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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能不能不要走?

2024-09-24 08:19:40 作者: 月小芽
  這些人工作能力不見得多強,消息來源卻是真的廣,連這些本該隨著容顯的死,一起銷聲匿跡的秘辛都知道。

  我下意識放緩了步子,試圖偷聽一下林助理死後,容氏是否發生了新變化。

  容氏集團是容熠川的產業,按理說是與我毫無干係,但早在我假死脫身之前,南峰集團被收購的相關事宜就已經在進行中了,那家公司是我父母半生的心血,我想知道它的現狀。

  可這些人仿佛是跟容熠川的私生活槓上了,話題七拐八拐,就是離不開他的感情問題,最後更是拐到我身上來了。

  「容老先生生前也算是個體面人,但身後事實在是辦的不像樣,沒能因為病情取保候審也就算了,後來人都沒了,也還是連個追悼會都沒有,就算他死在牢里丟臉了點,這也太過薄情了。」

  「我跟容氏一個大股東有點私交,他告訴我說,這全都是因為從前容熠川身邊那個女助理,就是生死不明,被定了失蹤的那個,藍底白字的通報上不都說是容老闆害的她麼?」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個女人,沒想到容總竟然是個情聖……」

  我聽得嘴角微抽,總算是徹底的等不下去了,天地良心,世界上絕對沒有比聽到以自己為主角的禍水故事更尷尬的事了。

  借著宴會廳里談笑聲的掩飾,我默不作聲地邁出步子,跟個遊魂似的回到了容熠川身邊。

  先前環繞在容熠川身邊,試圖搭上他這條線的人都已經被他硬生生冷淡走了,周圍只剩下生人勿近的凜冽氣場。

  我對此習以為常,看著獨坐在一邊的他,只當他是心情不好,正想著熬到跟他一起離開後,該如何在不得罪他的情況下結束畫師工作,就聽到了不對勁的聲響。

  容熠川是坐著不假,但向來挺拔的脊背微微蜷了下去,緊抿的唇角更是溢出了悶哼。

  這一幕似曾相識。

  我打量著他壓到胃部的手掌,輕聲問:「你看起來好像有些不舒服,需要我去把你身邊的人叫來麼?」

  容熠川生活極度自律,唯獨在一日三餐上隨意得很,憑他的作息,身體健康,不得胃病才是奇蹟,而我在還是林助理的時候,曾經看到過好幾次他發病的模樣,判斷根本沒可能出錯。

  沉默持續了好一會兒才被打破。

  容熠川臉色煞白,開口時的聲線都是沙啞的,但仍舊沒忘了硬撐:「我沒事,你不必管。」

  我面不改色地說:「我可以不管,但得在確認你真的沒事之後,否則等你的下屬找過來,我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他不在意,我卻是不敢鬆懈,這裡畢竟不是國內,沒有隨叫隨到的家庭醫生和熟悉的醫療環境,萬一他這次胃病發作的來勢洶洶,到了出血甚至穿孔的地步,性命怕是都會交代在這裡。

  容熠川眉心緊促,沒好氣地說:「路秘書是講道理的人,就算我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任何人追究你的責任,你大可以放心。」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他話音里有濃濃的厭世氣息,活著挺好,死了也沒什麼所謂。

  我沒有跟他繼續唇槍舌劍的心情,直白地問了他一句:「我在這裡待不下去了,你要不要回房間去?」

  這一次,容熠川冷著臉站了起來。

  我們離開的過程很順利,他的髮小對他的胃病有所了解,見我們要告辭,恨不能親自送他回房間,然後安排醫生來做個檢查,被堅定拒絕後才作罷。


  我跟沒事人一樣同發小交匯了目光,反應平常的仿佛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倒是他本人瞻前顧後,很怕我把容熠川的秘密說漏嘴,等我們走出宴會廳,才回去繼續履行他宴會主人的職責。

  周圍的其他人一消失,容熠川逞強的狀態就有些堅持不下去了,他壓在胃部的手用力到了指節泛白的地步,額上也淌下了大顆的汗珠。

  我仍舊不解他的念頭,但卻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病人煎熬,扶了他一把詢問道:「路秘書在哪間房?」

  這種時候,路秘書總是有辦法解決問題的。

  容熠川的話音更啞了:「我安排她離開酒店去處理別的工作了。」

  我不死心地又問:「那還有沒有別的知道該怎麼辦的下屬?我不清楚你的病情,最多只能送你回房間。」

  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也算是被我練出來了。

  容熠川竭力想要掩飾他的虛弱,可聲音騙不了人:「送我回去就夠了。」

  我看出他的勉強,直到將他安頓在套房客廳的沙發上都沒再說話,而是去到廚房裡,用水壺給他燒了杯熱水。

  本地人沒有喝熱水的習慣,這時候叫客房服務送水,要麼是平日裡客人喝慣了的冰水,要麼就是各類飲料,對犯胃病的人來說,全都是會加重病情的類型。

  容熠川一改先前不斷試探我時的氣勢逼人,他接過我遞過去的熱水,虛弱道:「謝謝你。」

  我看在他身體不適的份上,大人不記小人過的說:「不客氣,如果你感覺好些了,我就先回客房休息了。」

  胃病發作起來很是難受,他因此在我面前顯出了脆弱相,垂眸道:「你能不能不要走?」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只會畫畫,不懂怎麼照顧病人,留在這裡也沒有別的用處。」

  他將快要合上的眼睛再次睜開,神色複雜地說:「有的,你可以……幫我把胃藥拿過來麼?應該在臥室的行李箱裡。」

  這個藉口一聽就是他現找的。

  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沒戳穿,只在心裡告訴自己,權當現在的付出是還他前陣子的救命之恩。

  容熠川曾經救過我好幾次,我冒著生命危險給他一個除掉容顯的藉口,固然是已經同他兩清,但來到坦尚尼亞後的一切卻非另算不可。沒有他的話,我這時很可能都被埋在無人區了。

  臥室里的行李箱還是他從前出差時常用的那一個,我先打開夾層去找胃藥,摸了個空後,想都不想地又看向床頭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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