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俞青鸞將人狠狠一踩。
下一刻,她便拿出一隻狼毫筆,以及磨好墨的煙臺,對著那小孩兒的臉就是一陣瘋狂劃拉。
「唰唰唰——」
「呼呼呼——」
一頓龍飛鳳舞筆走游龍的操作後,那小孩兒白淨的臉蛋,便被畫滿了各種花里胡哨的圖案。
陰山老妖表面看似是老人,實際上卻是個小孩,由於修煉的功法有弊缺,才無法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這一畫,後者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
她哭的越大聲,俞青鸞就笑的越開懷。
「好玩兒。」
「不錯不錯,真不錯。」
「我還是第一次欺負小孩呢。」
莫名其妙的,俞青鸞似乎找到了新的樂趣。
只是這樂趣……著實讓人頭疼。
陳溪和冉丘兩人下意識對視一眼,都是一副「完蛋了」的表情。
「……」
「……」
可別剛戒掉男人,就又染上其他的惡習陋習啊!
陳溪實在放心不下,當場就跟俞青鸞調換了位置。
「二師姐,該你去找人了,這邊交給我。」
俞青鸞倒是聽話,只是在接下來的行動中,搞事風格就變成了打架。
小半天后,玄晶上被捆了無數個「阿巴阿巴」的傻子。
不白放開劍識,感官一釋放,即刻道:
「你們的位置已經暴露了。」
「此時有不少人往這邊趕來。」
「玄晶上還差一個人。」
它只是一說,陳溪就懂了它的意思。
只是環顧四周,已經沒有其他門派的人可以踹過去。
這是要她大義滅親啊!
「人應該不會徹底傻掉吧?」
不白:「應該不會,但有個忘事兒的後遺症,是無法避免的。」
「也行。」
「那我自己上。」
不白:「???」
這發展跟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不等它阻止,陳溪就已經飛到玄晶之上,一屁股坐下,打坐。
當她默念到「20」時,人進入了痴傻狀態。
不白一個腦袋比十個大,只能操控自己半截劍身上去,不斷捶打她的後腦勺。
「醒醒神。」
一錘子下去,陳溪瞳孔猛然一縮,靈魂深處傳來了刺骨的疼痛,激的她淚水直逼眼眶。
「要開始吸收玄晶之力了。」
陳溪的腦子還處於不正常的狀態,但對於不白的話,她幾乎是本能照做。
當她開始催動靈力時,屬於玄晶那至精至純的靈氣,便被吸入她的體內。
靈氣一吸入,陳溪的身體立馬就發生了巨大變化,整個人都被金色亮光包裹住。
狂暴肆虐的靈氣一入體內,陳溪就痛苦的皺起眉,牙關咬的老緊,額角細汗密布。
不白適時在她的腦子裡說話:
「小東西,只要你撐的住,這就是莫大的機緣。」
「若是撐不住……哼,那我們都得認栽。」
若不是薛青芙上次強行給陳溪餵了秘寶,從而讓她即便身死,靈魂也不會被任何神技消滅,不白也不敢玩兒這麼大。
陳溪殘存的理智聽見不白這話,人忍不住在內心大罵:
「坑貨!」
「不白你個大坑貨!」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咬牙被坑。
當陳溪吸收玄晶之力那刻,玄晶猛然變小了許多,被捆綁在上邊兒的人也被鬆開。
一脫離玄晶,他們的理智立馬恢復正常。
葉寧寧甚至連自己殘留在嘴角的口水都來不及擦,就看到陳溪一臉痛苦的在吸收玄晶之力。
陣陣刺眼的金光之下,她細汗密布,肌膚紅透,亮光每加深一次,眾人都能清晰看見她的骨骼被狂暴靈息沖斷裂,身上的毛孔上。
那「咔嚓咔嚓」的斷裂聲,只是讓人聽了就發怵。
慢慢的,她的肌膚就滲出黑紅色血液,身體從一開始的發燙髮熱,漸漸變成炙烤一方的發熱源,憑一己之力將周圍的溫度拉上去。
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隙,在場的人就被熱的汗流浹背。
秘境裡里外外的人都大為震驚。
誰都沒想到,陳溪居然如此大膽,竟做出這種不要命的事。
秘境外,各大宗門的長者面色各異。
眾人或鄙夷或嘲諷或震驚,竊竊私語,議論紛紛,哄鬧不止。
「我沒看錯吧?這小孩兒不要命了?」
「現在的小孩兒都這麼膽大妄為?」
「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連玄晶之力都敢碰。」
「我看她倒是不一般的很,說不定真能行。」
「這要是不爆體而亡的話,那真是……無法想像她以後會有多強。」
各種爭議聲不斷。
在各種爭議聲中,洛明秋面色凝重,虛汗連連,一顆心已經緊緊揪成團。
他是真沒想到,陳溪竟乾的出這種逆天的事兒。
一度頭疼,焦灼的直跺腳。
秦常將他的模樣看在眼裡,知道他擔心,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太擔心,小傢伙本事大著呢。」
洛明秋知道秦常只是在說安慰話,長長嘆了一口氣,沒給予任何回應。
秦常一見,情緒也跟著被帶動,往他邊上一坐,跟著嘆氣。
「唉……」
「你說這小孩兒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這……」
洛明秋抬頭,就看到他一臉頹然之色。
看到有人比自己還喪氣,洛明秋立馬不幹了。
他忍不住咬牙:「你這是什麼死樣,什麼表情。」
「搞的好像我家陳溪已經死了放在跟前一樣,趕緊把你那德行給我收起來!」
洛明秋看了他那模樣就來氣。
「……」
「……」
秦常想開口解釋,但最終還是選擇閉嘴。
洛明秋心裡不好受,他秦常也不太舒服,畢竟那小孩兒救過雲景。
秦常差點沒忍住又是一嘆。
只是這次,他嘆到一半閉嘴,換成在心裡嘆:唉……
秘境內,葉寧寧知道陳溪凶多吉少,立即搞事。
葉寧寧一臉幽怨的看著陳溪,用大伙兒都能聽見的聲音道:
「吸收玄晶之息看著很痛苦呢,可是……只有她一個人吸收,似乎對大家不公平啊。」
「要不,誰去打斷一下吧?」
「讓大家都試試看,那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
聞言,冉丘和俞青鸞兩人都齊刷刷看了過去。
兩記眼刀剛落,時紹原先冷嘲。
「師妹,你要不先把自己的哈喇子擦乾淨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