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吃完,柳霖把把廚房收拾乾淨,又把溫聽雙放在木盆裏的床單洗乾淨晾起來。
當著溫聽雙的面,憑空變出五個大箱子,和五百塊錢。
「媳婦,你先花著,過段時間我再給你。」
停頓了下,又指著箱子說道:「剩下五個箱子裡的東西,我需要用一用,以後雙倍十倍的還給你。」
柳霖說完臉紅到了脖子處,媳婦兒那麼喜歡吃肉,自己給的這些錢都不夠一個月花的。
更別說還要買雪花膏,口紅,衣服什麼的,而且他還欠媳婦兒一千塊錢。
越想越覺得對不起媳婦,又從空間拿出三百,剩下的錢,姥爺住院需要錢,姥姥吃藥需要錢,柳潤上學需要錢,家裡平時的開支現在也都隻能靠他。
溫聽雙看著手裡的八百塊錢,還有地上的箱子。
心裡有點漲,擡起手一一揮,地上的三隻大箱子就被放進了空間。
低頭看了眼手裡的錢,半晌笑道:「這錢就先算是你從我這拿物資的,等以後掙了大錢再給我,你看行不?」
柳霖聽到這,心裡又酸又澀,但是好甜。
他不知道該怎麼具體的的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上前一步,顫抖著雙臂把人緊緊扣在懷裡。
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謝謝媳婦。」
兩人抱著膩歪了十來分鐘,柳霖先放開手,低下頭親了親面前人紅腫的唇。
說道:「我先去縣裡,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等我回來。」
至於等他回來幹什麼,倆人都清楚。
溫聽雙抿著嘴沉默了會兒,最後還是鬆了口:「好。」
這一個『好』字,讓柳霖差點失控,最後被溫聽雙一腳踹下炕,人才咬咬牙離開。
【宿主,你真的要和重生之子結婚?】
「我去,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宿主,你喜歡重生之子嗎?】
「我還沒給你做吃的呢。」
【萬一結婚後後悔,怎麼辦?】
【這個重生之子看起來沒有那麼善良。】
溫聽雙見統自顧自地說著,翻了個白眼,下了炕,去廚房點著竈台燒水。
雖然事後被清理乾淨了,但身上還是不得勁。
本來打算織毛衣的,想到還沒去縣城買,那就泡個澡去去乏吧。
【宿主,萬一柳霖是利用您的,怎麼辦?】
溫聽雙把浴桶放到房間裡,倒好涼水,又往炕洞放了兩根柴火。
才悠悠的說道:「目前沒有,以後再說。」
說完屏蔽了077,去廚房把大鐵鍋收進空間,回到屋裡,拿出來,把水倒進浴桶裏。
整個人都淹沒在水裡,思緒飄遠。
上輩子被隊友背叛出賣,其實在她的意料之中。
末世裏的隊友,除非知根知底相處時間很久,否則誰又會真的相信誰呢。
她瘋狂的報復,也不是因為背叛。
而是因為那些人,因為她異能級別高,要把她的晶核挖給基地老大媳婦就算了。
竟然還想著把她貢獻給實驗室裏的那群變態,讓他們研究。
一次又一次,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撐著失血過多的身體逃出來的。
這輩子又一次選擇了『半路隊友』,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利用她得到想要的資源。
再嚴重狗血一點,就是利用完,為了名分,再把她做掉。
可那又怎樣呢?
有系統在,她的安全就暫時是安全的。
即便沒有系統,她也不是什麼傻白甜。
溫聽雙剛換好衣服,把浴桶裏的水倒掉,就聽到院門開鎖的聲音。
柳霖推開門,就看到心心念念的人站在浴桶旁邊,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臉微微泛紅,把院門插好,走到溫聽雙跟前,把一旁的浴桶放回屋裡立在牆邊。
又折返回去,把愣在院子裡的媳婦抱回屋裡。
「以後水等著我回來倒,這麼冷的天,容易感冒。」
先彎腰摸了摸炕,見還是熱騰騰的,這才把懷裡人的塞進被窩。
拿起炕邊的毛巾,輕輕擦拭著還滴水的頭髮。
溫聽雙覺得這人有毒,明明昨天的時候,即使在男女之間的事上,她的心臟都沒有太過活躍。
今天被說了一頓,心臟居然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她不理解,但尊重。
擡起手,抱住柳霖狹窄有勁的腰肢,閉上眼說道:「你出去的時候,把大門鎖了?」
「嗯,天冷了,能幹的活少了,村裡有人就打上這邊的主意了。」
柳霖用手指輕輕梳著溫聽雙又黑又亮的頭髮,繼續說道:「所以,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看看什麼時候有空,讓我姥姥過來提親,咱倆把證領了。」
溫聽雙身子微微一頓,睜開眼睛,看著監視器裏正在給自己溫柔擦頭髮的男人。
如果不是有這個東西在,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也想不到,此時說話動作這麼溫柔體貼的人,那雙冷漠淡定黑眸裏的偏執欲都要從屏幕裏溢出來了。
「嗯…不用提親,等姥爺從醫院回來,我們就去領證。」
溫聽雙再次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的順便用意識關掉柳霖監視器。
柳甜甜那邊暫時還不著急,畢竟人還沒回來,她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姓甚名誰。
沒得查。
等人回來再說。
「你要是還沒考慮好,我們明年再說。」
柳霖把毛巾搭在炕邊:「床單在哪?」
溫聽雙鬆開手,指了指櫃子:「左右聘禮都收了,什麼時候領證都可以,我聽你的。」
柳霖沒有說話,找出床單鋪上,又把被罩拆了,換上,拿上髒被罩和溫聽雙今天換下來的衣服,看也不看坐在炕上的人,打開門又關上門。
溫聽雙:……
聽了半天動靜,溫聽雙再次愣住。
趕緊點開監視器,就看到一雙賊大,還有點黑的手,正拿著一塊黑色的布揉搓著。
溫聽雙眯著眼睛,往前湊了湊,臉轟的紅了起來。
這還沒完,視頻裏的男人,此時舉著她自己做的內衣,翻過來調過去的看起來沒完。
溫聽雙現在恨不得立馬把內衣搶回來,可實在臉燙的能攤餅了。
擡手把監視器關掉,咬了咬牙,穿上鞋走到門口,偷偷打開一條縫。
唉。
看著院子裡低頭彎腰,任勞任怨給她洗衣服的背,真有安全感。
這麼好一男人,怎麼有種要往病嬌路上走的趨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