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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怕苦怕累還爭什麼奧運冠軍啊

2024-08-22 23:31:21 作者: 欣寶
  白雨拍了下林燕的肩膀。

  「我算是服氣了,咱兩輸得不虧。」

  林燕咬住下唇,低聲回道:「你覺得那麼高的強度好?那麼練肯定會出傷病的,簡直是用損耗職業生涯的方式來換取現在的實力。」

  白雨承認自己有點嫉妒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孩,但她想得明白:「所以她踩著你上去了唄,多少運動員滑到退役都沒出頭,她能趕在發育前就達到巔峰期,還正好生日合適,你說要是她沒發育的話,明年的冬奧,劉指他們會選誰?」

  說完這句話,她就去找牛教練,要求提升自己的訓練強度了,都是萬里挑一才進的國家隊,誰的心氣都不低,明年就是冬奧,她也想再搏一搏。

  林燕一咬牙,連忙跟上,不就是練嘛,都是運動員,誰還怕努力了?

  被她們心心念念定為對手的伍錚卻按部就班,該按摩按摩,該吃就吃。

  只是周鵬給她按摩時,發現她的右腳有些不對,伍錚在他的要求下,默默將綁在腳上、減少腳與冰鞋摩擦的繃帶解開,中年隊醫、周鵬和姜瀧才發現她的右腳倒吸一口涼氣。

  少女白嫩的腳上大拇指上居然有個血泡,而且已經磨破了!

  姜瀧失聲道:「伍錚,你這什麼時候破的?」

  伍錚:「做單跳訓練的時候吧,你也知道,後內點冰跳(F)和勾手跳(lz)都要用右足點冰,落冰足也是右腳,壓力大,跌跌撞撞就破了嘛。」

  周鵬嘖嘖兩聲:「你感覺到破了以後還繼續練吶?都不疼的嗎?」

  伍錚回道:「疼,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中年隊醫,哦,李隊醫叮囑道:「小姑娘能忍是一回事,但還是要注意,要知道運動員最大的敵人就是傷病,誒,這些年我見過的倒在傷病上的人都能從這排到故宮了。」

  伍錚微笑不語,李隊醫一看就知道她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不僅搖頭感嘆「你們這群孩子哦」。

  他指了指姜瀧身上。

  「看到沒,前車之鑑呢,當初他也練得狠,國內第一個出四周跳的就是他了,結果疲勞性骨折,半個賽季都養傷去了。」

  姜瀧苦笑著點頭:「對,年輕人應該好好注重身體,伍錚,你天賦難得,看你今天訓練的樣子,應該是習慣這種訓練強度了,但還是要注意,身體才是最大的本錢。」

  伍錚這次點頭的表情多了些真誠。

  伍錚知道傷病多可怕,因為伍錚不是那種摔摔打打也不會大傷、天生筋骨強健的人,相反,她其實是易傷易病體質,在體育圈,像她這種有天賦又容易受傷的也被戲稱為「玻璃人」,大多都是早期綻放光芒,接著就因傷病隕落,流星一現。

  但要是怕受傷的話,她就不練花滑了,好好念書,業餘時間打打網球不是更好?

  要知道花滑女單到了20來歲就算老將,可以準備退役了,練跳躍更是會讓關節承受約等於體重好幾倍的重量,傷病率高,還燒錢,要不是真心熱愛,誰練這玩意啊!

  周鵬建議道:「你最好還是歇幾天,等傷好了再來訓練。」

  伍錚哦了一聲,腦袋一歪,開始打瞌睡。

  她睡眠欲一直很強,有時候早上為了多睡一會兒,連早飯都可以不吃,全靠伍蘭溪把她拽起來。

  這會兒才做完高強度訓練,還有人給做馬殺雞,周公自然就來了。

  等到了第二天,伍錚打著哈欠準點抵達訓練局,在姜瀧驚訝的目光中,先是陸地有氧運動45分鐘,無氧運動45分鐘,然後繼續上冰練節目,跳躍練習、滑行、旋轉綜合訓練也一個沒落。

  等她出現在醫務室的時候,李隊醫和周鵬看著她的眼睛都瞪得溜圓,伍錚主動坐床上,解開綁腳的繃帶,脫掉軍大衣,舒舒服服的趴好。

  「師傅,開卡。」

  周鵬沉默片刻,上前給她鋪紗布,隔著紗布開捏,一邊捏一邊念叨。

  「伍老闆,時值賽季,您老工作繁忙啊?」

  「為了冠軍,忙就忙吧……對,就是這兒。」

  伍錚再次舒服的眯起眼睛。

  周鵬嘆了口氣:「你們這些運動員,個頂個的都是當代不怕苦不怕累的代名詞。」

  「怕苦怕累還爭什麼奧運冠軍啊。」

  這句話說完,伍錚把頭一歪,睡著了,留下周鵬和李隊醫面面相覬。


  花滑女單可是冬季項目里出了名的修羅場,98年的冬奧時,3+2連跳就算高級貨色,到了02年冬奧時,3+3成了必備絕活,現在06年冬奧快到了,沒個高級3+3連跳,都不敢說爭領獎台。

  而種花的冬季運動起步晚,許多運動員拼了技術沒藝術,目前也就已經退役的前一姐逆天到拿過世錦賽冠軍,以及一枚奧運銅牌,但前一姐退役後,種花就再沒出過可以上國際賽事領獎台的選手了。

