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帥氣逼人【大章奉上】
電話那頭的景程似乎有些緊張，支吾了半天，就在沈浪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她才小聲道：「不好意思，沈老師，今天我有點失態了，其，其實你人挺溫柔的！」
「額……」
景程說完，還沒等沈浪掏出話術小本本，便忙不迭掛了電話。
這特麼，沒辦法展示男性話術的魅力，不上不下的，有點煩！
煩？
沒關係，回家打開手機，找黑粉頭子們掰頭一下就輕鬆了。
隨意挑選一位黑粉。
【為了明天沖沖沖】：聽說沈老師又拍戲了？以沈老師目前的身家，估計請不起助理吧？挺好，省得害了人家……
這位既然這麼關心自己的生活，那沈浪必須要把自己目前的狀況交代個清清楚楚。
【沈浪不再唯唯諾諾V】：我出來打工只辦三件事，
一、養房東【銀行】；
二、養外賣員；
三，養快遞員。
他們一個管我住，一個管我吃，一個管我穿，每天讓我感覺最成功的事就是：支付成功、付款成功、轉帳成功。
一個人打工，三個助理照顧我的生活，十分貼心。
雖然每天到家沒有看到存款，也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但主打一個【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小作文寫完，手機一丟，他也不管人家的回覆，隨心所欲嘛！
我管你說啥，我爽完了，接下來不看不回復，就問你黑粉氣不氣！
沈浪的回覆，再一次撥弄了黑粉們脆弱的心弦……
崩亂……
「太囂張了，一個快被失信執行的渣男，有什麼資格囂張？」
「他還挺會自我心理按摩，吃外賣還吃出優越感了，艹！」
……
就在網友們在他的微博口誅筆伐的同時，沈浪正在查看腦海中新進貨的屬性詞條。
消耗型屬性：帥氣逼人*1【可小幅度提升主角顏值、身材】；提檔升級*1【可小幅度加快影片上市速度】
這兩樣屬性對於沈浪，可以說是救命稻草啊。
顯而易見，一個拯救他岌岌可危的顏值，另一個拯救他日漸乾癟的口袋。
「老驢，消耗型詞條怎麼使用呢？」沈浪默念。
系統聲響起：「驢寶，天黑驢來系統的消耗型屬性，需要宿主腦海中選中屬性詞條，默念使用即可，使用後效果立現！消耗型屬性屬於一次性消耗品，使用完消失！」
這麼神奇？
演藝圈的男人，顏值就是生命，沈浪二話不說，腦海暗想【帥氣逼人】。
瞬間，他的腦海中一陣光芒閃爍，接著，那些光芒像是流行，漸漸消失！
沈浪捏了捏自己的臉？
這就帥了？
找到鏡子一看，也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呀？
38歲中年人眼角的細紋，逐漸加深的法令，稍有烏青的眼袋！
特麼，感覺進了假貨！
就在這時，他低頭一看，原本肚子上的小肚腩似乎消失了，腹部平坦了不少。
「難道真有效？」沈浪見狀大喜。
再轉到落地鏡前一看，果然，老驢，我誤會伱了。
現在的沈浪，雖然臉部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但整個人的身材似乎消瘦了一圈。
原本已經微微走形的身材，如今已經恢復到了標準。
肚子一沒，整個人都精神了。
而且，沈浪身上的那種油膩感也隨之消失不見，轉而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好神奇……」
沈浪照著鏡子看了很久，這才騷包地做了個健美姿勢離開穿衣鏡前。
還有個消耗屬性，但沈浪並不打算現在使用。
以他的理解，這個屬性在影片拍攝完成後使用，效果應該最好。
眾所周知，影片拍攝完成後，過審是個很麻煩的過程。
但擁有了這個屬性，使用後加快上映流程，那麼，電影上映越快，自己的尾款結得就越快。
這不正是剛剛說的，拯救自己日漸乾涸的錢包嘛？
打開天黑驢來系統宿主數據面板！
【宿主：沈浪】
【年齡：38歲】
【顏值：74，過了巔峰期的顏值，但身材保養不錯，中年人里，你屬于帥氣的！】
【體質：55除了強大的腰子之外，一無是處，勉強及格】
