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打算不跟這裡的其他人有過多牽扯的,這些人一看就不好相處,沾惹了肯定會裡有很多麻煩,他這個人最討厭麻煩了。
不過看到自家眼中暗含期待的小麒麟,還有別人家熱情四溢的小狗狗。看樣子也不能就這麼轉身離開了,索性就直接凌空飛越下來,大大方方的站在幾人面前。
無三省有些驚異的看著張墨羽,這個人和張啟靈身上多有相似之處,連無邪都覺得他們兩個可能有親屬關係,無三省想的就更多了。
畢竟現在新月飯店裡還有個張家人,海外張家的事他零零散散的也知道一些。
不過這些年都沒見有張家人接觸張啟靈,怎麼突然就出現了?這人是哪冒出來的,在這個時間點接觸他們又有什麼目的?
張墨羽不喜歡無三省對著他打量的眼神,對這幾人隨意的拱手一禮。
「張墨羽,隨我家族長而來,不用在意。」
雖說時代早就變了,張墨羽又是在驚悚世界摸爬滾打了大半生的人,按理說不會再行這些禮節。
張墨羽也覺得這樣的禮節有些麻煩,但依舊禮貌周到。
其實要是像在驚悚世界時那樣孤身一人,無人知曉他的來路倒也無所謂。
但身旁有了自家人,他就不自覺的又把曾經那些禮節都拿了出來,在外人面前給足了自家人面子。
張家人一向是重家族,知禮節的。
制度和禮儀這兩樣,一直是刻在每一個張家人骨子裡的東西。
前者是因為只有嚴謹的制度才能將整個家族的力量凝聚起來,讓家族經久不衰。家族延續一直是所有張家人都放在心上的事。
後者是因為張家人自身傲氣,身為大家族子弟,禮節不可廢,不能讓家族在外人面前丟了臉面。
就像現在,私下裡張墨羽可能會叫張啟靈小官,但有外人在就一定會叫族長。
張墨羽說完後,就朝著張啟靈這邊走過來。
張啟靈因為不喜歡和人挨得很近,所以一直離另外幾人有段距離。張墨羽站到了張啟靈的旁邊,明顯將主權都讓到了張啟靈的手裡。
這讓有心試探他的底細的無三省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無三省雖然一直臉上帶笑,眼中打量他的目光卻暗含警惕,這笑裡藏刀的表現讓張墨羽覺得無三省好像有點神經質,就擺出一臉古井不波的樣子,沒有管無三省探究的目光。
見無邪眼巴巴的看著他,也只是輕輕的朝著無邪點了下頭,以示問好。
見張墨羽沒有跟自己多話的意思,旁邊的三叔又好像有點不懷好意的看著人家,無邪也就放下自己蠢蠢欲動的心,但腦海中不經意間卻又想起了曾經的某個想法。
他墨哥那麼厲害的人,藏的地方連小哥這個高手都沒察覺到,他三叔竟然察覺到了!
這合理嗎?
這很合理!!!
無邪眸光深沉,回想起了當初自己拿著爺爺的筆記去質問無三省,他們家是不是藏了什麼修煉秘籍之類的東西。
看當時自家三叔那表現,他就覺得三叔和二叔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可惜當時被三叔一口否決,三言兩語的就糊弄過去了。
現在看來他們家確實有些家傳淵源,而他三叔很可能就是平時不顯山露水,扮豬吃老虎的那隻豬!
想到三叔費盡心思隱藏這個事實,而二叔又對自己的婚事特別上心。
無邪臉色有些沉重,心中大概肯定了他們家傳的是一本類似於葵花寶典之類的書這一想法。
要不然二叔和三叔怎麼一大把年紀了還不結婚?
不結婚就算了,這麼多年了。這兩人身邊不說女的,連只母蚊子都沒有!
他們都沒有生理需求的嗎?正常男人怎麼可能忍得了這麼久!
自家老爹和老媽自從生下自己後,夫妻倆就各忙各的。兩人也不像感情破裂的樣子,但這麼多年了就是沒給他添個弟弟妹妹。
想起那句「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的名言,無邪咽了口唾沫,只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三叔他們沒把功法傳給自己是對的,無邪自認沒有勇氣自切一刀,更何況他還要給無家傳宗接代呢。
奶奶這些年一直想要抱小孩,二叔他們是不能指望了。奶奶那麼疼他,他不能讓奶奶失望。
自我安慰了一番,無邪同情的看了一眼正在試圖和張墨羽攀談的無三省,決定以後還是對自家三叔好點吧。
張墨羽被無三省左一句右一句的試探弄的有些不耐煩,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冷。
面對他釋放的冷氣,無三省眯著眼睛笑的一臉和氣,決定點到為止,先和無邪把帛書的事情掰扯完,然後上去再仔細查查張墨羽的底細。
隨後他一轉頭就看見無邪正用憐憫的目光看著自己,帛書已經到了旁邊的胖子手中。
顧不得無邪那奇怪的眼光,無三省一把將帛書搶了回來。
「哎,三爺你不仗義啊,給我多瞅兩眼怎麼了?」
王胖子一臉的幽怨,不過他對那張帛書也沒什麼執念,這東西也就是文化價值高,其實值不了多少錢。
「哼,你拿著有什麼用,你看得懂嗎?」
無三省朝他翻了個白眼,把帛書塞到了無邪手裡,對他叮囑道。
「這可是好東西,裡面記載著墓主人的生平,我們這裡就你的文化程度高,你看看上面寫了什麼?」
「哦。」
無邪悶聲悶氣的應了一聲,隨後將帛書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才將上面記載的故事磕磕絆絆的講出來。
聽了無邪的講述,幾人都猜測躺在玉俑里的屍體是魯王,但被張啟靈一語否定,說那裡面的是鐵面生。
隨後張啟靈面無表情的照著無三省提前給他寫的稿子,一字不漏的背出來。
缺乏感情的朗誦,讓無三省眼皮直抽抽,但無邪和王胖子幾個卻聽得津津有味,並且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
雖然張啟靈面無表情,聲音透著冷淡,但因為他一直以來的高冷形象,不明真相的幾人不僅沒有一絲懷疑,還覺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