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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梁余督,我來取你性命了

2024-11-10 14:55:12 作者: 阿釵
  「關於梁氏的事情,我只看信上所寫便覺得心驚,實難想像處於事情之中的阿狸會是何等境地。」

  屋中沉默了許久,在顧憐將最後一封信放下後虞見晞才有些出神地開口道:「阿狸他們早些時候便向城主,向各門各派求助,卻不知為何皆被人攔下了,讓梁氏上下置於孤立無援的境地之中。府中頻發命案,死的雖全是梁氏族親但已不再有家僕敢司職,皆散了個乾淨,一些族親也慌忙逃離,一直到今日,那裡就只剩下十三人。」

  然而現在梁妄死了,就僅剩十二個人了。

  虞見晞說著情不自禁地抓住顧憐的手,眼圈通紅,眸中已經含淚:「顧姑娘,我……我能否求你護阿狸的平安?她僅是同我一般的尋常姑娘……」

  顧憐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模樣,輕輕抽出了自己的手:「虞小姐,我雖修道卻也並非是有通天之能,換而言之,我亦為女子,與你一般幾乎年歲相仿的姑娘家。」

  這話可能會有些冷血無情,但是顧憐從不妄接責任。

  她從來不是什麼善人。

  虞見晞沒料到顧憐會這般說,愣了一瞬,隨後歉然搖頭:」抱歉。是我唐突強求了。」

  顧憐嘆了一口氣:「我不能保證,僅能說盡力為之。」

  虞見晞用帕子揩了下眼淚,點頭:「多謝姑娘。」

  顧憐擺了擺手。

  虞見晞也算是幫上了她的忙,禮尚往來,她幫一下倒也可以,但僅限於是幫一下,絕對不會超出她的能力範疇。

  又陪著虞見晞坐了會兒,閒談幾句後顧憐就離開虞府。

  路遇那個給梁狸送糕點的家丁,顧憐想到什麼,笑眯眯地把人喊住讓他過來,然後塞給他一張保護符。

  家丁將信將疑,但是看那符還挺像一回事兒又不要銀子,到底是收下了。

  顧憐給出那一張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她只是想到家主看家丁的神情,心有直覺他極有可能會跟對家了下手。

  以現在剛得到的消息來看,梁妄的確就是喬高第殺的,但是梁妄的魂魄卻不翼而飛,難不成梁家主也參與其中?

  梁家主雖然演技並不怎麼樣,但是他真的會對喬高第接近他的心思而半點也不知曉嗎?

  街上熱鬧,顧憐看著車水馬龍,不自覺地碰了一下腕上的鈴鐺。

  接下來就得看梁白瓜怎麼做了。

  是夜,寂靜無聲。

  梁狸睡在床榻上,而顧憐不喜同他人同榻而眠就一直是睡在外頭的臥榻上的,油燈燭火早早地就想了,屋中只有勻均綿長的呼吸聲。

  一股異香悄然在屋中蔓延開來。

  過了許久,門扉被人悄無聲息地推開了。

  來看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同時也將臉蒙得嚴嚴實實,看不見面容,他躡手躡腳地來到顧憐的身邊,然後站住了。

  顧憐側臥著,系有鈴鐺的那一隻手或許是因為習慣而露出,那上邊銀白的鈴鐺在淡淡的月華下似乎隱隱發光——其實不然,鈴鐺上邊忽然瑩瑩的流光宛轉,真切地自發地發出淡淡光芒來。

  可見那真的是仙家的法器。

  他像是內心極度掙扎,猶豫許久後才彎下腰伸手去解鈴鐺。


  「李姑娘,抱歉……我也是為了救你一命……倘若我不這般做,他也會要你的命的……」

  待到屋中重新安靜,方才分明已經熟睡的人卻在黑暗中悄然睜開眼。

  顧憐眼底清明一片,她動了下手後就坐起身來,低頭看了會兒自己空了許多的手腕,眉梢一挑然後起身往外走。

  關上門,她才打了個哈欠。

  遭老罪,為什麼這些行動幾乎全在晚上?