【能力：20單論反派演技可以說百里挑一，但全系統角色共享，拉低了整體分數！】
【資產：湯臣一品一套（暫被凍結），羅倫士奔馳VS500L一輛（暫被凍結）。】
【新收標籤：消耗型屬性：帥氣逼人*1；提檔升級*1】
看到系統宿主數據面板時，沈浪終於放下心來。
看來自己肚子變小，人變得清爽，並非是他的錯覺。
「嘿嘿，身材保養的不錯，中年人里，你屬于帥氣的！這評價……嘖嘖，要是把【中年人里】四個字去掉，就更完美了！」
……
第二天一早，沈浪早早來到影棚。
今天是作為副導演參加劇組拍攝的第一天，工作方面，他還是從不馬虎的。
到了影棚，見大部分人都沒到，於是他拉來一張椅子，坐在影棚外一邊看劇本，一邊曬太陽。
過了沒多久，工作人員和演員們漸漸到崗。
「沈老師這麼早？」
「沈老師吃飯了嗎？我這有韭菜雞蛋餅……，搞點？」
「沈老師，你好認真啊！」
這是男人看到沈浪時打的招呼。
「孔……沈老師……」
「沈老師，早，早啊！」
「我這有……有奶，沈老師要喝嗎？」
這是女人們看到沈浪時打得招呼。
當景程和周葉結伴而來時，第一時間便發現了門口的沈浪。
景程腳步一怔，臉上【騰】得霞飛雙頰，想起昨晚她鼓起勇氣打的那個電話，明明是道歉去的，可沒等沈浪說話，她就害羞地掛了電話，真是太失禮了。
昨晚她想了很久，其實沈浪真的是一個好演員。
從他對張譯心的耐心，以及安慰自己時的溫柔，景程覺得，網上對沈老師的那些攻擊，估計很多都是子虛烏有的事。
「怎麼了，景程？」景程突然停了下來，這讓周葉有些詫異。
這時，她也看到坐在門口的沈浪。
此時的沈浪在和熙的晨陽下，認真讀著劇本，斑斕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仿佛舞台上的追光燈。
沈浪筆挺的身材，坐姿內斂斯文，金絲眼鏡架在他的臉上，有一種讓人迷醉的成熟氣息。
周葉喃喃道：「景程，你有沒有發現，其實，其實沈老師挺帥的！」
而景程，看向沈浪的眼神都已經痴了！
……
今天拍攝的戲份主要還是集中在主演張譯心的身上。
若是原來的沈浪，早不知躲哪清淨背台詞去了。
可現在不行了，他身為拿月薪的劇組副導演，那就要切實承擔起疏導演員演技，輔助導演拍攝的工作。
因為張譯心昨天的經歷，大家對這位糊咖也不算太過抗拒。
等到了中午，扮演小頭目阿才的孫亮，以及扮演賭棍的王大路都已經被沈浪深深折服。
「這位老師……別說，你還真別說！」
「他總能找准我劇本中表演的重點，給出合理的建議！」
「有了沈老師的幫助，我感覺在這個劇組，工作的輕鬆又愉快！」
……
輪到沈浪自己表演的時候，他神奇的發現，景程今天面對他竟然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
而且她進入狀態非常快，簡直讓在一旁全程觀看的周葉大吃一驚。
等到休息時，周葉偷偷將景程叫到一邊：「沈老師真有這麼神奇？昨天跟你演了一場對手戲，都把你嚇哭了，今天怎麼這麼順？」
說到演技，景程那真是打心底里佩服沈浪，不跟他搭戲的人不會清楚，沈浪的表演，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微表情都很到位。
景程在戲中看著沈浪的眼睛，就像在看提詞器。
尤其是他背著鏡頭時，景程的每一個表演，沈浪都會用眼神鼓勵她，提示她下一步的情緒該怎麼釋放。
「而且，你沒發現嗎？沈老師表演詐騙犯時那種嫻熟到家的演技……」
「好像是在生活中錘鍊了無數遍一樣……」
周葉：「……」
經過兩女身邊的申傲：「……」
「厲害，厲害，沈老師，今天如果都是這種拍攝進度，那我們很快就能完成國內的拍攝進度！」
「我感覺三十萬請你做副導演，是我最明智的選擇！」
被人打擾了休息，沈浪沒好氣的看了導演一眼道：「有事嗎？」
申傲嘿嘿一笑道：「今天資方代表滬上桃桃票的李總會來影棚查看拍攝進度，到時候還要麻煩沈老師……」
他的話還沒說完，沈浪就用劇本蓋住了臉，在躺椅上擺了個舒服的姿勢道：「知道了！」
申傲見狀一愣，轉而心中感嘆道：「有本事的人，大抵都是這麼牛逼吧！」
