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武義堂賣給我們血靈芝、血豚肉,價格比以往提升一成。」
傍晚時分,羅忠寶將武義堂修煉物資升價的事兒,告訴了羅青山。
羅青山露出無奈神色:「我現在沒有選擇,《十山四海功》後續功法關係我的未來,如今宗門山派不顯,想要拜師學藝,這白樺縣城內,武義堂是最好的選擇。」
此事應非望奎山所為,估計是他那位大師兄望天逸背後操刀。
今後羅青山想要快速提升修為,修煉物資必須保證充足。
按照他現在十二倍快進修煉功法,不借用血食、藥食修煉,修為進展減半。
未來,羅青山會通過武義堂購買大量的修煉物資,長期累積起來,這一成的提價就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少爺,若是長期如此,我們羅家的財產,多半會流入武義堂。」
羅忠寶擔憂的並非羅青山的開銷。
而是擔心以現在的羅家在沒有核心的產業,靠著鹽鋪這點收入,難以維持羅青山後續修煉的開銷。
「望奎山目的很簡單,要我的錢。」
羅青山搖著山水畫摺扇子:
「我的目的同樣很簡單,那就是修煉《十山四海功》。」
「我做此事,還有另一個用處,就是告訴城中的勢力,我已經是武義堂的弟子。
而武義堂沒有榨乾我口袋中的錢,他們是最不希望我出事。
流出去的同樣是賣命錢。
我若是出事,無疑斷了武義堂一條財路。」
羅青山絲毫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羅寶當家做主,從不是和氣生財的主,當年得罪不少人,不少勢力對羅府虎視眈眈。
現在羅家自斷財路,看似自毀長城,散去產業實質是安撫城中三大家族。
王家、楊家、鍾家紮根白樺縣數百年,勢力觸角遍布神木郡,想要吞併失去了羅寶的羅家,太容易了。
一月前,是羅家最危險的時刻。
現在販賣了羅家產業,得到了大量的財富值,羅青山實力提升至父親巔峰狀態,儘管與大家族一些煉骨武師相比,還有巨大差距。
但煉血巔峰修為,放在白樺縣這縣城,也是一流的好手。
安慰幾句羅忠寶,羅青山來到書房,坐在書桌前努力回憶望奎山的傳授武學知識。
談話涉及到功法部分,羅青山動用了十二倍快進功能參悟,師尊望奎山教導完成,他就已經將《十山四海功》煉血篇精義完全理解。
望奎山曾交代,不得羅青山將功法見於紙面上。
只是這話對羅青山沒有多少約束力。
由於望奎山以口述方式,為羅青山傳功。
中途夾帶著望奎山對《十山四海功》的獨特解析精義。
羅青山還需要整理一番,才能將《十山四海功》煉血篇真正功法整理成書冊。
耗費了羅青山將近三小時,廢了不少手抄本,終於將三千字的《十山四海功》煉血篇真經見於書頁上。
「十山四海功,果然不同凡響,難怪被城中諸多家族追棒。」
按照功法精義,羅青山明悟了《十山四海功》真髓。
此功法有三種特性:
其一,十山勁;
其二,血氣如海;
其三、海納百川,兼容。
乃是練髓層次最頂尖的煉體功法。
「六煉凡胎,超脫為真。」
這是《十山四海功》開篇語,短短八個字,卻透露諸多信息。
六煉:代表著煉體境界六種修煉,其中羅青山只是知道煉血、煉骨、煉髓。
後續境界,望奎山沒有詳說,只說了一句:「真宗江湖,水深著。」
羅青山想到這世界還隱藏著的波瀾壯闊的真宗江湖,不由心潮澎湃。
「我的選擇是對的,這世界絕對沒有我想像中那麼簡單。」
「十山四海功還有後續功法,後三煉,才是最貴重。」
望奎山不說,羅青山理解,後三煉對於望奎山而言,想必不敢輕易示人。
若是處理不好,坐享寶山,也是一場災難。
現在羅青山面臨抉擇的時候,《十山四海功》是他接觸過最頂尖的功法,若是完全轉化《莽牛勁》血氣勁力,他可以修煉出血氣如海,並且將莽牛勁轉化到六山勁地步。
「莽牛勁在煉血層次積累血氣不如十山勁,但在淬鍊體魄,增強體質上,提高身體防禦等勝過十山勁。」
「我有十二倍功法快進,又是煉血巔峰層次,再修煉十山四海功,會比常人快十二倍以上。」
或許武義堂的天才,需要十二年的時間,才能修煉完成十山四海功。
而羅青山在氪金情況下,只需要一年的積累,就可以追上他們。
「何為四海,在身體獨立開闢四個氣囊,可以儲存更多的血氣,若是成功,將額外擁有四海血氣之力。」
凡胎六煉,煉的就是血氣勁力。
血氣乃是身體生命之源,血氣越多,力量越大,生命力越強,突破煉骨、煉髓越容易。
「我唯一的優勢,就是比別人修煉快。」
「別人修煉成一本武學秘笈,我已經修煉了十二本。」
「十山四海功,這門功法可以兼容其他功法,我的身體資質不算出色。六煉凡胎,超脫成真,這六煉的真髓就是洗髓伐骨,改變身體資質,夯實根基,拉近與絕頂天才間的差距。」
