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是花滑強國,所以他們的男單、女單都在本屆冬奧取得了3個參賽名額,而伊夫列姆雖然在大獎賽時,積分僅僅排到第七,沒有殺入決賽,但他在俄錦賽卻以微弱的優勢奪下第三名,獲取了參加奧運的寶貴資格。
作為一個17歲的少年,伊夫列姆能在高手如雲的俄錦賽中殺出重圍很不容易,站在俄錦賽季軍領獎台上的那一刻,他聽到伊萬對他說,我們很快就要和種花的3A小姐再次見面了。
伊萬滿眼期待:「那丫頭表現力不錯,是女單最熱門的奪冠人選之一,如果她是男人的話,四周跳絕對出得比你還早。」
想起伍錚的表演,伊夫列姆沉默了,在新生代的花滑運動員中,他其實算表演風格單一、表現力偏弱的類型,和女單那邊的海倫.斯科爾、星野綾子、伍錚是沒法比的,所以總有人說他是藝術性不足的跳躍機器。
而這樣的評價,使他越發關注那些表現力強大、能力全面的選手的表演,並試圖從他們身上汲取使自己進步的優點。
13日,男單短節目賽事開始前一日,他在吃完晚飯後,再次前往熱身場館,打算做最後一次訓練,而在走入場地的那一刻,他聽到了熟悉的,冰刀滑過冰面的聲音。
那聲音很流暢,不帶一絲卡頓,伊夫列姆靜靜的站在場館一角,看著少女在冰上跳起,做了一個2A。
在看到對方身影的那一刻,伊夫列姆就知道,傳聞是真的,她真的在臨近奧運的時候發育了,根據目測,伊夫列姆覺得自己已經沒five小姐高了,而且她變得……很飽滿,這對女單來說可不是好事。
現在她跳2A時的高度頂多35cm,對普通女單來說已經不錯了,伍錚以前的跳躍高度卻都是45cm起步,但她的跳躍遠度卻依然驚人。
謝爾申科教練讓她的滑行更進一步,這就讓伍錚保住了一部分跳躍,即使身體變重了跳不高,但只要滑行快,借住滑行時的衝力,她還可以跳出一定的遠度,她此時運用的正是完全擯棄高度、專攻遠度的超遠型跳法。
也就是說,伍錚現在的跳法,已經和世界第一的男單選手伊萬.賽捷列夫完全一樣了。
砰的一聲,伍錚摔倒在冰上,甚至在冰面上滾了滾,她身邊的隊醫小跑到她身邊,扶著她回到冰場邊,給她處理破皮的手腕。
伊夫列姆沉默一陣,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去打擾對方比較好,抱著這樣的想法,他悄悄去了另一個副館練習。
只是伊夫列姆沒想到的是,在回去的路上,他會再次碰上伍錚。
當時他走到了奧運村的某個路口,已經見過不少相攜走過的男女,他們很可能在今天之前還素不相識,但他們說不定已經決定了今晚共度良宵,門口會掛上示意「請勿打擾」的襪子,而且明天又會換新的伴。
畢竟,奧運聚集了全世界身材最好、最健康的一群人,他們大多因奧運前的集訓而「憋」了許多精力急需發泄,而且常做體檢的運動員都沒什麼病,玩起來就更沒顧忌了。
賽事組委會更是會發下安全套,據說雪梨奧運的時候,因為組委會只發了7萬個安全套,僅僅一周就被耗盡,當時還有不少運動員提出了抗議,最後組委會又不得不多發了2萬個。
被管得很嚴的亞洲運動員們,比如種花代表團、日本代表團還好,像歐美那邊本就在這方面開放的不行,群體運動也辦了好幾場了,反正比完奧運以後大家就是異國的陌生人,也不會有心理負擔,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參賽運動員都或多或少的參與過類似的事情,大家都玩得很瘋。
