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嗤笑一聲,眼神中滿是嘲諷。
「容小姐這話說的。」
「報案的人是楚家,你不去找楚家,求他們放過你的爹娘,反而來找我?」
「難道。」
她眼神凌厲的看向容明希。
「你也清楚,在這次事情中,你們容家理虧,害怕楚家遷怒於你,所以來我們這鎮國公府門前鬧事。」
「你這樣做,是想著博一個美名嗎?」
被戳中心思的容明希一時語塞,但她也不能直接承認,加大了音量,繼續質問江雲。
「江夫人,你為何要這樣惡意揣測我,我只是想要救我自己的爹娘,我難道有錯嗎?」
江雲不屑和她繼續爭吵下去。
擺了擺手。
示意身後的侍衛,直接將人給趕走。
「容小姐,若是你執意在門前鬧事,別怪我家侍衛下手重了。」
容明希看著逐漸向自己逼近的侍衛,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有些害怕的往後縮了幾步。
依舊嘴硬的說道。
「江夫人!我一定會找到,你冤枉我爹娘的證據的。」
她說完,大步離去。
江雲朝著她的方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事情結束了,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也散開了。
蘇安安牽著江報國的手,蹦蹦跳跳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娘親。」
她嗓音甜甜的喊道。
江雲目光在接觸到蘇安安的一瞬間,瞬間變得溫柔起來。
「安安回來了啊?和表哥在外面玩的怎麼樣?找到醫書了嗎?」
「找到了哦~」
蘇安安從小桃手中接過醫書,在手中晃了晃。
「娘親,你瞧。」
江雲含笑走到蘇安安的身邊,抬手摸了摸蘇安安的頭髮,誇獎道。
「咱們安安真厲害。」
「對!」
蘇安安傲嬌的挺起小胸脯。
可忽然。
她閉上雙眼,整個人身上的力氣像是被什麼抽走了似的。
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醫書也被扔了出去。
「安安!」
「安安!」
江雲和江報國同時尖叫一聲。
江雲急忙將蘇安安抱進懷中,飛快的朝著府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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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過去了好幾天。
蘇安安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江家眾人輪流守在蘇安安的身邊。
期間。
紀狗蛋等人,也常來探望蘇安安。
傍晚。
紀狗蛋的小臉上寫滿了憂愁。
他坐在床榻邊上,撐著下巴,擔憂的看向躺在床榻上多日未醒過來的蘇安安。
「哎~」
他憂愁的嘆了口氣。
「安安,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
屋外的院中。
江雲和劉蘭蘭坐在石桌前。
江雲在著短短的幾天內,整個人暴瘦,臉頰肉眼可見的凹陷下去。
劉蘭蘭的精神狀態也不太好。
她喝了口桌上的茶,寬慰道。
「江姐姐,景珩已經安排各個府城張貼了尋找神醫的告示。」
「也將各個府城有名的大夫都請來了,應該不出七日,就能抵達京城。」
「嗯嗯。」
江雲點點頭,她看向劉蘭蘭,努力揚起一虛弱的笑。
「蘭蘭,你也回去休息休息吧。」
「你身為我國皇后,已經在這裡守了三天,不合禮數。」
劉蘭蘭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沒事的,江姐姐,你我之間,不必計較這麼多。」
「再說了,安安也是我的女兒,我照顧她不是應該的嗎?」
江雲看向劉蘭蘭的眼神中滿是感激。
由衷的說道。
「多謝。」
「誒呀,江姐姐,你怎麼跟我。」
劉蘭蘭說著,忽然問到一股很好聞的香味。
她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砰的一聲,整個人重重的倒在了桌面上。
江雲也是。
整個人院子裡的人,都暈倒了。
