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和陳哥是真心相愛的,他說和我說過的,他從來不在乎我的出身,也不在乎我家有沒有錢,他是真心喜歡我的。」
張曼反駁。
「你簡直就是腦子有病。」
張芳聽到她的回答簡直要氣瘋了。
「我不管你和陳館長這間到底是不是真愛?
也不管他到底有多愛你。
我就問你,你明明知道有人在藝術館裡殺人,你為什麼不報警?
你為什麼不讓警察把那個人抓住?」
「你為什麼要做那個殺人兇手的幫凶?
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
「我不能報警。」
張曼哭著解釋,「如果我報了警,陳哥的藝術館出了這麼多的命案,肯定就開不下去了。
而且那個人,他還是……」
「還是什麼?」
張芳立即問道。
「我不能說。」
張曼現在還不願意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秋好看著張曼痛苦的樣子,卻半點都沒法同情她。
「張曼,你之所以不願意告訴我們那個兇手究竟是誰,是因為他和那位陳先生有關係,是嗎?」
「聽說那位陳先生的父母,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出意外去世了。
他父母死後,留下了一筆賠償金。」
「而他的叔叔嬸嬸想要把這筆錢搶走,為了不讓這筆錢被搶走。
十幾歲的陳先生帶著他3歲的弟弟離開了老家。
來了京都生活。」
「可這麼多年,和陳先生做鄰居的人都只見過陳先生。
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弟弟。
所以所有認識陳先生的人,都以為他是孤身一人在京都生活。
而這位陳先生也從來沒有對外人說過他弟弟的事情。」
「但是他在和你確認關係之後,告訴了你他弟弟的事情,對吧?」
秋好說到這裡,見張曼捂著臉還是不願意說實話,繼續說道。
「你之所以幫對方隱瞞殺人的事情,就是因為這個殺人兇手就是陳先生的弟弟。」
「嗚嗚嗚……」
聽到這裡,張曼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張芳震驚的眼睛再次掉到了地上。
這次她撿都不撿了,留著血淚的眼眶憤怒的朝向張曼。
「張曼,這位大師說的是真的嗎?
殺我們的人真的是陳館長的弟弟?」
「我在藝術館做了兩年的人體模特,我竟然不知道,陳館長還有一個弟弟?」
「這個殺人兇手現在在哪?」
張芳憤怒的問,「我要去殺了他,我要為自己報仇。」
「張芳,你不能去。」
聽到張芳要去為自己報仇,張曼立即撲過去,攔住了她。
「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去。
他也是個很苦命的人,他……」
「你給我滾開!」
張芳才不聽張說的這些狗屁話。
「他命苦怎麼了?
誰的命不苦啊?
命苦就能隨便去殺人了嗎?」
「你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張曼虧你也是個學生,你念的書都念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他命苦,難道我的命就不苦嗎?
我為什麼會去藝術館做人體模特?
你以為是我喜歡這份工作嗎?
是因為我和你一樣,我也需要這個錢為我的家人治病,我也需要學費來支撐我的學業。」
「命苦不是他殺人的理由,他殺了人就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他殺了我們這麼多人,難道我們的命就不苦嗎?
我們就該死嗎?」
蓮花撿起地上的眼球,遞給張芳,心疼的抱了抱她。
「張曼,張芳說的對,命苦不是殺人的理由,殺人犯就該得到報應。」
剛才蓮花還挺同情這個張曼的,可是現在她只覺得這個張曼簡直就是是非不分,不可理喻。
張曼只知道哭,血淚流了一地。
蓮花看著嫌棄的不行。
秋好冷著眼看著張曼,「張曼,你知道陳先生是怎麼死的嗎?
你知道他死後變成了厲鬼嗎?」
聽到陳先生變成了厲鬼,張曼瞬間止住了哭聲,抬頭看向秋好。
「你在騙我,陳哥他不會死的。」
「陳哥可是他的親大哥,他就是在喜歡殺人,也不會殺陳哥的。」
「呵!」
秋好冷笑,直接拿出法器,將困在裡面的厲鬼放了出來。
厲鬼一出來,瞬間就朝張曼撲去,想要吞了她。
「啊……」
張曼嚇的尖叫一聲,接著等她看到厲鬼的樣子後,瞬間崩潰。
「陳哥……陳哥怎麼會是你?」
陳哥……陳哥竟然真的死了?
秋好拘著厲鬼,對張曼道:「現在你信了吧?
陳先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回去後,發現你不見了。
他立即就去找他的弟弟,結果在他弟弟住的那間地下室里,看到了被剝掉皮的你。
然後他想為你報仇,結果就被他弟弟給殺了。」
「因為陳先生死時懷著狠意和愧疚,加上有玄師幫忙,就把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怎麼會這樣?」
張曼看著面前發出陣陣尖銳叫聲的陳先生,無法相信這是事實。
「他說過的,他永遠都不會害自己大哥,他說過的……」
張曼哭的在傷心,秋好也半點都不同情她。
「陳先生看到你死了,都知道要殺了他替你報仇。
現在陳先生已經死了,你還要包庇殺你心愛之人的惡魔嗎?」
見張曼終於有所鬆動,秋好趁機問她。
「我看到了用你的皮做的風箏,那張皮上有一個紋身,是剛紋上去不久的,是先生的弟弟給你紋的吧?」
張曼這次只是猶豫了一下,就點了頭。
「是,他告訴我說陳哥最愛海棠花,說完皮膚這麼好,如果能在後背上紋一朵海棠花,陳哥肯定會更愛我的。」
「我真的很喜歡陳哥,不僅僅是因為他人好,脾氣好,他還是我的救贖,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是他幫了我。
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於是我就答應了陳哥弟弟的意見,讓他幫我在後背上紋了一朵海棠花。」
「只是我沒想到,他在給我紋身的時候,給我用了藥,讓我陷入了昏迷。
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等我再有意識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被緊固在了那個燒瓷器的爐子裡。
我就知道,是他殺了我。」
「你這麼確定是他殺了你,是因為你見過他殺人的過程,而且還不止一次,對吧?」
秋好接著問。
張曼哭著點頭,「是,我見過他殺人,而且不止一次。
我和陳哥確定關係的第二個月,我就看到了他殺人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