據伊萬說,他在上屆冬奧完成了比賽後,也受邀參與了幾場充斥著身體擠壓的遊戲,但今年他身帶傷病,又有衛冕的目標,所以他乾脆搬到了奧運村外居住,好養精蓄銳。
總之,對運動員們來說,奧運村里發生的任何事都要留在奧運村,奧運會結束時,一切臨時建立的關係也要結束,而且他們會保持沉默,絕不往外說,哪怕知情人都知道這群人有多狂放。
伊夫列姆是個14歲即可結婚的俄國人,他有資格參與那些活動,也接過邀請,但他從來不去,因為他不想軟著腿上冰場,想要爭金奪牌的運動員大多都會在比賽前克制自己,等比完了再加入狂歡。
可是他沒有想到,在下一個路口,他會看到冰球隊的彼得和幾個大男孩站在伍錚面前。
彼得的英語很爛,俄式口音超級重,一句話能有幾個彈舌音,能聽懂的人沒幾個,反正伊夫列姆認為伍錚肯定是沒聽懂的。
少女站在原地,用一種茫然的表情看著彼得,在彼得要去握她的手時,她後退了一步,用英語問道:「DoyouspeaktoEnglish?」
伊夫列姆噴笑出聲,彼得看到了他,立刻跑過來拉著,指著伍錚:「幫我告訴那女孩,我很喜歡她,想約她一起出去。」
伊夫列姆愣了一下:「什麼?你別開玩笑,她才15歲,在中國,她還要3年才算成年人。」
彼得:「什麼開玩笑?她那個身材哪裡像是只有15歲的人?而且我表哥參加過夏季奧運會,他說見過好幾個沒成年的體操隊女孩都很會玩,你看她渾身是汗,臉也那麼紅,絕對也是才玩過的樣子。」
伊夫列姆解釋道:「她那是訓練導致的!」
彼得根本不信,在他看來,運動員在進了奧運村後都會降運動量,以保存良好的身體狀態去參加比賽,誰會在這種時候還晚上加訓的?」
他認為伊夫列姆這麼說,是因為他也看上了那個看起來超級性感的女孩。
伍錚站在一邊聽了一陣,走過來,張口吐出一串略顯生澀的俄語:「我和伊夫列姆不是那種關係。」
伊夫列姆被她嚇了一跳,他瞪大眼睛,小仙男此刻就像受了驚的貓咪,連金色的頭髮都仿佛炸了起來。
他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懂俄語?」
伍錚面無表情:「嗯,我在聖彼得堡外訓的時候學了點日常用語,但我只能聽和說,讀寫的水平一般。」
她居然還能讀寫!
伊夫列姆心中越發驚異,伍錚僅通過外訓的那一個月就掌握了這種程度的俄語,她的語言天賦也太可怕了吧!
接著伍錚轉頭對彼得說道:「我們還是用俄語溝通吧,聽好了,我對你、伊夫列姆都沒有興趣,我也不和人搞一夜|情,我的汗水、我的臉色,都來源於高強度的訓練。」
最後,她舉起左手:「我在練跳躍的時候扭傷了手腕,所以我現在要回去再處理一下,失陪了。」
伊夫列姆看著她轉身離開,叫了一聲:「嘿,你的隊醫呢?他怎麼不在你身邊?你獨自走回去不□□全。」
伍錚回頭聳肩:「我每晚借場地訓練的代價,就是我的隊醫要在訓練結束後把冰面整理平整,省得影響明天的比賽。」
所以小鵬子這會兒還吭哧吭哧的開著整冰車,將她訓練時留下的劃痕都刮平,然後澆出新的平整冰面呢。
周鵬在這方面的技術很不錯,整出來的冰面連專業人員都給了好評,伍錚也和他學會了開整冰車,如果不是她今天把手摔了,她本來是打算和周鵬一人開一輛整冰車快速搞定的。
她拒絕了伊夫列姆送她的提議,雙手插兜,很是瀟灑的離開了,開玩笑,她背包里的水瓶子裡還裝著那麼多口糧,誰惹她不快,她就把那些東西放出來,誰能讓她不安全啊?
