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去了一周,雖然與陌生人相處有些困難,但也算好,好在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周於仍是與同學保持一定的距離,這使得不少人覺得周於枝變了。
而周於枝因為害怕頂著千金小姐的身份露餡,只好同同學們一起嬉笑,但周於枝過於的熱情讓同學們不得不懷疑面前之人了。
擁有「人生贏家」的稱號,鋼琴已過十級,會跳芭蕾舞,對航天極感興趣,父母一同經營著一家小有名氣的公司。
周於時常喜歡一個人待著,她不喜熱鬧環境,厭惡被命令的感覺,話少但成績優異,加上她很漂亮,被同學們稱為「人生贏家」。
她同周於枝一樣,內雙,眼睛卻生得似狐狸眼一般,迷人又魅惑,立體的山根使得面部十分立體,圓臉上還有一張性感的嘴唇,彎長的睫毛總讓人移不開眼。
而周於枝喜歡交朋友,性格活潑開朗,但並非真的喜熱鬧環境,不過是不想被別人說成沒朋友罷了,她也總喜歡一個人待著。
周於枝總是處處小心,害怕說話傷到別人,說話前總要想來想去,常常順著別人,因為她害怕,害怕自己被拋棄,被造謠。
兩人的性格相差甚大,這不得不使得身邊人懷疑。
周於對芒果過敏,可周於枝不會。
周日傍晚,返校上晚自習,李付梓遞給周於一個芒果,並示意她吃。周於看著芒果愣了愣,但還是接過了芒果,放進了桌肚。
耳邊響起一聲疑惑,李付梓皺眉到:「你怎麼不吃,怕我下毒?」
緊接著李付梓環望四周,戳了戳周於的手,說:「快吃,我就帶了兩個,待會別人搶了。」
李付梓並沒有得到回應,周於猶豫不決還是開口道:「對不起啊,我芒果過敏。」
三臉震驚,李付梓和前桌二人,震驚的看著周於。
朱茜先開口:「什麼?你說你芒果過敏,那你之前…吃芒果怎麼沒有反應。」
周於愣住了,她忘了她並不是周於枝。
李付梓沒有說話,好像在思考什麼。
「我覺得你不是周於枝吧,性格,生活習慣,學習習慣,等等和周於枝都不沾邊除了長得像而已,周於枝你不會有第二人格吧。」
聽到這些話,周於並沒有情緒激動,她早就料想到了他們會猜出來她不是周於枝,如此多怪異行為怎麼可能不露餡,只不過時間問題罷了。
她想開口解釋,卻發現李付梓並沒有因此遠離周於,而是靠近了周於。
周於看了一眼李付梓,然後說:「我不是周於枝」。
李付梓臉上有了笑容,她湊近周於,他搖搖頭說:「沒關係,你也挺好的,不過周於枝在哪?」
周於猜想周於枝應該到她生活的時空去了。她正想說下去,但是班主任張宇來了。
宋欣芮和韓希欽商量討論著,現在的周於根本不是真正的周於。
二人討論得正激烈,周於枝便來了,宋欣芮見狀閉了嘴,但韓希欽卻悄悄的說個不停。
韓希欽的話被周於枝聽見了,周於枝耳根立馬紅了起來。
宋欣芮先開口:「周於你都聽見了?啊不對應該叫你什麼好呢。」
周於枝拉開椅子坐下,她對上韓希欽的眼睛說:「我…我是周於…」
韓希欽搖了搖頭:「別騙我們了,你說吧,沒事。」
「既然都知道了,那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周於...枝,樹枝的枝。」
四眼乾瞪,宋欣芮和韓希欽感到震驚,長得像就算了名字就一字之差。
此後,周於枝便再也沒有說過話。
周五下午放學,周於枝回到家,拿出了新的日記本,寫下了今天的經歷。
「怪異行為被發現了。」
周母秦璐上樓,敲了敲周於枝的房門。
聽見敲門聲,周於枝立馬合上日記本。
開了門,周於枝見秦璐一臉怒氣,秦璐走進來,一巴掌扇在了周於枝臉上。
秦璐見周於枝一臉懵便更生氣了。
隨後安靜的房間再次響起清脆的聲音,周於枝臉上又挨了一掌。
狠狠的兩巴掌讓周於枝疼出來了生理淚。
這兩滴眼淚惹怒了秦璐,秦璐惡狠狠的說:「周於,我和你爸為了你不分日夜的工作,你卻好在學校裡面釋放天性了是吧,在學校結交了這麼多新朋友感覺怎麼樣,開心嗎?」
或許周於枝不知周於在學校時是多麼的苦。周父周母時時刻刻都在關注周於的動靜,吃飯時讓周於一人,說為了節省時間,課下課上時刻都緊繃著一根弦,但周於枝的到來,這根弦斷了。
秦璐拿起周於枝的日記本,可周於枝只能看著秦璐翻著她的日記本,無能為力。
「怪異行為被發現了。」秦璐陰陽怪氣地念著周於枝寫的日記。
秦璐將日記撕碎,抬頭看著周於枝,說「好啊,周於,你的心思已經不在學習上了,哦不對,你不是周於,我女兒可不像現在這樣,你現在是不想做乖乖女了是吧,想反抗嗎?」
秦璐繼續說著:「暑假去醫院確診了抑鬱症你就要大變樣嗎,什麼檢查,這都信,你是傻了嗎。」
周於枝被秦璐一頓批評,周於枝嚇得一言不發。
聽著二樓傳來的動靜,楊慧跑上了二樓。
楊慧總是護著周於,她想就像護著自己的女兒一樣。
楊慧敲了敲周於房門:「該吃飯了,小璐,小於。」
秦璐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楊慧來後就停止了對周於的指責,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秦璐看著周於:「不准吃飯,周於給我寫檢討,好好給我反省反省,沒寫完3000字別出來。」
丟下這些話,秦璐讓楊慧離開了,自己也下了樓。
周於回到周於枝家,宋宛義做了一桌菜,宋宛義向周於招手,示意她坐下。
拉開椅子,正對著陌生人的母親。周於似乎並不難過。逃離自己的父母是她最大的希望。
宋宛義先開口道「周於枝你變了很多,你的性格,生活習慣,等等等,你這是怎麼了。」
周於承認了,她並不是周於枝。
宋宛義並沒有感到多驚訝,甚至是欣喜。
她說「不是便不是吧。只希望她現在是快樂的。」
周於有些納悶為什麼宋宛義並沒有表現出很難過,或者是詢問周於枝的下落。
宋宛義給周於夾菜,「其實,比起周於枝,我更喜歡你。你呢,比她懂事,她總是不理解我的苦,總是覺得自己不幸福。每天一副我對不起她的樣子。還非說自己得了什麼抑鬱症,要是我去測,我抑鬱症比她嚴重不知道多少倍呢。」
周於聽到這種話,不免得心頭一震,曾經她剛確診抑鬱症時,身邊的人總說:「我要去檢查,我也要抑鬱症,你不是挺開心的嗎,能有什麼抑鬱症,就是無病呻吟。」
周於夾菜的動作停了下來。
是啊,他們都覺得周於和周於枝是裝病,在無病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