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把那扇門推開一條小縫還是有好處的。【Google搜索】至少這片空間非常清涼,也不需要擔心氧氣不足。
曹政沒沒閒著,一點點靠近著石門和那兩座凋像。當發現這東西沒什麼反應之後,他就會再向前挪動兩步。
不知是不是石門打開小縫隙的原因,曹政只覺得越向前就越冷。
但也只是冷而已,因為曹政已經慢慢來到了凋像的下方,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應龍為飛到和曹政並排的地方,同樣抬頭好奇地看向那兩座有點怪異的凋像。
「有什麼發現嗎?」曹政挑眉問道。
「但也沒有,只是越來越感覺這東西有點噁心,不知道為什麼。」應龍搖頭說道。
鸞也湊了過來,猶豫半天終於說道,「我好像知道這種生物是什麼了,但也有些不確定……」
「哦?速速講來。」曹政大喜,先別管鸞說得對不對,能提供一種思路終歸是好的。
鸞一邊回憶一邊說:「前一段時間我也在惡補美洲的神話,偶然之間看到過這種東西。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古老者。」
曹政也不知道古老者是個什麼東西,靜靜聽著鸞接下來要說什麼。
「這是很久很久以前來到地球的外星生物,它們在地球上曾有過高度發達的文明,但後來逐漸衰退以至滅亡。
古老者與克蘇魯的星之卷族及深潛者、尹斯之偉大種族和飛水螅等多個種族展開過曠日持久的大戰。
在這場大戰的過程中,古老者成功的與克蘇魯一派達成某種和平條約——而且考慮到當時克蘇魯是清醒的,它們通過某種巨大的威懾力迫使克蘇魯一派讓步的,古老者從此以南極為中心活動,克蘇魯一派則退到現太平洋的位置。」
曹政越聽越不對勁,「不對啊,我們現在就在太平洋啊,這裡又不是南極。」
「咳咳,我覺得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應龍突然插話道,「就像棒子國不也有米國大兵駐紮嘛。」
曹政仔細想想,還真覺得是這個道理。古老者的地盤在南極,但也並不意味著不會在太平洋的某個小島上有駐軍。
萬一這裡是個秘密據點呢?
感覺有些跑題了,曹政又將話題引回來,「鸞,這種東西有沒有弱點啊?」
鸞苦思冥想半天,非常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記不住了,大概是怕冷?」
——怕冷?
曹政總覺得這裡的情況有些矛盾。
如果這東西真的怕冷,那石門後面的冷氣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是這群古老者打算挑戰一下自己的軟肋?
曹政覺得自己還是忽略了某些信息,滿懷期待地再次看向鸞,「快,再想想,還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再也想不到什麼了啊。如果非要提起古老者的敵人,那絕對是繞不開一種叫修格斯的生物了。」鸞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裡的信息都掏出來。
她當時也只是將美洲神話粗略的看了一遍,不可能專門查找古老者的資料,有些走馬觀花的東西確實是記不住了。
「修格斯?」曹政重複了一遍,
「對,修格斯,古老者的奴隸,幾億年前反抗古老者失敗,最後被鎮壓並洗腦了。」鸞已經記不得太過細節的東西,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總結了一下。
「修格斯好像是一種沒有固定形態的生物,古老者將它們創造出來,奴役它們為自己建造城市。」
「哦……原來是這樣啊……」曹政變回人形,用手提著鸞和應龍緩緩後退。
「怎麼了?」應龍為沒反抗,只是有些奇怪地問。
曹政推到看似安全的位置才解釋道:「如果這兩個凋像是修格斯變化出來的,那就非常合理了。」