看著少女的背影,彼得的表情有點呆,過了一陣,他問伊夫列姆:「你有她的電話號碼嗎?我好像真的喜歡她了。」
伊夫列姆留下一句「你想得美」,果斷轉身就走。
在參與商演的時候,伊夫列姆就見過不少人去和伍錚搭話,而在聖彼得堡訓練時,也有不少小男單暗搓搓的打聽她的消息,但伍錚從來不和任何人約會,久而久之,她就成了花滑圈年輕一輩口中的「誰也搭不上的冰美人」。
不過根據種花男單一哥姜瀧參加國際賽事時的表演,那個國家的人都很保守,他們大概不喜歡那種輕佻的邀約吧。
那也是伊夫列姆在花滑女單賽事開始前,最後一次和伍錚交流。
在那之後,他就全身心的投入了男單賽事中,這一屆的男單的號稱是神仙打架,伊萬、扎克利這對老對手就不說了,同為俄國選手的謝爾蓋也是上屆冬奧的銅牌得主,實力強勁。
除此以外,上屆冬奧還是只拿了第九的小透明瑞士選手丹尼爾.格朗瓦爾在本賽季進步極大,他不僅具有瑞士選手常見的超強旋轉能力,且同樣掌握了四周跳,表現力也極為出眾,在花滑大獎賽總決賽力壓扎克利和謝爾蓋奪得銀牌,和金牌得主伊萬的分差僅有2分。
也就是說,金牌的有力角逐者又多出一個瑞士人,而加拿大選手馬丁.希爾森、種花的姜瀧同樣具備四周跳。
有這群彪悍的前輩在,伊夫列姆這樣的新人在比賽中連最後一組都擠不進去,可見競爭之慘烈。
而在短節目結束後,伊萬憑藉《夜訪吸血鬼》暫列第一,丹尼爾憑藉《neversaygoodbye》緊追其後,姜瀧則爆了種,以《阿拉木汗》位列第三。
根據花滑規則,短節目後,排名前三的人將獲得賽事組委會頒發的「小獎牌」,同樣有專門的頒獎儀式,只是沒有正式的頒獎那樣隆重。
伊夫列姆的《黑眼睛》只排了第八名,因為他的表演分不夠高,但前俄羅斯花滑男單二哥謝爾蓋此次短節目摔了一跤,排名跌到了第十名,比他還低。
有人說謝爾蓋這次失誤是心理因素,但知情人都知道這小子只是在賽前玩得太high了。
領隊為了這件事,在短節目過後直接將隊裡參賽的所有人都聚起來,嚴肅的命令他們,在比賽結束前,不許參加任何遊戲。
而在男單自由滑那天,伊夫列姆看到了伊萬在熱身時摔了一跤,然後他小聲和謝爾申科教練說了句什麼,兩人就到了角落裡,謝爾申科教練單膝跪地,給伊萬按摩膝蓋。
常年進行四周跳訓練,已經讓伊萬的半月板磨損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他才24歲,卻已經不得不考慮在本屆冬奧後就退役,然後去安裝人工半月板,否則他在四十歲後將只能靠輪椅行動。
花樣滑冰是如此的魅力,可它也如此殘酷,每個跳躍、每個旋轉都可能使熱愛它的人遍體鱗傷。
最後,伊萬在比賽中的後半程摔了一個3S,謝爾蓋則在自由滑里因過於緊張,直接摔完了整個後半程,瑞士小子丹尼爾登頂冠軍,伊萬銀牌,馬丁.希爾森第三,姜瀧第四,伊夫列姆第五。
伊萬的衛冕之夢,終究敗給了他的傷病。
……
姜瀧在看到自己名次的那一刻可以說滿心失落,只差2分,他就可以站上領獎台,拿到種花男單在奧運的第一枚獎牌。
但即使沒有奪牌,領導依然打電話過來誇了他一通,並安慰他「沒奪牌也不要緊,別難過,你已經創造歷史了」。
可是這種歷史他不想要,姜瀧真正想要的是站上領獎台,看國旗升起。
看完頒獎儀式,他的拳頭握的緊緊的,伍錚戳了一下他的拳頭:「放鬆,你的賽程已經結束了,現在有壓力的人已經只剩我一個了,我要是比砸了,教練們能把我罵死。」
雙人滑的龍妍妍和裴群拿了銅牌,姜瀧是第四,都是極具突破性的成績,而她前面已經有了拿過冬奧銅牌的陳蝶,所以她想要再突破,就真的只能去爭金牌了。
