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自己？」
姜塵見狀也有些懵逼，雖然知道概念性的權柄往往能發揮出極為離譜的能力，但這麼離譜的還是第一次見。
還好，他更離譜。
看著對面多出來的七個石天昊，姜塵輕輕揮了揮手，發財一行便一同沖了出去，分別對上了一個分身。
而石天昊也十分直接，手中進化之鑰再度斬出，居然分出七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將發財一行與自己的分身對上。
隨後，石天昊依葫蘆畫瓢再度分出七個自己，主動對上了七宗罪。
「乖乖，這傢伙到底什麼法則，這麼不講武德？」
白小魚見狀一陣咋舌，別的不說，就這個不斷召喚自己的能力足以應對任何情況。
「有點類似時間殘留，但是每個個體又都是獨立的。」
溫權摩挲著下巴，眼中充斥著強烈的研究欲。
「好想解剖開來看看啊。」*2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溫權和白啟同時扭頭看去，眼中爆發出看見病友，啊不是，看見同道中人的炙熱。
「我真心覺得溫權的老師更像是白啟。」
姜塵無語，和白啟交換了個眼神，隨後便主動迎向石天昊。
而石天昊這邊也不再斬出新的自己，而是示意其他石氏族人以及罪域使者對雙子世界眾人發起了進攻。
驀然間，戰鬥打響，但雙方都十分默契地避開了姜塵和石天昊。
「你打算怎麼和我打？用你學來的那些權柄？」
石天昊把玩著進化之鑰，眼中滿是期待。
「還沒想好，打到哪是哪？」
姜塵搖搖頭，突然拿出一個相機對準石天昊按下了快門。
噩夢之眼悄然浮現，挑動著石天昊內心的恐懼。
只是石天昊卻絲毫不懼，反而瞪大雙眼直面噩夢之眼。
許久過去，噩夢之眼的能量耗盡，卻沒能召喚出任何恐懼投影。
這石天昊，赫然沒有任何恐懼的東西存在！
「玩夠了嗎？玩夠了就該到我了。」
石天昊冷哼一聲，身體突然從原地消失。
隨後，在姜塵感知的角落範圍，石天昊悄然浮現，並且一點點地將進化之鑰刺向姜塵的後心。
庫洛洛-存在感。
石天昊完美地發揮出了這個權杖的能力，居然在眾人矚目之下抹去了自己的痕跡。
只是就當石天昊即將奪取姜塵的性命之時，卻發現姜塵居然硬生生地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別走神。」
石天昊下意識地往後刺去，卻刺了個空，而那聲音卻是從姜塵原本消失的地方傳了出來。
「存在感？」
石天昊雙眼一凜，身形化作聖光迅速拉開了和姜塵的距離。
聖堂之主-聖光。
只是無論石天昊跑出多遠，姜塵始終保持著和他相同的距離，沒有半點偏離。
「你在複製我的權柄？」
姜塵不置可否，並沒有回答。
見此，石天昊也不再言語，只是再度切換出新的權柄，猛地一拳轟向姜塵。
蒙飛-力量權柄。
這純粹的力量權杖搭配進化之鑰，所過之處連虛空都被直接斬斷。
不僅如此，進化之鑰在斬出之後刀刃居然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路徑。
聖堂之主-暗影權杖！
兩種權杖同時使出，讓進化之鑰的攻擊變得無比詭譎。
只是姜塵這邊卻絲毫不慌，居然擺出了和石天昊類似的動作，同樣斬了過來。
很顯然，姜塵是把這個攻擊也摹仿了過去。
但就在這時，石天昊突然做出了一個旋轉的動作，姜塵耳邊頓時傳來一陣清脆的上鎖聲，手中剛剛凝練的權杖頓時消散。
「封鎖他，鑰。」
石天昊的話姍姍來遲，卻已經足夠解釋剛才發生的事情。
鑰，可以解開任何鎖，同樣能夠關閉任何鎖。
而石天昊剛才鎖上的，就是姜塵的權柄之鎖。
沒有了權柄的姜塵，只能任人宰割。
但就在石天昊打算斬殺姜塵的剎那，卻看到姜塵手中再度凝練出一柄進化之鑰，擋住了自己的攻擊。
「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是在模仿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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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塵咧嘴一笑，眉心符文快速閃爍，最終化作了一面鏡子一般的形狀。
而在鏡子當中，映照出的赫然便是石天昊本人。
「你在模仿我？」
石天昊恍然，難怪鑰都封鎖不了對方的能力，因為從始至終對方模仿都是自己這個人，而不是自己的力量。
無論封鎖多少次對方的權杖，只要自己力量依舊，姜塵的力量也不會有任何減弱。
除非，他能封鎖自己。
只是這種蠢事石天昊並不會去做，畢竟誰也不清楚姜塵能模仿多少人。
要是自己封鎖了自己，結果姜塵又去模仿別人，他豈不是作繭自縛。
「你果然不會上當。」
姜塵晃了晃手中的進化之鑰，道：「不過有一說一，你這個能力十分好用，我會記下的。」
「哼，你恐怕沒這個機會了。」
石天昊冷哼一聲，周身頓時冒出多種權柄的氣息，範圍居然涵蓋了之前九大勢力大半首腦的總和。
這些屬性、風格截然不同的權柄同時出現在石天昊身上卻沒有絲毫衝突，反而表現得異常融洽，仿佛本身就屬於石天昊一般。
這種完美的狀態就是聖堂之主一直渴求的狀態，如果他能早點融合聖光和暗影，或許之前也……
額，好像還是會被算計。
不過石天昊並不是在展現自己的天賦，而是在試探著姜塵的模仿上限。
他不相信姜塵這種權柄沒有任何代價，也不可能無休止地模仿下去。
反倒是他，因為多年籌謀以及進化之鑰的特殊性，可以將吸收的所有權柄同時使用出來。
這可是吸收了進化之種後獲得的能力，是足以打破虛空桎梏的至高律令，不是區區權柄就能模仿的。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石天昊的表情卻是變了。
無論他添加多少權柄，姜塵那邊都能完美地模仿過去，甚至沒有半點差異。
「不可能，即便是複製權柄也存在極限，你這到底是什麼權柄！」
「你是什麼時候產生了，我用的是權柄的錯覺？」
姜塵眼神幽幽，周身氣息突然快速變化起來。
一會化作發財，一會化作阿爾法，一會化作曹雄，一會化作聖堂之主，然後又重新變成石天昊。
最終，姜塵收斂了全部氣息，恢復了自己原本的模樣，只是氣息比起之前強大了不知道多少。
就好像，出現在這裡的是數萬年後的姜塵一樣！
「他化自在，他化萬古。」
「萬物萬物，皆可是我。」
「你要不猜猜，你自己的極限在哪裡？」(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