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計暗說有明確證據,流風頓時一驚。
自家人知自家事兒,自己是不是叛徒自己還不知道嘛。
所以它哪特麼來的證據!
等聽到後面的話,流風瞬間就炸了,冰冷的殺意瀰漫在整個地下室中。
也顧不上什麼不能對滅焰隊出手的禁令了,它已經氣瘋了,只想把計暗打死。
什麼話也沒說,瞪著通紅的眼睛就像計暗撲了過去。
對於流風的舉動,計暗早就預料到了,並不感到意外。
不過面對向自己撲殺過來的流風,計暗卻像是看不到一樣,一點動作也沒有。
它確實不用做什麼動作,因為不知什麼時候,流風的身後出現了一隻暗族。
正是滅焰行動的負責人上代暗王。
它和流風都是九品大宗師的境界,兩人打起來一時半會兒也分不出勝負,所以不如交給上代暗王。
流風的動作很快,眨眼的功夫就撲倒了計暗的身前,可不等它的攻擊轟在計暗的身上,一直巨大的黑色手掌便從天而降,仿佛蒼天一樣要將它鎮壓。
感受到頭頂突然傳來一陣不可匹敵的壓力,流風臉色頓時一變。
可它和上代暗王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面對這個黑色巨掌就仿佛一個普通人面對整個蒼穹一般。
只聽「轟」的,流風就被這道黑色手掌鎮壓。
「嘔~!」
一大口黑色的血液噴出,流風便陷入了昏迷。
「哼!」看著昏過去的流風,上代暗王冷哼一聲道:「對滅焰隊出手,你這畜生果然背叛了種族。」
「噗!」
受到臉上冰涼的刺激,流風才從昏迷中醒來。
緩緩的睜開眼睛,流風的眼中浮現一絲迷茫,接著就感到渾身上下傳出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就好像整個身體都散架了一般。
「嗯!」
頓時疼的悶哼一聲。
也多虧了這陣劇痛,它才想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麼。
看著身前的上代暗王,連忙喊道:「噬大人,我不是叛徒,我是冤枉的,有人陷害我。」
這個流風也是屬毛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讓人打昏迷的才知道喊冤。
聽到這話,上代暗王面露不屑之色:「冤枉,到我這的族人都說自己是冤枉的。」
「可到最後不還是全都承認自己是叛徒了。」
那些族人為什麼會承認自己是盤如,來到這裡之後流風就弄明白了。
那特麼全是屈打成招的。
所以一聽這話,就又有點激動,下意識要活動身體,這時才發現自己被綁在刑架上,並且渾身無力,掙脫不出束縛。
人族研製的抑氣藥物,只對使用氣的生命有用,對暗族和幽族都是無效的。
所以一直以來都是靠蠻力來束縛這兩族的俘虜。
人族雖然不知道,但它們自己卻是知道怎麼能夠束縛自己族人的力量。
說完,不給流風說話的機會,拿出一瓶銀白色藥劑,幽幽的說道:「人族那個張昊雖是我族必殺之敵,但也有一絲可取之處。」
「它對族人們的折磨,卻是讓我知道了應該如何讓你們這些背叛種族的畜生,承認自己的罪行。」
張昊在暗族那是掛了號的。
上至就品之上的無上強者,下到剛剛會走的幼崽,誰不知道那個人族張昊的變態手段。
落在它手裡的族人全都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就是獸族的銀月老祖都剛不住他的折磨,就說他的手段得有多變態吧。
所以一聽這話,流風心裡就是一顫,有些怕了。
然後就見上代暗王拿著手中的藥劑,猙獰的笑道:「看到你身邊的那些畜生了嘛,他們全都喝下了這種藥劑。」
「到現在還沒有一隻能夠挺過三天的。」
「做為第一隻九品大宗師,你可得多堅持一段時間啊!」
「噬大人,我是元祖的徒弟!」
「背叛種族,你就是我兒子也沒用。」說著,上代暗王就捏開流風的嘴巴,把藥劑灌了下去。
剛一入口,流風就感到自己的嘴裡充滿了清香,就仿佛春風在山間吹過,掀起的花香。
接著,都不用咽,嘴裡的藥劑就仿佛一條線一樣滑進喉嚨。
然後只覺胃裡升起一股熱氣涌邊全身。
跟蒸桑拿了似的,那叫一個舒服。
整個身子都透了。
舒服!