紀狗蛋聽到外面的聲音,整個人都變得緊張起來。
他從椅子上走下,看向屋內的兩個侍衛。
沉重的吩咐道。
「你們兩個在屋內守著安安,我出去看看。」
「是,四皇子。」
兩個侍衛應聲。
紀狗蛋剛走出屋門,就看見濃重的夜色中,趙老爺子手中杵著個拐杖朝著屋子的方向走來。
他嗓音沙啞。
「誒呀~都暈了。」
「沒想到,這藥過了這麼多年,還是這麼的好用。」
紀狗蛋警惕的拔出身上帶著的佩劍。
厲聲呵斥道。
「你是誰!」
他並未見過趙老爺子,自然也不認識。
趙老爺子嘖了一聲。
咯咯咯咯的怪笑起來。
「呦,這不是四皇子嗎?你怎麼也在啊?」
「沒想到才過去短短三年,就不認識我了。」
他說著,抬手摸向脖頸處,指甲一扣,只聽滋啦一聲。
趙老爺子將那人皮面具,整個的撕了下來。
面具之下,顯現出他真實的樣貌。
紀狗蛋看著那趙老爺子的真實樣貌。
瞳孔驟然放大,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恐懼。
他腳步微微後撤,不可置信的說道。
「你是!」
「當年的玄清道長!」
「你不是死了嗎!」
那張臉,經常在紀狗蛋的噩夢中浮現,他這輩子也忘不掉,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玄清道長滿意的勾起唇角。
「當年你只有三歲吧,記性很不錯啊,小皇子。」
「不過,我今日可沒空在這可和你敘舊。」
「你是想著同我說說話,來拖延時間,然後讓你那個侍衛,去通知江老將軍他們嗎?」
他說著,從袖口甩出一個飛鏢,直直的射向牆角處的那個侍衛。
只見。
那枚飛鏢直接扎在了那侍衛的頭上。
那侍衛慘叫聲還未說出口。
就暈死過去。
紀狗蛋緊張的額頭上冒出汗珠。
咽了口唾沫。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局面。
玄清道長大步朝著屋內走去。
紀狗蛋深吸一口氣。
將手中的長劍舉起,整個人擺出防備的姿態。
三年前。
他記得,玄清道長也是想將安安抓走。
於是。
對著身後唯一的侍衛,命令道。
「你快帶安安走!不用管我。」
「可是。」
那侍衛的眼神中滿是糾結。
但面對紀狗蛋堅定的眼神,深吸一口氣,抱起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蘇安安,就要從窗戶逃走。
「痴心妄想。」
玄清道長十分淡定的說道。
他微微一甩衣袖,三個飛鏢飛出。
紀狗蛋用全力將牆上的掛畫挑飛,堪堪擋住了兩個飛鏢。
但其中一個飛鏢,雖然因為掛畫的原因,改變了方向,但還是扎到了那侍衛的腿上。
「啊!」
那侍衛慘叫一聲,嘴唇迅速的變成紫紅色。
整個眼中充滿了紅血絲,身體不受控制的發抖。
嘴角滲出泡沫狀的血液。
他艱難的將蘇安安平穩的放到地面上。
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玄清道長悠悠的嘆了口氣。
「哎~小皇子,瞧瞧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本來,他可是直接失去的,這下好了,要遭受起碼一刻鐘的痛苦,才能死去。」
紀狗蛋聽著玄清道長的話,整個人呆愣一瞬後,快速的朝著蘇安安的方向跑去。
「安安!」
「真是不乖的孩子。」
玄清道長眼神驟然變得狠厲,一腳踹向紀狗蛋的心窩。
「嗯!」
紀狗蛋悶哼一聲,在距離蘇安安一米遠的位置被踹出,直接砸到了牆面上。
他感覺,自己的胸口處,傳來劇烈的疼痛。
肋骨,好像斷掉了。
紀狗蛋來不及哭,他眼看著,玄清道長走到蘇安安的身邊,將蘇安安給抱進了懷中。
「安安~~~」
他想撐著力氣站起來,但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倔強的在地面上爬。
「絕對不會讓你帶走安安。」
玄清道長本來都快走到門口了,卻忽然頓住腳步。
回頭,朝著紀狗蛋露出駭人的笑。
「小皇子,你說我這次要不要謹慎一些。」
話落。
他從地上撿起紀狗蛋手中滑落的長劍,就準備朝著紀狗蛋的胸口刺去。
「我還是喜歡手刃他人的感覺啊。」
紀狗蛋眼神中絲毫沒有退縮,倔強的瞪著玄清道長。
「你不會成功的!」
「那就說不準了。」
玄清道長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