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葉非墨等人急忙點頭。
然後,迅速地俯下身,將小瀛武士們手指上的儲物戒擼下來,準備離開。
圍觀的人群自動散開,讓出一條道路,看向他們的眼神充滿複雜的情緒,既有震驚又有佩服。
雁過拔毛,生財有道啊!
忽然。
伴隨著一聲憤怒的暴喝,隨即靈聖境的威壓轟然碾壓而來。
「何方宵小,竟敢毀我莫家客棧!」
片刻之間,就有一個長老裝扮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半空中。
他的眉眼陰騭,面色黑沉,似乎是看到小瀛客棧被毀成這樣,而感到無比的震怒。
頓時,圍觀之人都驚慌失措地向後退去,跑散開來。
數十米之內,真空地帶。
只有鳳昭等人還待在原地。
大戰一觸即發!
「是莫家的六長老,莫千吼!」
「落到他手裡的都難逃一死,這群年輕人完啦。」
「你們快逃……」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鳳昭抬頭看向莫千吼,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對手很強大,很危險。
今天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指尖微微一動,周圍漸漸瀰漫起一股玄妙的氣息,很細微,輕微到幾乎讓所有人都自動忽略了。
這時,一個沒死透的小瀛武士跪趴在地上,哭得涕泗橫流。
他用怨毒的眼神看向鳳昭,手指徑直指向鳳昭所在的地方:「就是她!六長老,是她帶人毀了小瀛客棧!」
莫千吼冷笑著揮了揮手:「一群低等的臭蟲!來人,殺了他們!」
『呼啦啦』,長街上頓時湧出了幾十名莫家弟子。
「殺啊!」
「把這群低等人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
他們大聲叫囂著,從四面八方朝著葉非墨等人攻去,要將他們斬殺。
鳳昭面色一冷,你不要給我哇哇叫。
手中瞬間出現數張符文,向著莫家弟子扔了過去。
『轟!』
『轟!』
『轟!』
符文在空中化作道道火焰,點燃衣衫,炙溫逼人,瞬間將莫家弟子燙的吱哇亂叫。
「啊…啊啊啊……」
「熟了!我的肉要熟了!」
莫家弟子用手拼命拍打、在地上打滾、狗熊蹭樹,身上的火勢卻絲毫不減。
「哼,雕蟲小技!」莫天吼大手一揮。
『砰!』
一道強大的靈力波動席捲而來,將火焰盡數撲滅。
莫家弟子被燒的人仰馬翻,灰頭土臉。
空氣中的肉香、焦糊味混雜在一起,複雜難聞。
一名弟子指著鳳昭,大聲哭嚎:「六長老,不要放過她!」
莫千吼微微垂頭,那雙泛著邪性眸子如毒蛇般望向了鳳昭,
鳳昭頓時感覺遍體生寒,一陣毛骨悚然。
下一秒,她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騰空而起。
「砰」的一聲巨響過後,她的後背朝下,狠狠地砸落進了廢墟之中。
「鳳昭!」
「鳳姑娘!」
「昭昭!」
葉非墨等人想要飛身馳援,卻被莫千吼釋放出的威壓的力量固定在原地,完全動彈不得。
廢墟中。
冷汗從額頭滑落,鳳昭的唇瓣血色盡褪。
好痛!
她晃了晃腦袋,雙手撐起身體,緩緩挺直脊背半坐起來。
手掌撐在碎石瓦礫之中,推拉之間,細嫩的掌心被劃破皮,刺痛感讓鳳昭忍不住微『嘶』一聲。
竟然還能動?
切,難道她想反擊?
莫千吼詫異過後,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他用了五成的力量,都未能碾死一個區區靈王,豈不是讓旁人笑掉大牙?
「呵,還挺倔!但是接下來的,你可承受不住了!」莫千吼眸中殘忍浮動,寒聲道。
『轟!』
他用盡全力揮出一道靈力,猛地沒入鳳昭的脊背。
『咔嚓--』
鳳昭的背脊猶如被強大的氣流狠狠撞擊,她耳朵發鳴,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骨頭破裂的聲音。
「噗——」
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嘔出一大口鮮血來,無力地躺在地上。
精緻的小臉染上了幾滴殷紅的血珠。
「老君頭!你給我閃開!」丹雲憤怒地瞪著攔在身前的君子劍,眼神想殺人。
她要把莫千吼碎屍萬段!
君子劍搖頭,態度堅決:「你出面會暴露她和鳳華的關係,反而給她招來殺身之禍。放心,交給我處理吧。」
聞言,丹雲的臉色陡然一變。
她克制著情緒,把邁出去的腿收回來,手指攥的『咯吱』作響。
莫千吼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鳳昭,冷冷一笑。
得意又帶著陰冷的嗓音緩緩響起:「哈哈哈哈,低等城池的臭蟲,也敢在莫家的地盤囂張?」
「你們的命運,從出生就已經註定了!永遠只能做我們的奴隸和玩物!就算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改變低賤的命運!」
「下等人,就只配在骯髒的角落裡苟延殘喘!永遠別想反抗高等城池的統治!」
男人的聲音很刺耳,在長街的上空久久迴蕩。
莫家弟子們則站在一旁幸災樂禍。
他們看著鳳昭的慘狀,臉上露出大仇得報的快意神色。
「下等人就是下等人!想反抗?就是死路一條!」
「哈哈,一群垃圾!」
「下等人還想翻身?做夢吧!」
耳畔侮辱的謾罵如同潮水。
鳳昭低著頭,讓人無法感受到她的情緒。
而葉非墨和其他人的神色充滿了屈辱,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面對周圍的人時不時投來異樣的目光,他們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
真的…
反抗不了嗎?
馬車內,青衫男子面露不忍。
他看向對面坐著的老者,「老祖,我想救她…她,很勇敢。」
老者雙眸微闔,語氣冷漠地回應他:「有些人認不清自己的實力,一味逞匹夫之勇,沒有出手相救的價值。」
頓了頓,他又叮囑道:「以後要遠離這種人,知道嗎?」
青衫男子微微蹙眉,反駁道:「可是…」
老者皺起眉頭,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沉聲道:「世間之人皆有其命數,既然她選擇了這條路,便只能認下苦果。你記住,作為商家的繼承人,切忌婦人之仁!」
青衫男子別過臉去,不忍再看下去。
他放下車簾,對車夫吩咐道:「走吧。」
馬車開始調轉方向,換了條路漸漸駛離。
而就在君子劍足尖一點,正欲出手救下鳳昭時。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