕大火燒到她們房間,讓孩子先跑。
孩子也聽話。
她說跑,孩子就跑。
女人抹了下額頭上的汗:「嗯——」
男孩又告訴女人。
他差點摔倒,是許佳佳救了他。
女人一臉感激地看著許佳佳:「謝謝,謝謝女士。」
許佳佳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不用謝,舉手之勞。」
酒店不能住。
許佳佳三人只好回車上睡。
沈越白從新聞里得知許佳佳入住的酒店著火。
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她。
但電話一直沒人接。
沈越白急的不行。
辰辰他們也半夜跑回四合院。
「爸,聽說媽入住的酒店著火了,是真的嗎?」
「是真的,但電話聯繫不上,不知道她們現在是什麼情況!」
「家裡不是有飛機嗎?開飛機去看看情況。」
沈越白想都沒想便點頭:「行,你們去嗎?」
「去,發生這麼大的事,不去怎麼行!」辰辰斬釘截鐵道。
沈越白幾人坐上飛機,直接開往許佳佳所在的城市。
汽車四五個小時到。
開飛機只要一個小時就能到。
沈越白沒找到飛機場,讓辰辰他們拽著繩子下飛機。
辰辰幾人一口氣跑到酒店,找到酒店的負責人,開口問道:「你們酒店,有沒有傷到人?」
負責人搖頭:「沒有,沒有,火是從第八層開始燃的,燃到第七層,消防員就趕到了。」
辰辰記得他媽住五層:「那第五層的人呢?」
負責人搖頭:「不知道。」
辰辰六個又圍著酒店附近找了一圈。
沒找到人。
只好上了飛機。
「爸,酒店負責人說火災沒傷到人,媽是安全的,她們可能去其它酒店。」
沒找到飛機場,沈越白一直開著飛機在上空盤旋,沒跟他們去找人。
「既然沒傷到人,那肯定是沒事,我們先回去。」
雖然沒見到人,但聽到這個消息,也算是值了。
……
韓承宣跟李向陽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酒店著火的事。
兩人急吼吼地往四合院跑。
在四合院沒見到人,又往部隊跑。
兩人在辦公室找到沈越白。
「老沈,我看新聞說小瑤她們所住的酒店著火了,我打電話,沒人接,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沈越白:「沒傷著人,她們可能跑太快,忘記拿手機了吧,今天應該會打電話過來。」
這話剛落音,他兜里的手機就響了。
他接通手機,那邊傳來許佳佳的聲音:「阿越,酒店著火,跑太快忘記拿手機了。
剛剛返回酒店拿行李。
看到上面有不少未接電話。
我們沒事。
你不用擔心。」
親口聽到許佳佳說沒事,沈越白才鬆了一口氣,但他只口不提昨晚他跟六個孩子開飛機去找人的事:「沒事就好,你們三個女同志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
許佳佳聽到這些關心的話,心裡暖暖的:「好,那我先掛了,我們還沒吃早餐呢!」
「好——」掛掉電話,沈越白看向韓承宣跟李向陽:「佳佳打來的,她說沒事。」
韓承宣兩人聽完,也鬆一口氣:「沒事就好!」
……
另一邊。
許佳佳將行李放後備箱後,又去附近吃了個早餐。
吃完早餐。
三人慢悠悠地散了個步。
消完食。
她們繼續前行。
這次是許小瑤開車。
這一路。
她們走走停停。
遊了六個月還沒回家。
家裡的三個男人都急瘋了。
「怎麼還不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想急死我們啊!」
「前幾天說要去木河,現在直接斷聯。」
「我們也去木河吧?」
「你去木河哪裡找?」沈越白問李向陽:「我媳婦也在那裡,我不急嗎?」
李向陽:「那怎麼辦?總不能幹等吧?」
沈越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木河那邊有我的戰友,我打電話聯繫了他,讓他幫忙找人。」
韓承宣:「那就好,不然,乾等真的很擔心。」
被三個大男人惦記的許佳佳幾人此刻正在山裡看梅花鹿。
她們爬山。
只是想看看自然景色。
沒想到會看到一隻梅花鹿。
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
除了在動物園,很少能在其它地方看到這樣的稀有動物。
梅花鹿的毛色鮮亮,宛若初冬的雪花,白中透著淡淡的梅花紅,修長的脖頸甚是優雅,是自然界的瑰寶。
許佳佳拿著手機,咔嚓咔嚓拍了十多張照片:「小瑤荷花你們靠近梅花鹿一點,我給你們拍幾張。」
許小瑤也想,但也擔心:「會不會被我們嚇跑?」
許佳佳伸手朝梅花鹿打了個招呼,笑著說道:「應該不會,我看著這鹿還挺懂人性的。
你們慢慢走過去,不要走太急。」
許小瑤跟荷花牽著手慢悠悠地走過去。
那梅花鹿只是淡淡地掃了兩人一眼,便繼續盯著許佳佳看,一副很高冷又很可愛的樣子。
許佳佳給她們拍了好幾張,又讓許小瑤幫她拍。
等她們拍完。
梅花鹿才慢悠悠地往大山里去。
許小瑤跑過來:「我看看,我看看。」
許佳佳將剛拍的照片翻給許小瑤跟荷花看:「是不是很好看?」
兩人重重點頭:「好看。」
是真好看啊!