  走出幾步到院子裡,顧憐抬頭往屋頂上看:「不是我說你們,非得蹲屋頂上嗎?搞得跟做賊一樣。」

  陳有椒穩當地一躍而下,站直後就笑嘻嘻地聳了下肩:「總之那廢物發現不了我們,屋頂又如何?」

  顧憐:「咱倆說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

  跨頻聊天了哥們兒。

  顧憐沒看見封雙無和蕭秉:「我師兄和蕭師兄呢?追人去了?」

  「嗯,」戚月應點了點頭,「封師弟恐有異變,讓我們留下看住其餘梁氏的人,再者還要保護好你。」

  前一句話讓顧憐認可地點了點頭,但後一句話讓她一臉懵地眨眨眼「啊???」

  不是,你的最後一句話是認真的嗎?

  都什麼時候了還保護什麼?!

  而且她又不是什麼嬌弱的人,根本不需要保護好嗎?!

  「雖說我看不慣姓封的,他所說的話我更是不願去照著辦,」陳有椒抱臂手指輕點了幾下臂肘,咧嘴一笑露出左邊的虎牙,「但是小師姐你放心,我倒還是樂意聽他的話保護你的。」

  顧憐:「……」

  有一說一,在封雙無眼裡她到底是一個什麼形象?

  四年前那個走兩步路就喘不過氣的身嬌體弱的小師妹嗎?

  倒也大可不必。

  後院。

  黑衣人抓著手中的鈴鐺小心留意著不讓它發出一絲聲響,走到後院的院牆前在牆上摸索了片刻,然後不知道指碰到了什麼特別的地方,他的動作停住,然後用力地朝下一按,只聽得機關響動的「咔」的一聲響,接著在他的腳下身後,分明看似土地的地方卻緩緩地露出一個黑漆漆的通道入口!

  他謹慎地下張望,然後從那個入口一躍而下。

  他的身影消失時,從陰影處恰就走出來兩個人,一個冷峻一個昳麗,正是偷偷跟隨過來的蕭秉跟封雙無。

  封雙無盯著那個洞口看了兩眼,然後扯了扯唇:「還挺會藏。」

  蕭秉頓了一下動作看向他。

  「別看著我,向我師妹告狀揭發的帳我還沒同你算,」封雙無輕笑兩聲,落在蕭秉身上的視線是冷的,「你既知曉我為妖,那便該知曉妖最喜歡殺人了。」

  「別妄想阻我去路,你那點修為打不過我。」

  言罷,封雙無不再管他,走上前去趁著入口還沒有關上,也跟著進去了。

  封雙無所說的沒有錯,他也算得上是一隻大妖,倘若真的動真格,他們幾個人聯手都未必打得過他。

  蕭秉站了片刻,想起同顧憐的對話。

  暗室之中。

  黑衣人疾步前行,又是一番東轉西繞之後,來到了那間暗室。

  他走上前跪地行禮:「家主。」

  室中的燭燈又點多了幾盞,將家主的面容都映亮,他抬眸看向黑衣人,赫然就是白天還眉目和善的梁家主!可是現在的他坐在桌前,雙眼不見任何一點眼白,臉色暗青,渾身都散發著死氣。

  梁家主看了一會兒黑衣人:「東西到手了?」

  「是的,」黑衣人面對梁家主時不敢抬頭,心中對他的恐懼因為死氣越重而越強,「家主……東西我既已取來,不知能否如同先前所說,當真放她一命?她兩過兩日便會離開了,不會久留的。」說這話時他心中忐忑,謹慎且害怕。

  梁家主咧嘴一笑:「我何時騙過你?白瓜,你同狸兒都是我的好孩子,若我修得不死之身,便定然會帶著你們同往仙道。來,將那樣法器給我瞧瞧一切都好說。」他朝梁白瓜伸出手,五指像植物枯萎一般是黑色的!

  梁白瓜暗自咬牙,雙手朝前舉將鈴鐺奉上。

  梁家主看見那充盈靈氣的鈴鐺眼中流露出渴求,他五指微收將鈴鐺往自己這邊吸過來:「是我的,都是我的!那樂師的命——」

  「我家小師妹的命,可輪不到你管。」

  琴音震盪襲來,銀色的琴弦飛出將鈴鐺一卷往回收,落入掌中。

  封雙無單手抱琴,似笑非笑地冷眉瞥向梁家主。

  「梁余督,我來取你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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