話音剛落,兩座墨綠色的凋像突然膨脹起來,逐漸變成一團無定形的原生質腫泡,它的表面還閃著隱隱約約的微光。
要是曹政動作慢了一步,可能就要被這東西包裹起來了。
從這個位置他能看到,上萬隻放出綠光的膿液似的眼睛不斷在它的表面形成又分解,多看幾眼就覺得格外難受。
「這群小傢伙好像醒過來了,要不要直接幹掉?」知道敵人的真正形態之後,應龍覺得沒必要再束手束腳的了。
「先幹掉也行,反正無論是古老者還是修格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曹政手上雷光乍現,直接朝那東西扔了過去。
同一時間,應龍口中也噴出火焰,炙烤著另一隻修格斯。
受到攻擊之後,修格斯發出刺耳的聲音,朝曹政的方向蜿蜒爬行起來。
空氣中瀰漫起古怪的味道,聞一會就讓人頭暈目眩。也不知道是不是中毒了,曹政此時只想嘔吐。
終於在曹政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兩隻修格斯趴在地上沒了動靜,看來這東西的戰鬥力也就那麼回事。
應龍口中噴出一股氣,將修格斯的殘骸吹到遠處不礙事的地方。接下來應該就沒什麼障礙了,可以嘗試著推開那扇大門。
然而就在曹政鬆一口氣的時候,被當成是殘骸的修格斯突然又活動起來,體型似乎還變大了一些。
兩隻修格斯蠕動著融合在了一起,看樣子又難對付了一些。
應龍剛想繼續放火,曹政連忙制止了它,示意它轉頭看向通道位置。
原來,被封印古老者的不明物質正在逐漸融化,可能就是因為這片空間的溫度升高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搞不好就要腹背受敵了。古老者和它的奴隸重新聯合在一起什麼的,簡直太糟糕了。
曹政可不想犧牲自己來化解兩個種族之間的矛盾。
應龍顯然也意識到了這種情況,它的身體在空中逐漸膨脹,勐地向上撞去。
——冬
曹政頭頂傳來悶響,略顯黑暗的空間被打開一個口子,空氣也變得清新起來。
但打通與外界的聯繫也就意味著這片空間的溫度會繼續升高,自己必須馬上撤離這個地方。
——嗖
應龍從頭頂俯衝下來,抓起鸞和曹政再次向上飛起。經過數個小時的山洞冒險之後,曹政等人終於回到這座看似平靜的小島上。
應龍大手一揮,一塊大石頭將山頂的洞口再次封死。雖然密閉性不會像之前那麼好,但應該也能阻止古老者的甦醒。
曹政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覺得遠處的夕陽是那樣的美好。
「最後一個問題,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麼一座奇怪的小島上?」曹政疑惑地問道。
應龍奇怪地看向曹政,總覺得他才是最不應該問出這種問題的人。
傳送陣就是你打開的,你在這裡反問誰呢?
當然,應龍為不可能把姜盡尹做的事情講出來,畢竟自己也沒在裡面扮演什么正面角色。
「我覺得我們還是抓緊時間離開這座島吧,假期提前結束了。」曹政無奈地說道。
鸞連忙重新掏出衛星電話,撥通了一個特定號碼。
短暫的等待之後,電話那頭的畢方接通了電話,十分驚喜地跟鸞交換起情報。
只見鸞的笑容在逐漸消失,最後面色嚴肅地聽著電話。曹政剛想偷聽兩句,二人已經結束了通話。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鸞為了保存電量,直接將手機關機了。
曹政與應龍對視了一下,「要不先聽壞的吧,最後再反轉一下比較好。」
「壞消息是,我們需要自己想辦法離開這座小島,這片海域有許多克蘇魯陣營的生物。」鸞面色嚴肅地說。
「那……好消息呢?」曹政連忙問道。
「好消息是,畢方姐早就在太平洋上了,只要我們離開這片海域就能直接回家。」
「那還用她幹什麼?我們又不是不能直接回去。」曹政就覺得這是在脫褲子放屁,到頭來還不是要自己想辦法?
