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降頭」,就是使用某種毒物或者昆蟲為道具,在神不知鬼不覺中作用於對方,使對方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道具包括所謂「五毒」(蛇、蜈蚣、蠍子、蜘蛛、蟾蜍或壁虎)、針、鉛、特殊的「神油」等。
施法時一般需要獲得被下降頭者的生辰八字,而施法的方法則有「活降」(將活的降頭物用於作法)、「死降」(將降頭物做成粉末或者液體)、「直降」(直接將降頭物作用到對方身上)、「遠程施法」(藉助煙、火等遠程實施降頭)等等,降頭粉的配方和咒語都是降頭師的「不傳之秘」。
曹政再抬頭看了一眼,總覺得有些離譜。並不是說這怪物有些離譜,但一個美洲的道具為何能看到東南亞的怪物呢?
那位姓陳的老師繼續解釋道:
「據說最神秘的降頭師可以施行所謂「飛頭降」,讓自己的頭顱離開身體,去吸食他人鮮血。
據說經過7個階段、每階段49天的如法炮製,降頭師就可以得到最高深的功力。」
「呃,所以我們有什麼辦法解決掉這東西?」曹政忍不住問道。
「你先稍等我一下吧。」那男老師撥通一個電話說了兩句。
沒過多一會,又有一名老師板著臉走進了亭子。
「急急忙忙叫我過來幹什麼?不知道還沒下課嗎?」來人是一位全身布衣的老師,剛一見面就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曹政抬頭多看了兩眼。雖然沒跟這位老師交流過,但酒吧里總能看到他的身影。
「程老師,連你也看不見?」陳老師驚訝地問道。
「我應該看見什麼?」布衣程老師也十分奇怪地看著眾人,巡視四周也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看來是個大麻煩啊,建國老師,麻煩給這位開開眼。」陳老師壞笑著朝曹政眨眼睛,並未把具體情況說出來。
當這位程老師手掌碰到真實小刀的時候,曹政能很明顯的看到他的瞳孔縮了一下。
但高人不愧是高人,驚訝過後就抓著真是小刀不放手了,脖子朝怪物的方向越伸越長,似乎是在看什麼稀世珍品。
「這麼大個腦袋?在外面也不多見吧?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曹政也沒急著催促他,反正距離下次的模擬時間還很長,等過一會就把這東西三下五除二解決掉了。
程老師終於戀戀不捨地將真實小刀遞了回來,好幾次猶猶豫豫地想開口把這東西買下來。
曹政就假裝沒看見,這東西是神話遊戲劇情的關鍵道具,給多少錢都不可能拱手送人的啊。
「程老師,說說怎麼處理這東西吧,也不能讓它一直這樣飄在空中吧?」曹政急匆匆地將小刀收進道具倉庫中後問道。
「找到這東西的主人,斷了他與天空上人頭的聯繫就好了。果然在封閉的空間就是不一樣,這個降吸收的都是優質人類的精氣。」
「那怎麼把損失的精氣還給原本的主人呢?」曹政又問道。
「換什麼,都吸收起來混在一起了。再說,也沒聽說哪個學生的基因等級下降了吧?不如把這東西做點別的,我們都能獲得不少好處。」程老師興奮地說。
此言一出,包括曹政在內的所有人都緊緊皺起眉頭,無論是心理因素還是道德層面都無法接受這個東西給自己帶來的好處。
見無人附和他,程老師恨鐵不成鋼地補充道:
「這麼說吧,這東西就是個撿破爛的,主動吸入別人精氣,不會是這個顏色。就算它不收集,也會有一部分精氣散溢出來,所以你們不要有心理負擔,就當是我們撿到大寶貝了。」
聽到這程老師這樣說,曹政心情幹了不少。
並不是說他覺得使用這東西提升基因等級沒有負罪感了,曹政只是覺得那個熟悉的學生還有救,還沒走上犯罪的道路。
「我覺得,先把這件事搞清楚再討論分贓吧。無論怎麼說,這東西都侵犯了在這個空間中所有人的利益。」曹政是真不想摻和這種事情,奈何這裡面牽扯到自己的學生,自己總要知道個結果。
另外,這東西飛在空中確實有點噁心人了。
「好,先聽建國老師的吧,我們把這件事的主謀找到。」先來的三位老師明顯更認同曹政的觀點,根本沒給程老師繼續發揮的空間。
「好吧好吧,你們千萬不要後悔。」程老師無奈地攤著手,表情要多憋屈有多憋屈,「你們現在拒絕我的提議,只是因為不知道這東西的好處罷了。」
三位老師聳聳肩,沒接這個話茬。
曹政也不知道這個學生住在哪裡,在一樓找來名單比對的半天后,一揮手就帶著眾人殺了過去。
朝兩側的老師們揮揮手,他們就非常默契地躲在房門的側面。等這個學生一開門,他們就會第一時間衝進去將其制服。
——嗯?制服?哪裡有制服?