  在別的國家人才多到光是參加冬奧的三個名額,都需要一群人拼死拼活的爭的時候,種花卻只有這麼薄的底子,要養出一個奧運冠軍,太難了。

  周鵬小聲嘀咕:「初生牛犢就是膽肥,才青年組就敢喊奧運冠軍的口號了,心可夠大的。」

  李隊醫也感嘆:「可不嘛,這又不是桌球或者跳水,姜瀧拼的腳踝都快廢了,才在上賽季拿了個四大洲冠軍,世錦賽連前五都沒進去,女單那邊更……」

  入隊僅一個多月,伍錚的拼勁就傳遍了花滑隊。

  高強度的訓練天天做,沒有一天斷絕過,身上的零碎小傷更是沒斷過,血泡的痂好不容易結出來,可能第二天就磨掉了,第三天又出了新水泡。

  她就像是沒痛覺神經似的,訓練時用繃帶綁腳,訓練結束了去做馬殺雞睡覺,隊醫放假她不放,後來還有人發現她在做完早上的訓練後,下午還會跑著去距離訓練局有大約6公里的舞蹈教室練古典舞,一周起碼要泡8小時的舞房,每周還會去游泳館游幾十圈。

  若是換了別人這麼練,不說身體受不受得了,光精神上的疲勞都夠人喝一壺的了,伍錚的狀態卻越來越好,剛開始她做三周跳時還可能摔一跤,現在已經到了能連做2組跳躍依然零失誤。

  林燕和白雨兩個成年組女單心中不甘,可競技運動可不就是誰實力強誰上麼?所以她們也向教練申請提高訓練量,狀態也有所提升,只是跑醫務室的頻率也隨之變高,狀態升的沒伍錚那麼猛。

  競技運動的殘酷性在此體現的淋漓盡致,當所有人都努力到了極點,就到了拼天賦的時候了。

  而在一些知道伍錚體測結果的人看來,伍蘭溪這是要用魔鬼訓練,讓伍錚在發育前達到最好的狀態,好在國際賽場上奮力一搏。

  總教練劉康默認了伍蘭溪的做法,種花在冬奧方面的成績一直不如夏季奧運,直到02年才在短道速滑項目奪下第一枚屬於種花兔的冬奧金牌。

  而花樣滑冰至今為止,哪怕是最被看好的雙人滑,也從未在冬奧會上實現金牌的零的突破,在這種情況下,能多一個可以爭領獎台、甚至是成為奪金點的運動員,都能大大緩解他們的壓力。

  根據國際滑聯規則,假設一個國家只有一位/隊選手參加本屆世錦賽,而這僅有的一位/隊選手進入總成績前十,則可以拿到下一年世錦賽/奧運會2個名額;進入前二,則能為所代表國家爭取到3個參賽席位。

  如果這個國家某個項目有2個或者3個選手參加本屆世錦賽,若其中成績最好的兩位排名相加後小於13(例如一位第4、一位第8、一位12,則4+8=12)則可獲得3個參賽名額;若成績最好的兩位排名相加在13-28之間,則只有2個名額。

  林燕在上賽季的世錦賽只拿了第十六名,所以今年的種花女單項目世錦賽名額依然只有一個,伍錚還沒升組,所以今年的世錦賽還是只能由林燕或者白雨去比,以她們的實力,大概率也只能爭下一個奧運名額。

  教練組都清楚,伍錚若是能保證現在的狀態,而且沒有在奧運前就發育的話,那麼她大概率能在下個賽季獲得升入成年組的資格,並得到那個珍貴的名額,但如果伍錚想要將這個珍貴的名額穩穩抓住,就需要拿出更多的成績才行。

  比如今年3月9日的保加利亞世青賽,就是她證明自己的最好的機會。

  而對伍錚來說,3月的頭一件大事,是她終於要上高中了。

  3月1日,伍蘭溪特意比平時還早起了半小時,給伍錚弄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給她的錢包塞滿零錢,把人給送到了地鐵站。

  「劉總教練和你們學校的領導說好了,以後你上午上課,下午去訓練,但在世青賽開始前,你都不上課,所以報完到,領好書本就來訓練局把上午的訓練補起來。」

  伍蘭溪給她理了理雷鋒帽的毛邊,就急匆匆的趕著去上班,要知道她不僅是伍錚一人的主管教練,還是隊裡的滑行教練,事兒多著呢。

  伍錚眨眨眼睛,轉頭看了眼地鐵站入口。

  自從進了國家隊後,她就和伍蘭溪一起搬進了宿舍,算算也有一陣沒坐地鐵了。

  怎麼一陣子沒來,這兒就到處都瀰漫著一股腥臭味了?

  「噫,該不會是哪個下水道的管子爆了,裡面的糞都流進站里了?」

  她動動鼻子,循著味兒走進站里,走進5號線站台,就看到一眼鏡中年正抱膝坐在角落裡,行人來來去去,卻好像沒人看得到他。

  唯有一光頭青年站在不遠處,手裡握著什麼,念念有詞,神色緊繃。

  伍錚直接走到光頭青年跟前問道:「大師,原來那個穿紅衣服的姑娘呢?她去哪兒了?」

  夢醒心中一驚,手中的佛珠險些沒握緊掉地上,那角落裡的眼鏡中年立刻就起身要撲過來。

  他連忙重新握緊佛珠,驚疑不定的看著伍錚,好一陣,他才緩緩回道:「我不是大師,也沒見過什麼穿紅衣服的姑娘。」

  伍錚從善如流的改口:「哦,那大光頭,那個穿紅衣服的姑娘是不是找了個替死鬼跑了?」

  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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