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從小就知道她的使命,這伊家的家業可是得由她來繼承,父母對她要求極嚴,從小就把她當男孩子養。
家中越管得嚴,伊凡越反叛,以前她是有過男朋友的。
伊凡在本地上了一年大學,她喜歡上了一個從小城市來的男孩,兩個人愛得死去活來,難捨難分。
伊凡拿錢與男孩子在外面同居,所有用度都是伊凡出。
伊凡爸知道後,沒有責怪伊凡,只是對她說:「爸和你做個遊戲,你贏了,爸不反對你和他在一起。」
伊凡很開心:「好,一言為定。」
一天,伊凡對男孩子說:「我家遇到了點事,我們家住的房子被查封,車一台都開不出,現在無家可歸。我們一家擠在表姑家的老房子裡,爸爸整天唉聲嘆氣,以後我可怎麼辦啊?」
剛開始,男孩子還是體貼,勸著伊凡,哄著伊凡:「沒事,咱們以後慢慢來,大不了以後我養你。」
伊凡差一點就將她和爸爸的遊戲講了出來,想到爸爸說的為期三個月,她贏了,她可以提三個要求,伊凡忍了下來。
沒到三個月,到交房租的時候,伊凡沒錢,沒卡,沒生活費,男孩子便提出了分手。
伊凡流著淚拉住那個男孩子問:「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因為我家裡窮了嗎?你不是說以後你養我的嗎?」
男孩子很年輕,連裝都不會:「伊凡,你家現在窮了,但你不窮,我養不起你。」
伊凡傷心到自閉,爸爸對伊凡說:「凡凡,咱家有點錢,所有喜歡你的男人都是沖你錢來的,不要相信那些男人,他們都是想吃咱家的絕戶。」
錢,是最好的試心石。
伊凡傷心出國。
明朗是伊凡爸爸幫她挑的:「明朗長得好,聰明,勤力,基因好,你要是喜歡,結了婚,好好過,不喜歡,生兩個孩子,到時候抓住他的把柄,逼他離婚,孩子歸我家。」
剛開始伊凡對明朗是喜歡的,長得帥,工作努力,有上進心、決斷力強,兩家聯姻,作為讓利,伊家產品對明家讓出百分之五,這些都是生意,無可厚非。
明朗對伊家財並無窺視之心,從不過問伊凡她有多少資產,對她很好。
伊凡和伊家人對明朗都是很有好感的,兩家家境相當,伊凡和明朗郎才女貌,長長久久當然好。
結婚前,有一天明朗喝醉了,拉著伊凡的手不放:「晴天,我好累,晴天,你回來好不好?晴天,我錯了,我愛你,我不該放棄你的。」
伊凡愣了許久,她呆呆地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明朗,心裡輕嘆道:原來,你有心上人,你選我,也是為了我家的財產,才同我交往的啊!明朗,你同其他男人沒什麼兩樣。
伊凡也傷心了許久,不過她知道自己要什麼。
從此,伊凡斷情絕愛,不再相信任何男人,她對明朗的些許喜歡,很快收回,明朗只是她取精的對象。
明朗覺得自己像入贅,回到他和伊凡的家裡很不舒服。
明朗不知道那是因為伊凡不想讓他舒服,她聯合著自己的爺爺奶奶給明朗下絆子。
爺爺奶奶唱紅臉,伊凡唱白臉。
爺爺奶奶以長輩的樣子對明朗百般挑剔,挑剔完了之後,又故作關心給明朗打電話,向他道歉,讓明朗找不到忤逆長輩的理由。
伊凡對明朗柔情蜜意,說不完的甜言蜜語,但是只是在需要他出力時,嘴上說說。
明朗晚上回家,打了電話說回來吃飯,堵車,超過飯點半個小時,他們已經開吃,從來不會等他,也沒有誰會為他留菜,伊凡漠不關心;明朗晚回來,他們坐在家中,明朗叫爺爺奶奶,有時仿佛沒聽到,沒回應,伊凡放個屁,兩老和保姆忙個不停,他出了門,爺爺奶奶假惺惺的電話卻一個接一個。
伊凡也只管自己,她洗完澡,坐在床上看著視頻,見明朗,眼睛抬一下,說一句:「回了。」便再不管他。
明朗做什麼,仿佛都和伊凡無關。
明朗想和伊凡溝通聲音大一點,爺爺奶奶就會衝上房來,伊凡就裝無辜。
伊凡忽視明朗的生活需求,明朗的衣服,保姆時不時會忘記洗,忘記燙,伊凡說明朗小題大做。
伊凡除了在床上對明朗反應熱烈,其他時候,根本不將明朗放在眼裡。
明朗覺得很難受,根本不想回他和伊凡的家。
兒子明皓兩個月了,滿月酒的時候,來了許多人,伊凡父母抱著孩子不鬆手,除了剛出生在醫院裡見過孫子,喬細妹都沒有抱過孫。
明朗聽他媽抱怨:「我家的孫子,今天都沒讓我抱上一下,說是姓明,人家還以為孩子姓伊呢。」
明朗很累很累,他很想晴天。和晴天在一起的時候,晴天對他,事事有回應,每句話都不讓落地。喝了酒回來,總有一碗粥,累了,她會給他按摩頭,陪他說話。他不喜歡吃有汁水的水果,晴天會將水果剝皮,切好,插好牙籤趴在他的身上餵他,兩人擁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互相糾纏探討著各種姿勢,性福且和諧。
明朗和伊凡在一起,他變成了一個空洞的打樁機器,明明很累了,伊凡興致卻奇高,一點也不管他身體和心理狀態。
明朗想逃避,他想晴天想得心疼,可是他把晴天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