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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屋中倒吊人

2024-11-05 20:56:20 作者: 阿釵
  「所以你的意思是……」

  在須臾的沉默過後,顧憐才開口:「你認為我師兄是妖?」

  燈蟲散發出來的光暈映在顧憐的側臉上,她似乎是對這件事情一點也不在乎一般,面上的神色平靜偏多,讓人拿不準她的態度,但是背脊卻是暗暗挺直了。

  蕭秉沒有說話,算作是默認。

  顧憐卻問:「證據呢?」

  怎麼說封雙無也是她的同門師兄,比起蕭秉這個其他門派的人來,顧憐當然是更偏向於前者,而且沒有證據的事情,她不會盲目相信。

  她又不是傻的,怎麼可能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蕭秉搖了搖頭。

  沒有證據。

  顧憐放鬆下剛才繃直了的背,無辜地一攤手:「那我就不能相信你了。你抓到了一隻霜妖也只能說明是同青女坊扯上關係,而不代表跟我師兄掛勾,我同他也是收到了求助帖才到此處的,沒有哪幾點能夠說明我師兄就是妖。況且他是我師父親自收的徒弟,縱使信不過你我,我也相信我師父。」

  她連徐望青都給搬出來了,蕭秉也只好收起話,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關於梁氏,你怎麼看?」

  話題挑開,顧憐反而鬆了一口氣:「睜眼看。

  蕭秉:「……」

  好在蕭條被陳有椒打趣玩笑慣了,對此並沒有什麼反應,他頓了頓,然後道:「我今日在梁府外,探得了他人靈力。」

  這個「他人」指的是在不在他們五人之中。

  顧憐就知道肯定不止一大她一個人發現了這件事情,不過她現在卻並不想單獨跟蕭秉交換消息:「我一般建議大家一塊談談。不如蕭師兄你回去跟陳有椒商量一下,我們合作麼樣?」她說著彎起眸子,眼底的笑意狡黠。

  意料之外的,蕭秉答應得很快:「好。」

  眼見蕭秉起身欲走,顧憐連忙叫住他:「蕭師兄留步。」

  蕭秉停步,側身望向她。

  顧憐沒起身,只仰頭看著他:「為什麼信我?」

  顧憐和封雙無同為扶光派的人又更是親師兄妹,蕭秉懷疑封雙無,其實是不應該告訴她的,難道他就不擔心她扭頭就告訴封雙無嗎?

  再者,蕭秉所說的探得他人為靈力,更像是他僅跟顧憐說出。

  那麼問題來了,蕭秉跟她毫無交集,為什麼信她?

  「我信的並非是你。」

  蕭秉將視線收回,看向窗外的夜幕:「我信的是你手中忠義之劍。」

  同為劍修,蕭秉欣賞的是顧憐的劍。

  以及那顆劍心。

  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就是連蕭秉自己也無法言說,最後他留下一句:「倘若有機會,還望顧師妹賞臉同我在劍道上切磋一番。」隨即便離開。

  顧憐在屋中有點愣愣地坐了片刻。

  蕭秉這個人……

  她記得沒錯的話,他跟薛絕是劍道上難遇的知己,畢生都在潛心修劍之一道,到了後面幾年,更是有種劍痴的瘋狂感。

  是有點驚訝,自己居然能被這樣的人夸。

  顧憐不由得彎唇,有點苦惱地說,「哎,看來我還是太優秀了。」


  白蒼時地出聲:「臭不要臉。」

  顧憐沒搭理他,自己琢磨起事情來。

  封雙無是妖?

  不是吧?扶光派的防範措施做得那麼差?如果封雙無是妖的話,那麼多年了從來都沒有發現過,就像蕭九一樣。

  可是蕭九人鬼混血算是半個人族,能勉強藏住也說得過去,倘若封雙無是妖的話……

  顧憐驀然想起在璃女秘境裡邊時,封雙無那一瞬的綠眸。

  「……」

  等會兒,這傢伙還真是妖啊?!