姜瀧伸手想拍伍錚的肩膀,手伸到一半才發現小姑娘已經只比他矮2cm了。
伍錚這身高在女單里也算獨一份了,放眼看去,全場就沒有比她更高的女單,一部分男單都沒她高,可這樣的身高,也將她的身材拉長到了最美觀的比例。
他在伍錚手臂上輕輕拍了一下:「放心,你是劉指的寶貝蛋,他罵誰都捨不得罵你的。」
伍錚聞言只是笑笑,心裡沒當回事,轉頭就提著冰鞋,又和伍蘭溪去了副館加訓。
都靈的冰場用起來當然是沒有家裡的冰場順,而且使用時間也不自由,可伍錚依然通過臨時抱佛腳,將自己的跳躍成功率往刷了百分之六十五,這個水平連她13歲那會兒都比不了,卻為伍錚更添了一份勝算。
她現在最缺的就是穩定性,為了更進一步,她不顧手腕的傷勢,噴著雲南白藥、打著繃帶,依舊每日奮戰在冰上。
直到女單項目短節目賽事開始前三天,參賽選手們陸續接到組委會的通知,開始在固定時間進入冰場進行合樂,這就是賽事主辦方為她們預留的提前適應場地的時間,參加大獎賽、世錦賽時也會有這樣的合樂時間。
伍錚就是在這樣的日子,看到了滿臉疲態的亞歷珊德拉。
龍妍妍悄咪咪告訴伍錚:「亞歷珊德拉的丈夫是冰舞那邊的一個教練,昨天被發現參加了一個集體遊戲。」
在龍妍妍看來,那位俄羅斯冰上皇后是真的慘,自己頂著27歲高齡參加冬奧,只為了爭奪自己職業生涯中最後一枚沒到手的金牌,好達成大滿貫,結果丈夫不幫忙都算了,還鬧出這種事來。
裴群扯了她一下:「伍錚還小,別和她說這些。」
龍妍妍恍然,連忙對伍錚道歉:「對不起,伍老闆,你趕緊把我剛才的話忘了吧,千萬別告訴伍教練和周隊醫我和你說過這些啊。」
龍妍妍才一米五出頭,矮了伍錚一個頭不止,兩人要是站的進了,龍妍妍平視時,眼前就只有兩個高聳的球,這樣的身材對比總是讓她忘了伍錚還是個未成年。
其實完全聽懂的伍錚乾脆裝傻:「啊?不就是集體遊戲嘛,亞歷珊德拉的老公玩遊戲的時候沒帶她啊?放心,我不和別人說。」
龍妍妍和裴群這才鬆了口氣,又叮囑了她幾句「比賽加油」之類的話,然後手拉手說是要去買紀念品。
等他們離開,伍錚看向亞歷珊德拉的方向,她的短節目曲目是《魔笛》中的《夜後詠嘆調》,別說,滑得殺氣騰騰的,那種復仇的感覺完全出來了。
一般情況而言,大部分花滑運動員參加冬奧時都會降難度,以保證穩妥,因為裁判們總是青睞節目完成度高、沒有失誤的選手奪冠,給表演分時都會大方些。
但是伍錚看得出來,現在的亞歷珊德拉不會降難度的,相反,她會拼盡全力,在這場比賽中展現最強大的自己,好讓人們明白,她絕不會被打倒。
2月22日,都靈冬奧逐步走入尾聲,人氣最高的花滑女單賽事終於開始。
這一日,身陷丈夫出軌輿論的亞歷珊德拉在短節目以《夜後詠嘆調》驚艷世界,她完美的完成了3lz+3lo、3F、2A三組跳躍,並在節目尾聲使用了她標誌性的雙足提刀貝爾曼旋轉,獲得陣陣掌聲。
裁判們為她這個節目給出了高達37的p分,讓亞歷珊德拉一舉奪回短節目世界紀錄。
伍錚正好在她之後上場,伍蘭溪整理著她的衣領,輕輕撫摸著她鬢邊栩栩如生的玫瑰假花。
因為發育和多了幾個贊助商的關係,伍錚的造型有了很大的改變,比如她的妝容,就是某個化妝品牌的化妝師今天趕過來,花了2個小時化出來的,加上那朵玫瑰,使少女美得簡直能發光,她只是站在這裡,就有好幾個鏡頭連比賽都不拍,光顧著拍她了。
「別有壓力,滑好你自己的就行,怎麼樣?胸口緊不緊?」
伍錚深呼吸一下:「很緊。」
伍蘭溪無奈的笑笑:「沒辦法,如果你不想在旋轉和跳躍的時候把兩團肉甩出衣服,就只能束緊點了。」
伍錚撇嘴:「等著,比完這個賽季,我就去把這兩團肉卸了。」