羅青山並沒有開始修煉《十山四海功》,而是繼續修煉《莽牛勁》,吞食血靈芝,吃下大量的血豚肉,在快進系統幫助下快速消化其中的能量,搬運血氣,化為莽牛勁。
莽牛勁六層:25%。
這就是十二倍快進修煉功法的效果,快速消化體內的血食、藥食蘊含的能量。
「一分錢兩份花,氪金,使我快樂,氪金,使我變強。」
窮文富武。
壓抑一個月的陰雲,隨著羅青山一句愉快的玩笑,心情風清雲朗。
「篤篤篤~~」
門外,是鐵牛敲門。
「少爺,鐵手幫二幫主登門拜訪。」
羅青山聞言,,眉頭輕皺,這豺狼們上門打牙祭了。
「安排他們在正廳等候,我隨後就到。」
「是,少爺。」
一夜練功,身體滿是汗酸臭,通房小丫鬟小令,已經為他準備好洗澡大水桶。
言小令也不陌生,為他寬衣解帶,侍候羅青山入浴,並為他擦拭身體。
「爺,你好久沒碰小令了。」
眉目清秀的言小令,嫩白的臉蛋染上一層粉紅,雙眸春水汪汪,甚是誘惑。
莫看小姑娘年紀輕,卻是修煉了些許功夫,身材玲瓏,體質勝過前世的女運動員。
「等爺處理手頭事兒,讓你大吃一通。」
言小令纖細玉手,如水般溫柔在石壁般胸膛划過:「爺,小令現在餓了。」
一位芳齡正妙,一位血氣方剛,不約而同,操之過急,見縫插針。
正廳,鐵手幫二幫主董柳功眉頭輕皺,等候多時,已然不耐煩。
柳城抱劍而立,面無表情,但鋒利的視線,掠過鐵手幫徒眾,如老鷹敏銳。
董柳功並不懼這位羅家首席護衛,柳城劍術,白樺城中名氣很大,但終究一人獨木難支。
鐵手幫作為白樺縣最大的地下勢力之一,乃是金錢幫的死對頭,今天前來,卻是帶著誠意而來。
羅青山姍姍來遲,如沐春風,神清氣爽,進入正廳。
「董幫主,請見諒,在下習慣早睡晚起,這毛病一直改不了,讓你久等了。」
「哼,果真如傳言般廢物。」
董柳功身後站著年輕人,出言道,聲音不響,在座都是修煉武學之輩,耳目凌厲,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柳城眸中寒光閃爍,手中劍若閃電,人影晃動,劍已殺至此人喉嚨,進寸一分,必取其狗命。
「柳城,住手。」羅青山出聲喝止。
這位鐵手幫的年輕幫眾,面露驚恐,但很快就冷麵鐵青。
「柳劍客,侄兒不懂禮貌,自然由我老董家教訓,無需閣下出手。」
董柳功鐵手二指夾住柳城的劍,輕描淡說,神態自若。
柳城猛地抽回劍,掙脫了董柳功的鐵手,寒劍入鞘,對上董柳功,面色略顯凝重。
此人只是二幫主,真正的鐵手幫幫主,想必將一門鐵手功修煉至出神入化。
至於董柳功,不必在意,剛才若不是少爺制止,收了九成勁力,必斷其二指。
「再對我家少爺無禮,下一劍,必去你性命。」柳城冷若如霜,銳目盯著這年輕人道。
董柳功面色慍怒,粗狂面孔,鬍鬚都豎起,宛若護犢子狂獅般怒懟柳城,:
「狂妄,早已聽聞白樺柳劍客,一手追魂奪命劍,劍出必留魂。我觀你劍法,狠毒是狠毒,卻柔弱無力,像個娘們似的。」
柳城聽出董柳功挑釁之意,卻毫無表情,冷然抱劍站立。
「董幫主前來寒府,不會是為了與本少護衛爭吵吧?」
羅青山翹著二郎腿,側身靠著金絲楠木雕文太師椅,喝著女僕送上來的熱茶,茶香滿盈。
董柳功再看茶杯,飄蕩著青色茶葉,喝之索然無味,心中冷笑,這敗家子靠著柳城,難道還能保住那三十萬兩白銀票?
「此次前來,首件事,乃是向羅家提親,我家幫主鐵齶素聞羅夫人芳名,想娶了羅夫人做第六妾。」
羅青山慢悠悠喝著茶,聽了此話,殺機湧現,下一刻,手中茶杯平穩激射而出,直奔這狂妄的老匹夫而去。
能動手,絕對不嗶嗶。
「好膽,都是一家不知死活的人。」
董柳功運轉鐵手功,漆黑的手掌,一手摘取射擊而來的茶杯。
鏘~!
茶杯炸裂,滾燙燙的茶水,莽牛勁化勁如絲,聚水成箭,未等董柳功反應,兩道水箭刺入眸中。
董柳功被水箭刺傷雙眼,劇烈的慘痛,讓他不由慘叫一聲。
他身後一眾幫眾,快速抽出兵器,震驚看向這羅家少年郎君。
「提親?鐵齶這老匹夫也配。」
董柳功捂住流血的雙眸,滿面驚恐,不敢相信,自己鐵手大成,竟然抵擋不住對方茶杯一擊。
「滴水如箭,滿城都被你欺騙了。
煉血巔峰,莽牛勁爐火純青,臻至化境。
好,好,好。
鐵幫主,必定血洗你羅家滿門!」
董柳功強忍著雙眸疼痛,留下狠話,他必須離開這裡,前往看大夫,若是遲了,眼睛就廢了。
「柳城,鐵手幫入室搶劫,被本少爺發現,羅家眾護衛拼命抵擋,誅殺當場。」
羅青山站立起來,背手而起。
柳城身上殺機湧現,血氣如煞,登步入飛蛇竄入鐵手幫中,劍器寒光縱橫,所到之處,一劍留魂!
十多位鐵手幫成員,沒有一個是柳城一劍之敵。
就連董柳功,抵擋三招後,雙目受損的他,同樣折在柳城劍下。
「我說過,再對我家少爺無禮,必取你狗命。」
柳城一劍刺入董柳功的心臟,冷漠地說道。
我的劍娘嗎?
取你狗命,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