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後張玲玲蒙頭睡了一天一夜,隔天醒來的時候沈芳問她找到工作沒,她才想起自己現在應該要去實習了。苦笑著跟對方搖搖頭,嘆了口氣後打開筆記本開始刷招聘網。
投了海量簡歷後張玲玲準備出去吃點東西順便去線下店面找找兼職。只是她剛一出校門的時候就被人喊住了。
「玲玲」。張玲玲被這陌生的聲音喊得有些凌亂,轉頭看向來人疑惑的問道:「你是在叫我嗎?」
「是啊,我們見過的啊。」男人黝黑的皮膚穿著一身西裝,看上去很是彆扭。
「我怎麼不記得見過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張玲玲警惕的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人,移步跟他保持著距離。
「我們前幾天在你小姨家見的啊,你這麼快就忘記啦?」男人笑呵呵的說道,一副咱倆很熟的模樣。
「啊?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我不相親的,你回去吧!」張玲玲一聽是那天的相親對象面上露出厭煩的表情來。不是因為對方長得一般而是因為小姨騙自己。
「那怎麼可能,我那天相中你啦,禮金都給你小姨了,怎麼你現在想反悔啊?」男人見張玲玲不認帳立馬急了上來就想抓她的手臂,可是被她躲開了,於是說話的聲音就大了些。學校門口人來人往的影響不好。
見此張玲玲換了語氣說道:「我們去前面那個蘭州拉麵坐下聊吧。」
男人見張玲玲退一步也沒再說什麼了點了點頭往麵店走去。
張玲玲禮貌的拉開門請他先進,等他剛走進去自己撒腿就跑,跑到前面攔了個的士逃之夭夭。男人追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張玲玲坐上的士,他大罵一聲:「騙子」,滿臉的委屈都要哭出聲來了。於是他趕忙拿出手機給自己爸爸打去電話控訴張玲玲就是個騙子根本不認和自己的婚事,讓他去找小姨把錢要回來。
他爸則是勸他耐心點,還告誡他說大學生可不好追。當即承諾給他打錢讓他租房子,這件事才熄了火。
逃到商場的張玲玲已經在給自己找工作了,就像是剛剛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反正錢也不是自己拿的。走了好幾層商鋪最後在一家甜品店找了個臨時工的工作,工資是按小時算錢的,當日結款,她覺得非常的適合自己,於是當場就端起盤子跑起了堂。一口氣干到了晚上十點半,領了工錢喝了碗糖水才後準備回學校。
商場關門員工都是走的後面的通道,張玲玲總覺得陰森森的,於是加快腳步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她走去地鐵站的那條小路上更加陰森,道路兩邊全是樹連個人影都沒有,嚇得她開始小跑起來。
「哇草,怎麼總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呢?」一路小跑的張玲玲吐槽道,越發覺得周邊空氣都變冷了。
張玲玲突然感覺後背一陣刺痛腿也被人抓住,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痛的是齜牙咧嘴的,她抬頭看向身後什麼人都沒有,嚇得她抱著膝蓋大聲尖叫:「你不要過來……」
突然一股邪風朝張玲玲襲來,在她眼前變成了一把利刃剛要插進她身體的瞬間被砍斷消散開去。
「孽障,居然敢違反法律出來害人,今天必要將你斬殺於此!」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張玲玲頭頂傳來,她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穿青色道袍的男人從天而降,她趕忙爬起身朝那道人跑去。
「是你?」張玲玲跑近後看到男人的面容,驚訝的發現他正是上次在自己家見到的那個道人。
「你退後!」男人把張玲玲往後一拉揮劍朝那團空氣砍去,這次他拿的不再是桃木劍而是真劍。
張玲玲看著一個大男人對著空氣施展身手實在是有些搞笑竟把剛剛那些恐懼都給整沒了,開始好奇跟他對打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於是想到用手機相機試試,她透過手機可也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怎麼什麼都沒有?」張玲玲看著手機自言自語的道。心想要不是之前自己生死攸關她還真以為這男人此時在耍劍跳舞呢!
穿道袍的男人舞起劍來還真挺帥的,張玲玲都看入迷了,正在此刻她見男人大喝一聲咒語甩出一張符紙後喊了句「收」。貌似就完事兒了。
「你沒事吧!」男人撿起地上自行捲成團的符紙放進他的道袍後,轉身看向張玲玲問道。
「呵呵!我沒事!」張玲玲看著來人尷尬的笑了笑!
「你跟蕭菲菲是什麼關係?」男人冷不丁的問一句把張玲玲激動的不行。
「你認識我姐姐?」張玲玲激動的上前抓住男人的道袍盯著他認真的問道。
「哦!難怪你倆這麼像!」男人一副瞭然的表情。
「你知道我姐姐在哪裡?你能帶我去找她嗎?」張玲玲滿懷希望看著對面的男人。
「我也正要找她呢!這是我的名片,你有她的消息立馬告訴我!」男人說著遞給張玲玲一張卡片,見對方遲疑的眼神又說了句:「再會」!後就朝地鐵反方向走了。
「這道士還有名片啊!」張玲玲驚訝的看了眼遠走的人同時自己也往地鐵站走去,到口子後發現人變多了,溫度也正常了。
地鐵上張玲玲看著手中的名片,嘴裡念念有詞:「魏苒,名字還挺好聽的,你找我姐姐會是什麼事呢?」腦子裡想著他倆是怎麼認識的又會是什麼關係?手上則是用手機存著他的電話號碼。
回到宿舍已經是十一點半了,洗漱完上床睡覺後又開始做噩夢了。但是這次夢到的是姐姐正被妖怪追殺,她見姐姐有危險拼命的跑過去可怎麼也跟不上,大聲叫喊姐姐她也是聽不見。不管自己怎麼努力跟姐姐都是隔著一段距離而她怎麼也看不見自己。
張玲玲又急的大哭起來,直覺自己透不過氣來,用力吸口氣時自己從夢中驚醒,抬手摸了摸眼睛和臉全是眼淚,胡亂擦了擦後睜眼天已經亮了。看了下手機已經是早上六點五十了。她順了順呼吸又閉上眼,腦子卻想著剛剛的夢境,不由得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