不管是角度,還是拍照技巧都非常完美。
許佳佳抬起下巴,一臉傲嬌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拍的!」
許小瑤樂的不行:「是,是,你技術好,我們不如你!」
三人鬧了一會,打開手機,還是沒有信號。
「下山吧,再耽擱下去又天黑了。」許佳佳開口道。
她們在山裡已經待好幾天了,不能繼續待下去了。
三人剛到山腳下。
便碰到一個扮裝奇異的。
她一身印度服,頭髮包著頭巾。
長的不像印人,所以這樣打扮,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擦肩而過時。
許佳佳腦海里出現一道聲音。
【宿主,他是殺人犯,他殺了他對象跟母親。】
許佳佳聽到這話,下意識抓住對方的胳膊。
那人顯然沒想到許佳佳會突然發難,他是男的,一發出聲音就會露餡,所以他除了掙扎就是怒瞪。
許小瑤跟荷花看得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情況!
許佳佳是學過的,就算男人力氣很大,也沒掙開許佳佳的禁錮。
他氣的直接暴露聲音:「瘋子,放開我——」
許小瑤跟荷花目瞪口呆,媽呀,竟是個男的!
許佳佳一腳踹向男人的膝蓋:「罵誰呢!再罵一句試試!」
許佳佳雖然不年輕了,但一直有鍛鍊的習慣,所以力氣也不小,一腳踹的男人噗通跪在地上。
男人痛的五官扭曲,眼睛溢滿恨意:「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對我發難?
放開我。
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許小瑤聽到這話,笑了。
她走過來很友好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知道她是幹什麼的嗎?」
男人臉色很難看:「鬼知道她是幹什麼的?放開我,放開我。」
許小瑤不緊不慢說道:「她是公安,她抓你,肯定是懷疑了什麼,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只能送你去公安局了。」
男人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霉:「懷疑?難道是因為我穿的這個服裝?
我喜歡穿女的服裝不行啊?
難道穿女裝,也犯法?」
許佳佳面無表情地看著男人狡辯:「你手上的血沒洗乾淨。」
男人下意識說道:「不可能,我洗了好幾次的。」
說完,男人才知道自己口誤,立馬解釋道:「我在家裡殺了只雞,手上沾了點血,不過,我沖洗乾淨了。」
許佳佳目不轉睛地盯著男人:「殺只雞而已,你在緊張什麼?」
男人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在做賊心虛:「我沒緊張,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緊張了?
快放開我。」
許佳佳:「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正常人的心跳是60-100次一分鐘,你這個心跳起碼超過150。
我猜一下,是什麼導致你心跳加快的?」
「你偷東西了?」
男人聽到這話,剛想鬆一口氣,又聽許佳佳說道:「你偷人了?」
「我沒有。」男人下意識搖頭
許佳佳又連續猜了好幾個。
男人都是搖頭。
許佳佳笑了笑,才說出最後一個:「你殺人了?」
男人下意識想搖頭,聽到殺人這兩個字,瞳孔一縮,動作慢了幾秒:「我沒有。」
許佳佳堅定說道:「不,你有,跟我去派出所自首吧。
我雖然不知道你為啥要殺人了?
但就算這次逃掉了,那日子也不好過。
自首還能減輕處罰。」
男人也知道自己的困境,但不想自首,哪怕就是苟且,也比槍斃強,比判無期徒刑強:「我沒殺人,放開我。」
許佳佳冷嗤一笑:「我可是給過你機會的。」
說完,她揚手將人劈暈。
許佳佳跟荷花在山腳下守著人,許小瑤去派出所報警。
派出所的人很快就來了。
他們將男人的頭巾取下來,又將他臉上的妝容卸掉,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就是他,害我們找了好久。」
「帶走。」年長警察看向許佳佳幾人:「麻煩你們跟我們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