到了下午，幾輛黑色轎車低調抵達皇城影視影棚，車上下來一個身著T恤的消瘦中年。
這人如果放在人堆里，看起來不過是個普通的上班族。
微卷凌亂的頭髮，長相也很一般。
但若是知道他的背景後，估計所有人都會大吃一驚。
這位就是滬上桃桃票的法人，李傑。
什麼？桃桃票沒聽說過？
成立九年以來，投資了8部電影。
每一部的票房都在30億之上。
這使得桃桃票成為業內的一個傳奇。
更傳奇的是，據說桃桃票的老闆李傑是個不折不扣的影棚暴君。
只要他出現在影棚內，發現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都會第一時間命令導演組改弦更張。
按理說，影響導演組的拍攝，這是業內大忌，很多有性格的導演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但神奇的是，這位李傑雖然是資方，但似乎對電影的理解很深，每次他提出的改進方案，最後無一不被驗證是正確的選擇。
所以，他的到來，讓劇組上下都有些忐忑不安。
申傲和寧好早早等在外面，見到李傑兩人迎了上去。
影棚暴君出人意料的非常和藹：「導演、監製，二位辛苦了！」
人家客氣，那是對人；
人家發火，那是對事！
申傲和寧好絲毫不敢大意，客客氣氣將這位大金主請進了影棚。
剛進影棚，李傑就皺起了眉頭。
他去別的劇組，不管再大的腕兒，都會客客氣氣等在門口歡迎一番。
但今天來到《孤注一擲》劇組，裡面既沒有歡迎儀式，也沒有想像中熱火朝天的忙碌情景。
他轉身淡淡道：「怎麼回事？」
申傲臉都白了：「這……」
就在這時，李傑發現一群人圍在一起，有說有笑，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哼！申導，這就是你們的劇組？拿著資方的錢不幹事兒，工作期間聚在一起談天說地？」
申傲和寧好汗水一下子從腦門滲了出來。
他們剛想說些什麼，可李傑已經大步流星朝人群扎堆的地方去了。
剛剛走近，李傑就聽見裡面一人給大家上課道：
「咱們國家很扭曲的一點是唯勝利論，贏者通吃，輸者說什麼都是錯的。」
「實際上，咱們中絕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對不對？」
周圍人聽得十分認真，連連點頭稱是。
那人繼續道：「學校只教會我們贏家有多爽，輸家有多麼不堪，從來不教我們輸家該怎麼生存。」
「是啊！」
「沒錯！老師說到我心坎里去了！」
……
「可明明這個世界上沒幾個人算得上贏家，卻盛行這種理論，但不管怎麼追趕，你會發現，到最後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從小被這樣教育長大的孩子，心裡永遠都只有攀比，一輩子不知道什麼是幸福和快樂！」
李傑聽到這，臉都黑了，他轉頭看向身後的申傲：「你這是劇組拍片啊還是賣課大師演講現場？」
申傲都傻了，這特麼到底怎麼個情況，剛剛出門時大傢伙還好好的，怎麼一進來，就成賣貨現場了？
監製寧好趕緊上前勸道：「大家辛苦拍攝了一上午，休息一下也無可厚非……」
就在這時，人群里那人繼續道：「我們要了解劇本，就要探索劇本的內核。《孤注一擲》的悲劇為什麼會發生？」
「就是因為開頭陸經理的台詞【想成功先發瘋，不顧一切向前沖】、【拼一次富三代、拼命才能不失敗】！」
「這種唯勝利論，造成的悲劇，在社會上比比皆是。」
「你們都說，有的時候，情感代入不了，那你們好好想想我剛剛說的話！」
「好了，各人都回去思考一下，馬上還要接待什麼資方代表，真是浪費時間，抓緊抓緊！」
……
李傑傻了。
剛剛是不是有點誤會了？
這人是在說戲？
那個耽誤大家拍攝進度的小丑……其實是自己？
申傲一臉黑線道：「李總……」
李傑大手一揮：「沒事，這個工作人員很好，我很欣……欣……」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人群中間一個脖掛大金鍊，手戴大金表，油頭後背的斯文……
「嘶……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