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調侃自己,寧遠臉頰微紅,「我想和你談談,你先把衣服穿上。」
彥妍翻了個白眼,「以前又不是沒見過,是誰死乞白賴的要跟我坦誠相見的?」
她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寧遠鬧了一張大紅臉,氣急敗壞的吼道,「那不一樣,好嗎?」
說著,也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目光微閃的將她搭在香肩上的衣服穿好,遮住美景。
彥妍並沒有阻攔,而是低頭在他耳邊輕笑,「真不想看?」
「不想。」
寧遠心頭一跳,連忙大聲喊著,雙手微微發顫,也不知是不是被氣的。
「嘁,」
彥妍臉上的笑收斂,不滿的將他推開,「不想看就不看唄,你沖我吼什麼?」
「我,我沒......」
他不是吼她,而是在吼自己,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
本來想解釋一下,誰知彥妍端坐在桌前,打斷了他後面的話,「說吧,想跟我談什麼?」
寧遠偷偷觀察她的表情,見她好像沒有真的生氣,才鬆了口氣,他都不明白自己擔心什麼。
「我知道自己的記憶出問題了。」
他直接坦白。「原本那些事應該是我和你發生的,可不知因為什麼變成了夏靜兒。」
彥妍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寧遠等了一下,發現她不打算說什麼,心裡沒來由的有些不舒服。
渾勁又上來了。
「我可以為之前納妾,動手與你打架道歉,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傷害靜兒。」
彥妍微微挑眉,臉上的笑容加深,讓人看不出喜怒。
「即使知道她算計你,你也要護著她?」
感覺到她好像動怒了,寧遠下巴一抬,繼續點火。
「是的,就算知道她是假的,我也要護著她,因為我的記憶里,所有和愛人有關的畫面都是她。就算是假的,我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到傷害。」
「所有嗎?你確定?」彥妍幽幽的問道。
「你什麼意思?」
寧遠不解的看著她,他腦海中關於愛人的記憶其實並不多,仔細想想,他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愛她,跳崖時,都沒有猶豫一下。
說不通的。
但腦海中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他有一個深入靈魂的愛人,生死相隨。
正是因為這個聲音,讓他可以忽略各種不合理的存在。
這個不合理,就是他穿越前的記憶。
所以,他才問彥妍什麼意思。
彥妍明白了,不過卻不打算為他解惑。
同時,因為他剛剛那番話,反而不氣了。
說來說去,他在意的,愛著的只有她,所以,哪怕夏靜兒是個冒牌貨,他都要護著,不正因為她嗎?
那還氣啥,自己生自己的氣嗎?
「行了,我答應你,不會傷害夏靜兒,不過前提是她不要來招惹我。」
「啊?你答應了?」
這回換寧遠傻住了。
怎麼答應了,不應該生氣嗎?還有臉上那開心的笑是咋回事?
難不成,不喜歡他了?
她是自己的女人,喜歡別人可不行。
「你是接受靜兒了嗎?同意我納妾?」
「呵,」
彥妍給了他一個語氣詞,讓他自行理解。
見她笑容沒了,寧遠心裡痛快了。
就說呢,為了他殺穿整個天璣殿的人,怎麼可能不喜歡他了呢,一定要愛慘了他才行,跟別人分享他?不能夠。
這麼一想,寧遠晃了晃腦袋,心裡挺美。
彥妍狐疑的看著他臉上疑似猥瑣的笑,這是想到啥了?
兩女侍一夫?呵,做夢都別想。
她臉色愈發的冷峻了。
「我閉關時間有些久了,腰有些不舒服。」
寧遠一聽,心裡沒來由的一緊,連忙說道,「不舒服嗎?那趕緊躺著吧。」
說著走到她近前,要扶她起來。
「你幫我按摩一下。」
彥妍突然來了句。
寧遠的手一頓,整個人僵住了。
「不,不太好吧。」
雖然知道兩人差點成了親,可記憶中,他們只是有點熟悉的陌生人,連朋友都算不上。
彥妍目光沉了下來,嘲諷道,「怎麼,要為你的靜兒守身如玉不成?」
寧遠臉色一僵,他壓根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看他表情僵硬,彥妍以為說中了,心情再次變得惡劣。
這個傢伙,真是可惡,哪怕自己理解他為什麼變成這樣,也免不了要生氣。
「你不可以因為她拒絕我,否則我轉頭就把她的臉給劃了。」
她的語氣變得生冷強硬。
寧遠原本的不好意思立馬見鬼去了,氣的他直跳腳。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不能這麼做,靜兒是無辜的。」
彥妍下巴一揚,挑釁的說道,「一個小三無辜個屁,你要是不信儘管現在離開,你看我敢不敢?」
「你......」
寧遠指著她,氣的說不出話來。
他就納悶了,這女人不但說話粗魯,性子還這麼惡劣,他愛的人真的是她嗎?
他難道是受虐體質,就喜歡這樣的?
看到他生氣無奈的樣子,彥妍心裡舒服多了,叫你老想著別人,氣不死你。
「我咋了?有意見憋著,等打贏了我在放。」
說完,一扭頭,傲嬌的朝臥室走去。
身後的人氣的張牙舞爪的,可是又無可奈何。
絕不是因為捨不得動手,更不是因為被她罵,心裡會有些小竊喜。
絕對不是。
他只是打不過,真的。
「你為什麼不擔心?」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寧遠問出心中的疑問。
「你我本是夫妻,婚書都有,擔心啥?」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他趕忙解釋,好像他多饑渴似的,他才沒想這些呢。
彥妍歪頭看向簾外的人。
眨了眨眼,明白他在問什麼了,於是反問道。
「我為什麼要擔心?你我的感情是超越生死的,我不相信能被一個記憶所左右,而且還是不全面的記憶。
再者,你當我是吃素的不成?我不忍心動你,不代表我對別人下不去手。
不怕死的,儘管來跟我搶你。」
她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真惹急了她,都送去見老天爺。
「好吧。」
寧遠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想想她的本事,還真不需要擔心什麼。
感覺該擔心的是他好嗎?
好在納妾沒成功,否則真的要血流成河了,而他不死也脫層皮。
這女人太霸道了,世家子弟誰還沒個三妻四妾的?
他能預見,自己以後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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