曹政總覺得腦子有些不太正常,怎麼總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噹噹當
屋內傳來腳步聲,房門被打開,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當他看到曹政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建國老師?有什麼事嗎?」
曹政擺擺手,示意後面的老師稍安勿躁,自己則很有耐心地問:
「你今天上午沒有課嗎?」
「哦,對,今天還上午可以休息一下,最近有點太累了。」那學生有些尷尬地回答,看起來就很像是逃課被抓住的學生。
「哦…原來是這樣啊。」
曹政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抓過頭就問:「我看男生宿舍上空有個大腦袋風箏,樣子非常奇怪,你有什麼頭緒嗎?」
那學生原本還在笑,當聽到曹政的問題之後,笑容明顯掛不住了。
就在他身後埋伏的老師準備動手時,屋內的學生搖了搖頭,無奈地說:「果然是您先發現的啊,不愧是全球第一的玩家。」
見這學生承認得如此痛快,曹政順勢將房門完全推開,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問,「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老師,我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能不能放過我?」從表情上來看,那男學生更像是在跟曹政開玩笑。
「你先跟我講清楚,給你為自己辯護的機會。」曹政看似放鬆地站在他的面前,實則心裡已經打起十二分的注意。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頭頂這個鬼東西的戰鬥力,誰知道他惱羞成怒拼命的時候有多高的破壞力。
再加上明天早上就是正式開始神話劇情了,如果今天能和平演變就再好不過。
「老師,我需要這東西來救命,就請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行嗎?」男學生苦苦哀求,就差點直接跪在曹政面前。
「那不行,你必須馬上銷毀這東西。無論怎樣你都吸收了所有人的力量,這是一個正面人物該做的事情嗎?」曹政也是寸步不讓。
「還差一點就夠了,求求您,再讓我吸一點點就夠了,現在還不能停下來。」那學生不像是在單純的求饒,曹政能明顯看到他脖子上鼓起的血管。
真實小刀悄悄出現在曹政的手上。借著這個道具,他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出現在那學生的背後。
曹政剛想再勸兩句,程老師先忍不住了。他從門外竄進來,左手掐訣右手向前一拋。
——唰
一張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大網在空中越來越大,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將那學生籠罩在其中。
「等你在這裡廢話,黃花菜都涼了。」程老師得意地對曹政說著,似乎覺得全球第一也不過如此。
曹政心知大事不妙,翻滾著躲到一邊。
與此同時,宿舍外面的腦袋被牽引下來,整個過程就屬手握真實小刀的曹政看得最清楚。
——吼
那男學生的雙眼變得通紅,雙手向外緩緩一撐。那金光閃閃的巨網瞬間寸寸斷裂,一團煞氣以那個男生為中心爆開。
程老師反應不及時,被吹了個人仰馬翻。甚至都來不及心疼被完全損壞的道具,程老師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學生向玻璃窗撞去。
——嘩啦啦