「畢方姐剛清理出一條道路,能保證我們後半段路程的安全。」鸞解釋道。
曹政將神話妙妙屋中的男人扔了出來,這傢伙還要睡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甦醒。
「我建議你想清楚再決定。」應龍沒頭沒尾地蹦出來這麼一句話。
「想清楚什麼?」
「你肯定是打算帶著這座島上的玩家一起離開啊,這會很大程度上影響我們正常離開。」應龍一眼就看穿了曹政的真實想法。
「再說再說,有能力就捎帶他們一路吧,把他們扔在這裡餓死也不太好。」曹政為難地說。
應龍見曹政已經下定決心,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麼,直接變小鑽回曹政的頭頂。
它也能理解曹政的做法。要是最開始曹政只顧著自己,應龍為不會覺得他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等過一段時間再出海吧,比如明天早上?」曹政想等模擬器結束冷卻再出發,也算是有備無患了。
就在這時,周圍傳來稀稀拉拉的腳步聲。向四周望去,二十多個蓬頭垢面的玩家已經圍了上來。
而領頭的那位,是一個亞洲面孔的女人。
還沒等曹政開口,她就用非常蹩腳的天朝語問:「建國,你是打算把我們都害死在這個島上才肯罷休嗎?」
曹政歪著腦袋看向她,不知道是什麼精神狀態的神經病才會在這個節骨眼問出這種話。
還是說……她覺得已經吃定自己了?
曹政也不著急,決定跟她耍耍,「這麼多人啊,是來山頂搞團建的嗎?」
「少廢話,你還藏著多少食物!為什麼不拿出來平均分配!」女人厲聲質問道。
曹政直接懵了,他設想了無數場景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這傢伙的底氣到底在哪裡?還是單純的犯傻不按套路出牌?
見曹政不說話,女人還以為是自己的質問起了效果,她用蠱惑人心的語氣說:「你在這座山里惹出麻煩了吧,山體中的怪物就是你對付我們的底牌,對不對!」
曹政眉毛一挑,沒想到這女人知道的還挺多。連怪物都知道,她不會就是拋棄這個倒霉蛋的傢伙吧?
可惜那男玩家還在沉睡,無法驗證曹政的猜測。
「你願意怎麼想都無所謂,現在,給我滾開!」曹政不想在這個地方惹事,萬一下面的古老者鑽出來就完蛋了。
兩個精壯的男人堵在曹政的面前。
曹政眼睛一瞪,這兩個人都默默後退一步,給曹政讓開一條道路。
臨走之前,曹政也扔下一句話,「我聯繫你們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有很多事情不是靠道德綁架就能解決的。」
此時的太陽已經完全落山,曹政帶著鸞來到距離山洞很遠的地方紮起帳篷。
「那女的精神狀態不對,好像是被控制了。」應龍突然提醒道。
「怎麼現在才告訴我?」曹政皺起眉頭。
「你無法證明她被控制了啊,難道還能直接控制住她?」應龍反問道。
曹政仔細想想還真是這個道理。她能將語言不通的玩家們聚集在一起,自己沒有證據的解釋也顯得非常蒼白。
「等她露出馬腳吧,我會第一時間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曹政直接放下狠話。
應龍打著哈欠抬頭看了一眼山頂的方向,那裡似乎還有幾個人影。
就在曹政準備開啟模擬器的時候,整座小島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媽耶……」應龍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在山頂上若隱若現。
曹政順著應龍的目光向上望去,也就看見了那隻巨大生物。
「看來是修格斯贏得了遊戲的勝利。」
此地不宜久留,明天一早就離開這裡吧。
這邊剛做好決定,整座小島再次發生了變故。一根根綠色的觸手沖天而起,將整個小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鳥籠。
「好傢夥,開始關門放狗了。」應龍輕聲調侃道。
被這麼一打擾,本來就沒什麼困意的曹政瞬間精神百倍,正好來一次小島清除計劃。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草叢中閃爍起綠色的光芒,一根觸手朝曹政的面門襲來。
——唰
曹政一揮手,尾巴劍瞬間出現在他的爪子上。沒有絲毫猶豫,觸手直接被切成碎片。
「看來整個晚上都不得安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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