伍蘭溪:「……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她算是看出來了,就算這次伍錚沒在比賽前還打瞌睡,但她的心態絕對超級穩當,緊張、壓力過大什麼的都是不存在的。
有時候伍蘭溪都會自我懷疑,明明她是用正常的方式教育和撫養大侄女,怎麼伍錚就長成了這副極度自我、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呢?聽周鵬說,伍錚前兩天還朝念叨「你不能老是晚上去訓練」的領隊甩臉子,可把劉總教練愁壞了。
其實伍蘭溪也愁,但在發愁之餘,她又很安心。
短節目開始了,伴隨著《自由探戈》的音樂,美艷不可方物的探戈女郎迅速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為了保證穩妥,教練組給伍錚準備的跳躍方案是3lz+3lo、2A、3F。
是的,由於發育關使伍錚的3A成功率低於百分之五十,成功率太低,所以大家乾脆就不讓她跳了。
國際滑聯要求花滑運動員的短節目、自由滑里必須要有阿克塞爾跳(A跳),女單們都在節目裡跳2A,一些男單也是如此,伍錚跳2A也不會損失什麼。
然而……看到伍錚跳2A時的蓄力動作時,熟悉她的人都目露無奈甚至是絕望,教練組的安排是一回事,伍錚會不會聽就是另一回事了。
按照原定編排,伍錚跳2A前會做下腰鮑步,蓄力5秒後起跳,這種待機時間段,起跳迅速也是得分點。
而伍錚不僅沒做下腰鮑步,還待機了8秒,接著她就嗖地一下起跳,在空中轉了兩周半落冰。
很顯然,她本來打算跳3A,卻因為起跳時發力和重心沒控制住,最終跳空了一圈,空成了2A,落冰也不算穩定。
龍妍妍大喘氣一下,扶著胸口喃喃:「沒摔就好,沒摔就好。」
姜瀧咽了下口水:「真是把我都嚇到了。」
伍錚啊伍錚,臨場改動作,不聽教練的安排,你這下絕對要挨罵了你知道嗎?
算了,對伍錚來說估計也只是挨頓罵而已,上頭不會真的忍心為這事狠狠罰她,那還不是不痛不癢的?
唯一讓他們安心的,也就是伍錚完全沒受這個失誤的影響,在之後的3F時使用了Z難度姿態(舉雙手),贏得了滿堂喝彩……個頭啊!她不是為了穩定性放棄在比賽時舉手了嗎?怎麼這又用上了?
伍蘭溪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能升仙:「完了,我都忘了她特別好勝,亞歷珊德拉在她之前打破了屬於她的世界紀錄,她肯定心心念念的要把紀錄奪回來。」
周鵬震驚:「不是吧?我知道老佛爺好勝,但她居然好勝到這種地步?」
伍蘭溪沉痛的點頭:「因為從小到大她都沒輸過啊,她根本容忍不了失敗。」
此時音樂變得極富節奏感,伍錚開始了接續步,發育後更長的長腿在冰上甩動、踢踏,白得簡直反光,熱烈的舞姿成功帶動了觀眾們的情緒,讓觀眾們跟著一起拍手打節奏。
當比賽結束時,伍錚的短節目p分也首次突破了35,然而因為3A跳空這點,她最終以低於亞歷珊德拉3.55分、低於芭芭拉.布朗0.95的成績,位居短節目第三。
伍蘭溪:「……」
好了,這下是真的完了,這可是伍錚有生以來第一次沒拿第一啊。
作者有話要說:
6.5k更新奉上~
伍錚性格特徵:對勝利的渴望到了偏執的程度,不能容忍自己的失敗,討厭輸,自我,所以不太聽話。
而這些對常人來說甚至可以稱為性格缺陷的特質,卻正是伍錚三度征戰冬奧的鬥志來源,她就是喜歡金牌(金牌到手後她就立刻變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