他裹挾著玻璃碎片向樓下墜去,臨跳之前還深深地看了曹政一眼。
「哪裡跑!」
程老師右手又是向前一甩,十多顆黃豆從他袖口中飛出,同樣墜下窗外。
那黃豆剛一落地就變了模樣,迅速幻化成披甲持刀的士兵,將那個男生團團圍住。
曹政深吸一口氣,也模仿著學生的動作從窗台跳下。可能是貓更有平衡感,曹政毫髮無損地輕鬆落在地上。
「我的媽呀,這可是四樓啊,跳之前都不需要猶豫一下的嗎?」陳老師看得滿頭大汗,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也要表演個從四樓一躍而下的絕活。
最終還是理智占據了上風,或者也可以說是陳老師對自己相當了解。在叮囑情侶老師自己搜差這個房間之後,陳老師咬咬牙選擇坐電梯下樓。
曹政拍拍身上的灰塵,儘量用自己絕對和善的語氣對學生說:「不要掙扎了,你是逃不出這個空間的。假如你真有什麼隱情,不放讓我陪你想想辦法。」
「求求您不要再問了,我是不會告訴您的。」男生說完,頭頂的人頭再次向下降落幾公分。
曹政瞪大眼睛,明顯感受到更恐怖的氣息正在飛提升。就在這時,那一圈金甲士兵先有了動作,紛紛鬼揮舞著比較修真的武器向前衝去。
——唰
那學生的伸手指甲瞬間伸長變得鋒利起來,揮舞著雙手迎戰起黃豆士兵。
別看只是指甲,那學生運用得爐火純青。在與士兵的武器碰撞時,竟然迸發出陣陣火星。
那黃豆小人也不是白給的,每個士兵的攻擊相互配合,似乎形成了某種陣法。隨著它們配合得越來越默契,男學生漸漸落入下風。
再加上他還要分出一部分精力給還沒出手的曹政,戰鬥力自然又被削弱了許多。一個不慎,他肩膀被劈開一道口子,獻血從那裡湧出。
曹政嘆了口氣,「你這是何必呢。」
說完,他也拔出尾巴劍進入戰場,沒過多一會就將自己的武器搭在學生的脖子下面。
「你現在還有退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就在這時,兩位老師也從樓梯飛奔下來,一左一右圍在學生兩邊。
「建國老師,看來我跟您相比還差了很遠啊。」
話音剛落,那學生頭頂的人頭虛影直接落下,與他的腦袋完全重合。
看到這一幕,程老師捶胸頓足,「暴殄天物啊!這東西就這樣被你浪費了!」
曹政也不知道程老師的暴殄天物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他覬覦的飛頭降不能再利用了?
這些都不關鍵了,那學生的體型瞬間暴漲將近十倍,眼眶中已經完全變成了白色。
他一巴掌將靠近的黃豆士兵拍飛,躲開曹政的攻擊並認準一個方向逃竄。
「那裡有什麼?」陳老師疑惑地問。
曹政默不作聲地追了上去,那裡是神話妙妙屋的出口,這個學生原本不應該知道的。
可能是變身之後感知變得敏銳起來,出口就這樣被他發現了。
曹政根本來不及多解釋。
也不知道趙老有沒有將神話妙妙屋的出口鎖死。要是被這學生搶先出去並掌控妙妙屋,所有在神話大學的人都會受到威脅。
——咻
一道流光閃過,是姜燼伊操控的貓貓號裝甲。
在曹政奔跑的同時,一塊塊零件扣在他的身上。組裝完成之後,機甲的雙手雙腳瞬間迸發出強烈的推力,載著曹政向前衝去。
「師父,現在我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在追擊的時候,姜燼伊突然說道。
曹政這才想起是因為姜燼伊操縱的是機器人,接觸到真是小刀也無法將隱藏起來的飛頭降拍攝下來。
如今它和自己的學生合而為一,姜燼伊也終於知道這東西的真面目了。
「怎麼解決?」
「最快的方法就是斬斷他的脊椎,這東西就會直接死亡了。」
「呃……有沒有什麼溫和一些的手段?」曹政還在琢磨著把學生救下來,就算有什麼問題也可以秋後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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