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一步一台階地走在荒涼的小徑上,她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時隔多年簡直是物是人非。
這條小徑是她與疊風曾經共同走過的地方,如今卻只剩下她一個人孤獨地前行,也不知道他們的感情會如何。
終於,她走到了疊風的住處。這裡依然是那麼的冷清,和她記憶中的一樣,手指划過桌面厚厚的一層灰,彰顯著許久沒人回來過。
疊風是她兩輩子心動過的人,這裡也有過他們美好的時光。
然而,命運卻對他們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自從疊風上次離開,就再也沒見過面,緣分總是淺了那麼一些。
玄月靜靜地站在門口,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每次她在這兒做飯,疊風都會陪著。
如今,這裡已經沒有了疊風的身影,只有她一個人默默地打掃著。
坐在乾淨的石床上,想起了曾經和疊風論道的的日子,那時候還真傻,真以為疊風是個好人,願意幫助弱小。
沒想到他別有用心,自己就這麼一步步陷進去了。那些美好的時光仿佛還在昨天,然而,現在她卻只能一個人面對著這個空蕩蕩的房間。
玄月心裡充滿了落寞和遺憾。
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渡上神雷劫了,這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重要的轉折點。
並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成功地渡過,這場上神雷劫,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機會和疊風再見一面。
都說時間是良藥,但還有一句觸景生情。
但這裡是渡劫的最好選擇,這也是大多數沒有根腳的悲哀。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玄月日升而作日落而息,以自己休息的房子為中心,不斷擴散打掃。
她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轉移注意力,讓自己不再那麼焦慮。
然而,每當夜幕降臨,她總是會想起疊風,想起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日子。
玄月知道,自己無法逃避自己的內心,對於疊風還是有些不舍的。
而在九重天的東華帝君,在有人進入崑崙虛的時候就感覺到了。
只不過動靜不大,以為是墨淵的某個弟子回去了,就沒太注意。
依然靜坐池邊,釣魚,看書,只不過那書頁久久才會翻動一次。
其中連宋過來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幾眼,連宋早已習慣了東華帝君的態度。
厚著臉皮坐在旁邊,說著新鮮的八卦,偶爾講到激動時,帝君總會動一下眼皮。
對於連宋來這已然是得到了回應,說的更加起勁兒,滔滔不絕。
連宋很有成就的離開了太晨宮,準備找成玉分享一下。
卻被成玉巧妙的躲過去了,在天宮實在太無聊,成玉準備找些事情做,結果碰到了前來報恩的白鳳九。
在成玉的幫忙下,很快成了太晨宮宮娥。
但她們那點小伎倆哪能瞞得過東華帝君,這點兒小事兒無傷大雅,就當有人給自己鬥悶子。
每天都想看那隻小狐狸,用什麼樣的方法來接近自己。
正樂在其中之時,感覺到留在崑崙虛的陣法有很大的震動。
隨手將小狐狸打回原形,便去往崑崙虛。
此時崑崙虛之所以有那麼大的動靜,那是因為玄月,在晉級。
突如其來的雷劫,把玄月嚇懵了。
玄月心想:誰能告訴他前一秒還在認真的掃地呢,咋下一秒烏雲密布,天雷滾滾。
越來越黑的天,擺明了告訴周邊的人有人在渡劫。
慌亂的扔開掃把,不斷的翻著空間裡的寶物。
急忙找了個空地,給自己來個全副武裝。
回想著上一次渡雷劫的情形,第一道雷並沒有開啟防護的東西。
靜靜的等著雷電的下來,可能是因為上次那滴血液的關係,第一道雷輕輕鬆鬆就過去了。
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到第四套的時候就緩緩的有些接不住了。
渾身血肉模糊,要不是嘴裡提前含了丹藥,這會兒早就動不了了。
等到第五道雷降下來的時候,周邊兒的建築物都已全部消失。
心裡有那麼一丟丟心虛,但想到之前廢棄的模樣,底氣又足了那麼一點點。
當第七道雷下來的時候,徹徹底底的劈壞了東華的防禦結界。
在接受第八道雷的時候,東華已在遠處看著。
在納悶兒這是哪裡出來的九尾狐,還是赤狐。
能膽大的在崑崙虛渡劫,應該和這裡的人有些淵源吧。
只是在一邊兒靜靜的看著,對於玄月能不能渡過這雷劫,內心沒有絲毫波動。
但如果渡過去了,一定要問一下這隻小狐狸的來歷。
等玄月接住第八道雷劫的時候,已經化為了圓形。
東華帝君,見著小狐狸的赤紅的狐皮變得焦黑,眉毛微微觸了一下。
有種想弄乾淨的衝動,感覺如果這隻小狐狸恢復原來的樣子,應該比太晨宮的那隻小狐狸更加好看。
被打回原形的小狐狸白鳳九,看著走遠的東華帝君落寞不已。
捶了一下床上的枕頭,暗自打氣。這麼心地善良的東華帝君,一定會被自己打動的。
但她這個小腦袋瓜,真的想不出來什麼好主意。
再次的想起了成玉,上次就是她幫忙混進太晨宮,這次找他出些主意准沒錯。
結果剛走出太晨宮,就碰見了話癆司命。
無奈的聽他嘮叨,恨不得他現在從眼前消失,但想到他能時常見到帝君,也就默默隱忍著。
總算把人送走,結果到成玉這邊,有仙娥告訴她,玉剛走沒多久。
氣的她捶胸頓足,把司命也恨上了。
耽誤她給東華帝君報恩人,都是壞人。小本本兒記上。
絲毫不知道太晨宮,又要迎來一隻新的狐狸。
渡完第九道雷劫的玄月,即便有饋贈也只恢復了三成而已。
這會兒的她只是能變成小狐狸,卻維持不了人形。
踉踉蹌蹌的準備回巔峰的房間,結果面前出現了一雙紫色的靴子。
嚇得往後退了兩步,沒想到崑崙虛居然還有別人。
希望這人不是來害自己的,一抬頭。紫衣白髮,這...這...這這,貌似好像是東華帝君。
歪著她那狐狸腦袋想,這畫上仙怎麼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