流風的臉上都浮現了陶醉之色。
這喝的哪是毒藥啊,這特麼是靈酒仙釀啊!
流風舒服的魂兒都要飛了的。
不過流風舒服也就舒服了幾秒,然後就渾身一震。
一股無法忍受的疼痛從體內爆發開來,似乎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痛苦的哀嚎。
剛才的舒服和這會兒疼痛都不成比例。
是從天堂掉進了十八層地獄裡。
疼的流風是青筋暴起,渾身毛細血管充血,像是一張紅網纏在身上一樣。
「啊~~~!」
流風一個呼吸都沒堅持住,口中就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聽著耳邊元能點增加的身影,上代暗王臉上露出了笑容。
然後就離開了地下室。
怎麼說也是九品大宗師,它怎麼也能挺幾天,顯然疼著,三天後再審。
見上代暗王離開,計暗走到流風身前:「流風,看在咱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兒上,你還是招了吧,到時候我給你一個痛快的。」
「別硬抗,你扛不住的。」
流風雙眼血紅的看著它,咬牙說道:「我不是叛徒!」
說完,就在此陷入哀嚎當中。
說實話,流風這輩子都沒有體會過這等痛苦,它也知道自己扛不住。
但它不怕,因為它相信只要師傅知道了消息,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所以它一定要堅持到自己師傅趕來。
見狀,計暗也就不說什麼了,回到自己的位置做好。
不一會兒,幽隕押著幾隻異族進來了。
這些異族全都穿著滅焰隊的黑袍制服。
進來之後,幽隕熟練的吧這些異族掛在刑架上,一邊給它們餵藥,一邊對計暗說道:「內鬼。」
這些內鬼,正是之前在抓捕流風的行動中,對滅焰隊行動表示不滿的異族。
對它們滅焰隊的行動不滿,那定是內鬼無疑。
即使他們也是滅焰隊的成員。
看著那些瘋狂喊冤的滅焰隊成員,計暗無奈的談了一口氣。
身為人族卻要負責異族的內部肅清,幫它們抓捕投靠人族的叛徒。
在異族的疆域內,得到異族最高層的授權,殘害異族中糧,肆無忌憚的陷害對人族有威脅的異族。
光明正大的折磨審訊異族。
這特麼叫這麼事兒啊!
一想起這些事兒,我心裡就美滋滋的!
這樣想著,計暗一臉蠻族的看著那些滅焰隊的「內鬼」加入了哀嚎的行列。
暗族王城。
在幽隕把流風帶走之後,不一會兒,暗元老祖就知道了自己徒弟被滅焰隊帶走的消息。
聽到這件事兒,暗元老祖心裡升起的以一個反應就是憤怒。
無比的憤怒。
於暗族而言,根本沒有所謂的師徒感情。
晚上沒睡好有起床氣,喝水噎到了,飯菜不可口,或者說今天過生日心裡高興,都能是它們吃掉自己徒弟的理由。
大部分所謂的徒弟,百分之八十的作用就是被用糧,用來改善伙食的。
讓它感到生氣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徒弟被抓。
而是我暗元老祖的徒弟竟然被抓走了。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不經過自己同意就給流風抓住了,這也沒瞧的起自己啊。
立刻就要去找上代暗王討個說法,順便把流風撈出來。
流風和那些備用糧不一樣,九品大宗師已經算的上是強者了,再進一步就是九品之上的無上強者。
對於它和整個種族都有著很高的價值。
剛一起身,想了想,暗元老祖又坐回去了。
這次肅清活動是各族老祖全員通過的。
寧可殺錯以前不能放過一隻。
必須把所有的叛徒全都找出來。
就算是它也不好插手這件事兒,不然它出面把流風撈出來了,那緊接著其他人就也會出面撈人。
到時候這次肅清可就變成了一個笑話,一點用也沒有了。
再次發生它們這邊的重要情報被叛徒傳給人族,從而造成了重大損失,那它就得負主要責任。
而且上次人族能夠得到那些重要情報,一定是它們這些各族的老祖身邊出現了叛徒。
早晚是要查到它們這些老祖身邊人的。
最重要的是,它也不確定流風到底是不是臥底。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啊!
