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你這哄小孩兒的語氣是在鬧怎樣!
「我看你就是吹牛!」自從那天晚上打了一架後,蠱雕看凌心禾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恨不得隨時都要干一架的架勢。
接二連三被它們這樣嘲弄,十個人都會來脾氣。
凌心禾撩起袖子,一臉嚴肅地說道:「別囉嗦了,直接打一架吧。打完這一架,以後誰也不許再找事!」
然而,畢方卻慢悠悠地用喙整理著自己的羽毛,從容地回答道:「不打不打,爺如此優雅,怎麼能打架呢,那太不成體統了。」
凌心禾不禁疑惑地看著他,心想剛剛和蠱雕打架的難道不是你嗎?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落在草地上的紅色羽毛,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
畢方似乎被戳到了痛處,氣呼呼地呼出一口熱氣,大聲喊道:「看什麼看!」
凌心禾無奈地攤開雙手,表示自己只是隨便看看,沒有別的意思。
畢方見狀,急忙將地上的羽毛撿起來,滿臉不悅地質問凌心禾:「你不是信誓旦旦地保證過你的藥水絕對有效嗎?可現在呢?看看這一地的羽毛,我怎麼還會掉毛啊?」
凌心禾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應道:「拜託,你動動腦子好不好?打架這種事情屬於暴力行為,是受到外界力量影響導致的,我的藥水又不能對所有情況都負責。」
「哼,爺看你就是在狡辯!」蠱雕在一旁冷冷地哼了一聲,顯然對凌心禾的解釋並不滿意。
凌心禾看著蠱雕,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知道,無論怎麼解釋,蠱雕都不會輕易相信她。於是,她決定用一種最直接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打一架。
「來來來,打一架吧!」凌心禾挑釁地向蠱雕招了招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然而,蠱雕卻撇過頭去,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打不打!」
開玩笑!自己上回已經因為打架被麒麟懲罰過了,誰還要跟她打!
而且,上次和凌心禾打架的時候,自己並沒有占到什麼便宜,反而還吃了不少虧。
所以,這次蠱雕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但是,回過頭想想,蠱雕又覺得非常不甘心。
它狠狠地瞪了一眼凌心禾,心中充滿了怨恨。
可是,面對凌心禾的挑戰,蠱雕又不敢輕易應戰,只能在心裡暗暗咒罵。
凌心禾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都說妖族崇尚力量,以「力」服人,想來山海異獸們也不例外。
只是他們不接茬,又老是一副刺頭模樣,這讓她感到無比煩惱。
畢方和骨雕對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它們異口同聲地說:「這事你想這麼揭過也不是不行。」
凌心禾滿臉疑惑地看著這兩隻神秘的生物,心中充滿了疑問。
她皺起眉頭,試圖理解他們話中的含義,但卻感到一頭霧水。
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我有一種聽不懂的感覺?
而且,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凌心禾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她警惕地看著眼前的畢方和蠱雕。
畢方和蠱雕對視一眼,然後同時開口道:「給我們朱果,這事就此揭過!」
凌心禾表情差點沒繃住:「你們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們要什麼?」
「朱果!」
「沒有!」凌心禾回答得很乾脆。
畢方和蠱雕早就料到凌心禾會這麼回答,情緒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只是臉上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笑容。
只見畢方吊兒郎當地學著凌心禾之前的一個動作,微微聳肩將翅膀攤開,語氣輕鬆地說道:「隨便你咯。」
說完,他還發出一聲輕笑,仿佛在嘲笑凌心禾的天真。
蠱雕則站在一旁,眼神冷漠地看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不對!朱果絕對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凌心禾慢慢地走到一旁的石凳邊上,然後緩緩地坐下來,看著眼前的畢方和蠱雕,一臉淡然道:「好了,別裝了,說吧,你們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
然而,畢方和蠱雕卻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繼續沉默著,似乎想要拿喬。
見狀,凌心禾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她冷冷地說道:「我給你們機會了,如果現在不說,以後就別說了。」
說完,她靜靜地坐在那裡,目光冷漠地看著畢方和蠱雕,仿佛在等待著他們做出決定。
然而,畢方和蠱雕依然緊閉雙唇,一言不發,似乎在考驗著彼此的耐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氣氛越發緊張。凌心禾面無表情地坐著,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而畢方和蠱雕則默默地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選擇沉默不語。
這裡的氛圍很壓抑,院子裡的其他異獸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緊張的氣氛,它們小心翼翼地行走著,並刻意避開這一片區域。
「鹿蜀,」狸力小聲地對身旁的鹿蜀說:「他們真的能成功嗎?」
「噓——」鹿蜀示意狸力小聲些:「你別說話,萬一被她給聽到怎麼辦?」
她是誰?
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凌心禾挑了挑眉,心裡想著:「這事兒可沒那麼簡單!」
原來,這件事情並不只是畢方和蠱雕的主意,其他異獸們居然也參與了其中!
這讓凌心禾感到十分震驚,同時也更加好奇他們究竟在謀劃些什麼。
畢竟,她實在想不出來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能讓這些異獸如此大費周章地算計。
「我這裡除了靈果之外,還有什麼值得他們這樣費心謀劃的呢?」凌心禾不禁自言自語道。
狌狌暗叫不好。
她回過神了!
狌狌連忙蹦到畢方和蠱雕身旁,重重地敲了他們的腦袋。
「你幹嘛!」
「你幹嘛打我!」
狌狌沒有理在一旁暴躁地直跳腳的兩隻鳥,轉而對凌心禾說:「他們不會說話,我來幫他們說。」
「喂!你說誰不會說話!」畢方氣呼呼地喊道。
「就是!」蠱雕氣得不停地往狌狌頭上撲,一副要將它叨禿的樣子。
凌心禾挑眉:「說。」
「就是那個……」狌狌一把將蠱雕扔開,無措地搓了搓手。
「嗯?」
「就是那個光腦……」
凌心禾恍然:「合著鋪墊這麼多,就是為了光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