  青女坊滿坊都是霜妖,難不成封雙無原身也是一隻霜妖?

  青女坊……嗯?

  顧憐想到什麼.眨了下眼。

  她之前……是不是給了夜沁一把扇子?

  封雙無來顧憐屋裡時,顧憐已經仰面躺在床上了,但是鞋襪未脫,膝彎抵著床沿,腳尖搭在地板上。

  看上去有種「不如死了算了」的解脫感。

  「方才同姓蕭的聊什麼了?」封雙無在桌前坐下,將先前蕭秉並未喝完的茶給推到旁邊去,隨後取出一隻新杯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顧憐姿勢未變:「作亂的是人。」

  封雙無聞言眉梢一挑:「說來聽聽?」

  顧憐也不跟他藏著掖著,把發現白鳥的事情給大致說了,封雙無後點了點頭:「那鬧鬼一事如何說?」

  「我怎麼知道?」顧憐說,「估計是喬公子心有不甘所以回魂了吧。」

  封雙無指尖一頓:「喬公子?」

  顧憐:「別說你不知道,你的消息比引歌還靈通。」

  封雙無輕笑兩聲,攤牌道:「也不算有多靈通。那喬公子是梁余督不知從何處找來的毛頭小子,帶回來便強硬地要將女兒許配給他,梁狸自是不願意,甚至毀了房中古琴,然後在喬公子死時,發現他脖頸上有細絲的勒痕。」

  顧憐愣了愣,隨即翻身坐起來:「琴弦?」

  封雙無的回答含糊不清:「或許。」

  顧憐皺了下眉,懷疑地看著封雙無:「你別告訴我,是梁狸殺了喬公子。」

  以架狸的模樣來看,壓根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雖說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但是顧憐覺得,如果真的要殺人,是梁妄都還很有可能。

  顧憐動了動腿給自己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喬公子到底是怎麼死的?」

  封雙無吐出兩個字:「心猝。」

  心猝,簡單來說就是猝死的。

  顧憐:「那離奇的地方呢?」

  「勒痕,」封雙無說,「還有他的口鼻,有嗆水的痕跡。」

  顧憐:「……」

  不是哥們兒,這得算是謀殺了吧?

  顧憐剛想吐槽,封雙無就接著往下說:「而他的內臟,是空的。」

  屋裡陡然陷入寂靜。

  顧憐良久才張了張口:「……空的?」

  此等作案手法,簡直是駭人聽聞!


  封雙無覷了她一眼,以為她是被嚇到了,剛想著開口說上幾句什麼,外面忽然驚起一聲尖銳的尖叫聲。

  「啊啊啊——!!!」

  封雙無跟顧憐相視一眼,隨後不約而同地起身,迅速朝聲音傳來處趕過去!

  他們到時陳有椒他們三人也恰好趕來,顧憐沒搭理封雙無跟陳有椒之間看到這時候還能拌嘴相譏的惡趣味,同戚月應一同朝屋裡頭跑去。

  那裡梁狸的閨房,顧憐進去就看見只著中衣的梁狸灘坐在地花容失色地看著前面,剛才那聽不出原本音色的尖叫聲,就是她發出來的。

  顧憐快步走過去,脫下自己的外衫披在梁狸的身上,回頭循著她的視線往後看。

  這一看就讓顧憐瞬間瞳孔一縮。

  ——房樑上倒吊著一個人,滿身是血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月華柔和地從窗的一角傾酒進來,模糊間照亮了他的臉——是深妄。

  戚月應走過去,皺眉探了探梁妄的氣息脈搏,回頭跟顧憐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沒生息,救不回來了。

  顧憐的心下一沉,耳旁忽然斷斷續續地發出鳴咽聲,沙啞難聽,她反應過來什麼連忙轉回頭,伸手一把抱住梁狸將她攔下,有什麼東西擦著她的脖子飛過去,如果顧憐沒有攔住,那梁狸估計會命喪當場!

  「……兄 長、兄長…」梁狸哭得肝腸寸斷,「我……兄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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