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傅晏深維護傅槿

2024-09-15 13:27:25 作者: 橘子耶一耶
  「是,女兒記下來了,」傅槿應下。

  她沒有什麼好辯駁的,本來就是拿著長公主的賞賜之物重新做了一個仿品誆了白夫人。

  謝氏見她的態度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東西哪來的,」她自然認為傅槿接觸不到御賜之物。

  傅槿垂下目光道:「花瓶的確不是御賜之物,只不過是長公主賞賜給的小叔。我瞧見了喜歡便讓人摹了一個,若不是白夫人欺負堂姐,我也不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謝氏與傅盛康眼神對視,忽想起倆年前長公主確實在江川住過一段時間,」

  謝氏一滯:「你倒是仗義,算計了白氏還洋洋自得此事沒錯,就像你一意孤行處置了那群劫匪,只要你自以為的正義,你就沒錯?」

  傅盛康低頭皺眉:「夫人。」

  謝氏面容嚴肅,話一出口,覆水難收,不指出來她哪裡錯了她永遠不知道,早晚有一天,小禍必變大禍。

  傅槿忍住眼淚,倔強道:「劫匪欺我丫鬟,我為她們出惡氣不知錯在哪裡,堂姐被欺辱,我想保護堂姐周全,不知又何錯之有?」

  謝氏面色如霜:「其一自然有官府處置,你何必自毀名聲多此一舉,其二傅茵是成年人,上有父母兄長,輪的到你一個妹妹多此一舉替她抱不平,你得罪白氏,焉知白氏不會更遷怒傅茵,在背後會不會更苛責她。」

  傅槿神經一跳,她不能時時刻刻陪在傅茵身邊,以白氏的人品,她不敢保證沒有這種後果,但她也相信今日之事自然不會白費功夫,主動權一定是握在她手裡的。

  傅盛康打著圓場:「好了,見槿兒面色,想來也是知道錯了,有些事,不必你一個小女子出頭,還有爹爹和娘親在,試著和爹娘說,未必不能解決。」

  傅槿抬頭看著謝氏:「母親能否派個人給堂姐,一旦堂姐受刁難,母親也好及時去解決。」

  謝氏面露凝色:「你說的輕巧,別人家裡的事,我怎可貿然插手,何況,僅憑你的臆斷就能證明她受欺負了,傳出去,豈不是笑我手伸的太長,若傅茵真受欺,自己請我出面替她討公道,未可不成。」

  「父親以為母親所說可成,就能讓堂姐幡然醒悟從此以後脫離苦海。」

  傅盛康假咳倆聲:「白夫人只不過是行為粗魯了點,未嘗就對傅茵不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若她自己當真過不下去,定會向我們尋求助力的。婚姻之事斷無你想的如此簡單,若違傅茵的意志,你做再多也無用,你母親說的,未必不能保她一時,前提是,必須茵兒求做主,才能名正言順,一個懦弱的人突然尋求自保,也會讓人忌憚三分。」

  「你也別怨你母親,她是擔心你往後誤入歧途,逢年過節,你母親也會派人去看望傅茵。」

  傅槿明白了,就像是一個人溺水,必須他向岸上的人開口求救了,岸上的人才會去尋一個長竹竿,能救便順手救了,救不了隨緣。

  可溺水的人是傅茵,她怎麼可能還要多嘴問她你需不需要施救,應該要奮不顧身跳入水中救才是,否則,怎麼對得起小叔小嬸多年的養育之恩。

  而父親母親,卻不想要她跳入水中救人,這不是她想要的對她好。

  傅槿向謝氏與傅盛康磕了一個頭,嚴肅道:「回父親母親,讓我看著堂姐深陷泥潭,恕槿兒做不到。」

  謝氏火冒三丈:「你這頑孩,一意孤行,是魔怔了不成,知錯不改,該打,來人,請家法。」

  傅盛康大驚失色:「語芸,沒那麼嚴重,不聽話自好好引導,女孩家家細皮嫩肉如何能受住。」

  林嬤嬤愣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謝氏冷喝:「還不快去。」

  「母親息怒,」話音剛落,傅晏深推門而入,原本他是來請教傅盛康問題的,卻得知他們與傅槿正在裡面,傅晏深聽說傅槿在,想找她說幾句話。

  婆子卻一直阻攔,婆子阻攔的越厲害,他越覺得裡頭有事,傅晏深是少爺,謝氏與傅盛康也沒下死命令不許人靠近,婆子阻攔不過,便由著傅晏深偷聽。

  「你來作甚?」謝氏正在氣頭上,對傅晏深自然沒有好臉色。

  傅晏深單膝跪地:「兒子認為小七罪不至此,還不到上家法的程度。」

  傅盛康點點頭,謝氏白了傅盛康一眼,對傅晏深道:「長輩做事,何須當子的置喙。」

  傅晏深看了一眼傅槿,見她垂著眼睫,一副可憐的模樣,義氣凜然道:「凡事只論一個理字,七妹做事光明正大並無遮攔,若不是那白夫人蠢笨如豬,饞涎欲滴,我行我素的作風,何故會中了圈套。

  「且父親母親既知道小七是為堂姐討公道為何又非要斥責寒了小七的心,又無牽連別人,又無傷天害理,小七錯在哪?」

  謝氏氣了個仰倒:「好,好,我如今是管不了你們了,一個個要翻天了不成。」

  傅槿忽開口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五哥,我不能牽連你,母親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好了。」

  傅晏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傅槿,無知小兒,是不知那棍棒多大。

  謝氏其實也不是真想罰傅槿,只要她認錯就可揭過,只她執迷不悟她才想嚇唬嚇唬她。

  誰料半路又冒出個陳咬金,既然他們想罰,她就真如他們所願得了,當即就又吩咐林嬤嬤去請家法。

  傅盛康出言阻止,開口道:「明日葉閣老兒媳孫氏四十歲壽,夫人早應下帶子女去赴宴,眼下罰了,明日別人問起,又如何交代?」

  謝氏倒忘了這回事,剛想開口,傅盛康怒道:「孽子孽女,還不快退下為明天做準備,」說罷還用腳踢踢傅晏深。

  「兒子帶小七告退,」傅晏深得到授意,拉著傅槿一溜煙跑沒了影。

  謝氏惱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看明日回來我如何收拾你們,還有你,就會當老好人,合著你是親爹我是後娘。」

  傅盛康笑著勾起謝氏的手指:「夫人不甚撒謊,難不成真想罰槿兒?」

  「此女頑劣,當然要罰。」

  傅盛康笑道:「就像深兒說的,夫人定也如此覺得,槿兒本就不壞,夫人卻翻舊帳,不知道的,還以為夫人對槿兒積怨已深,若在罰槿兒,當真是把她越推越遠。」

  謝氏目光加深:「她句句不服管教,可見她心裡也沒有我這個做母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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