正所謂清者自清,若它不是叛徒,過幾天就能放回來。
這樣想著,暗元老祖就沒有去找上代暗王。
而流風還在滅焰隊總部苦苦的等著自己師傅來撈自己呢。
之後的三天,滅焰隊依然在努力抓捕忠於種族的異族忠良。
一個個圓滿的異族家庭因為它們而破碎。
干盡了喪盡天良的惡事。
並且因為有了流風這個先例,滅焰隊正式對高階戰力動手。
一隻只位高權重、諸天文明的高階異族被抓。
滅焰行動所造成的影響也越來越大,越來越惡劣。
三天後。
滅焰隊總部。
地下室。
流風真不愧是九品大宗師,竟然真的堅持了三天沒鬆口。
見他還不承認自己是叛徒,上代暗王也不惱火。
骨頭硬?
落在它手裡就不可能有骨頭硬的異族。
它最擅長的就是給異族的骨頭變軟。
有骨氣你就接著扛,我看你能扛到什麼時候。
雖然扛過了三天,但流風也已經快要崩潰了。
除了身上的痛苦,隨著時間的流逝它心中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而壓力的來源,就是它的師傅。
三天過去了,師傅怎麼還不來救我?
自己被滅焰隊抓住的事情它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為什麼不來。
第一天過去後,見自己的師傅還沒有救自己,流風的心裡就蒙上一層不好的預感。
這個預感隨著時間越來越濃烈。
第五天。
上代暗王再次來到地下室,身體虛弱,神情麻木,只在本能哀嚎的流風。
上代暗王知道,流風就要奔潰了。
它決定加速這個過程。
看著流風語氣玩味的說道:「嘖嘖嘖,真沒想到,你竟然能堅持五天。」
「你這個背叛種族的畜生骨頭還挺硬。」
「這麼有骨氣,你為什麼要出賣種族啊?」
「我不是叛徒。」流風嗓音沙啞,虛弱的說道。
上代暗王冷笑一聲:「你一直在等你師傅來救你吧。」
「別等了,五天了,你師傅就沒來找過我。」
「它根本就沒打算來就你。」
「所以別扛著了,沒用!」
「你今天不承認,以後也得承認,繼續扛著沒有任何價值。」
聽到這話,流風頓時渾身一震,眼中流落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自己的師傅竟然一直沒有找過上代暗王?
他一直以為是上代暗王不同意放人,師傅還在外面為自己周旋呢。
有自己的師傅在,只要自己堅持一段時間,就一定可以離開的。
可沒想到自己的師傅竟然一點行動也沒有。
這代表的生命已經不言而喻了。
上代暗王的話瞬間就把流風的希望粉碎了,奪走了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上代暗王說的沒錯,這樣的折磨自己根本扛不住。
能扛過一天,但一個禮拜、十天、一個月呢。
自己終究有堅持不下去的時候。
想到這裡,流風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一絲淒涼的神情,對著上代暗王哀求道。
「陛下,我不是叛徒,我是被冤枉的!」
聽到這話,上代暗王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湊在流風的耳邊,幽幽的說了三個字。
「我知道。」
「唰!」
就像是聽到了這世間最恐怖的事情一樣,流風的瞳孔瞬間縮成針尖大小,腦子更是哄得一下,一片空白。
啥也不知道了。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然後用疑惑、震驚、驚恐、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上代暗王。
「為什麼?」流風艱難的問道。
它像之大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明知道自己不是叛徒還要折磨自己,要自己承認是叛徒。
為什麼要這麼做!
聞言,上代暗王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臉上再次出現了無奈的神色。
頭抬四十五度角望著虛空,語氣莫名的:「沒辦法,上一次我們輸的太慘了。」
「為了避免上一次情況再次發生,無論如何都要把叛徒全都找出來。」
聽到這裡,流風的眼中還是充滿了不解。
不明白這件事兒和明知道自己不是叛徒,還要誣陷自己有什麼關係。
接著就又聽上代暗王說道:「可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把那些叛徒全都找出來。」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所有和上次事前有直接關係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