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塵不明所以的模樣，石天昊似乎明白了什麼，不再和姜塵糾結這個話題。
甚至於，石天昊連進化之鑰都收了起來，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姜塵。
「介意陪我聊聊嗎？」
「當然可以。」
姜塵聳聳肩，覺醒了前世記憶，他和白啟算是將整個虛空都拿捏了，畢竟眼下的虛空也沒有多少拿得出手的勢力了。
而拿得出手的，也幾乎都是他們的勢力。
他自己不說，輪迴者幾乎遍布了各大世界與勢力，可以說自己只要一聲令下，這些勢力都要倒反天罡。
除此之外，幾大勢力還殘存著的幾乎都和白啟有著莫大的關連。
曹不羈，他們最初穿越時忽悠瘸的第一個聖光信徒，甚至還幫著建立了黎明議會。
公正聖域那從未出現的序列1自由商人，是曹不羈至今沒有過門的妻子，也算是自己人。
多說一句，之前與和平白商劍拔弩張的戰爭黑商，其實也是姜塵故意搞出來的。
除此之外，機械神教、冥界、蟲群依舊以及大大小小一些勢力都隱藏了不少人存在，而這些都被天啟七宗罪控制著。
可以說，現在整個虛空就是他們兄弟兩個的了。
當然，半場開香檳不可取，姜塵也不至於幹這種事情。
只是他的新天賦他化自在還在不斷增長，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可以化出更強的存在，自然不怕石天昊。
比如，直接化出一萬年後的石天昊，只要沒死，怎麼都比現在猛了。
姜塵並不擔心會化出一個死人的情況，畢竟他化自在，變化由心，他可以自由感悟到對方的狀態。
而這種能力，也算是來自一萬的命運權杖了。
河洛龜對於命運的掌控能力，實在是強得過分。
當然，除此之外，姜塵還有別的底牌。
而石天昊似乎明白這一點，居然熟練地掏出一個煙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其實我原本是不想進入虛空的。」
石天昊臉上露出一絲回憶，道：「當初我接觸到了閻魔，知道這是一個變強的契機，很心動。」
「但我也清楚，一旦離開聯邦，我可能再也無法回到這裡。」
「說來也巧，當時聯邦正好遭遇了一場危機，而這場危機還是來自內部。」
百里家族？
姜塵恍然，但並沒有打斷。
「啟明星用自己的方式解決了問題，我也清楚百里是自願的，啟明星也的確沒有私心，但我還是不甘心。」
「生存本來已經十分困難，為什麼還要出現這種選擇。」
「所以，我選擇了離開。」
石天昊吐出一個煙圈，道：「而我在離開前，我遇到了主，也是主讓我堅定了進入虛空的決心。」
「我是幸運的，石氏一族也是幸運的。」
「我們輕易獲得了常人無法獲得的力量和地位，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掌握無數人的生死。」
「但我們也是不幸的。」
石天昊指了指已經被十三麼吞的差不多的罪域，道：「你有見過哪個石氏族人在罪域外活動嗎？」
「有。」
姜塵認真地點點頭，隨後在石天昊詫異的眼神中指向他。
「你自己不就是差點成為黎明議會的下一任議長？」
「我？我算是個例。」
石天昊搖頭失笑，道：「或許是太想擺脫身上的枷鎖，我領悟了開鎖權柄，也藉此暫時擺脫了罪域的束縛加入議會。」
「那裡的確很好，我也有帶著其他人加入議會的意思。」
「但是我失敗了。」
石天昊突然對姜塵怒目而視，但姜塵卻又感覺不到半點殺氣。
就好像石天昊在借著自己這張臉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我們獲得了主的垂青，繼承了主的遺產，但同時我們也被徹底束縛住了。」
「不斷探索世界，不斷招收罪民，不斷開啟比賽，不斷散發獎品……永無止境的任務讓我們變得無比疲憊。」
「你知道嗎？我們雖然離開原初世界不過才兩百年，但我們在罪域內經歷的時光卻是遠遠超出了無數倍。」
「我們累了。」
「所以我們決定反抗！」
石天昊的聲音不輕，在場大多數人都能聽到，而那些石氏族人臉上更是露出了不甘的神情。
只是這種表情落到姜塵眼中，卻是怎麼看怎麼奇怪。
「那什麼，你不會是打算讓我同情你然後放過你？」
「當然不是。」
石天昊冷笑一聲，道：「罪域的束縛是無法打破的，只要虛空還在，罪域就會重新衍生出來。」
「唯一擺脫這種身份的，就是超脫出去，成為凌駕於虛空之上的存在！」
「而幸運的是，我提前找到了主留下的進化之源，並且將自己的權柄寄託了進去。」
「這群蠢貨，自以為找到了超脫的路徑，卻沒想到都只是在給我作嫁衣罷了。」
石天昊指了指滿地的血污，道：「不過也多虧了他們，不然我還要再籌謀多年才有希望達成這個目標。」
「但到那個時候，你們的力量恐怕就要超出我地控制了。」
「其實，已經超出了。」
姜塵默默提醒，但石天昊卻是絲毫不以為意，笑道。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和你說這麼多的話？」
石天昊指了指自己胸口，道：「進化之鑰吸收了大量祭品，卻一直沒有將其消化。」
「在沒有消化之前，進化之鑰是不足以支撐我開啟那扇大門的。」
「不過多虧了你的好心，給了我充分的時間，現在，我已經可以進化了。」
石天昊的聲音越來越響亮，隨後在雙子世界震驚，石氏族人驚喜的眼神中，猛地一掌拍在了自己胸口！
進化之鑰就在其體內，只要旋轉鑰匙，它的進化之路就會開啟。
而虛空，將再也無法束縛住他！
只是……
距離石天昊拍打自己已經過去了很久，但石天昊這邊卻沒有半點變化。
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
所幸石天昊能夠在虛空忍耐這麼久，心性不是常人，再度往身上拍了幾下。
但，依舊無事發生。
「別拍了，再拍人都拍壞了。」
姜塵見狀當即阻止，一臉遺憾地將手中的進化之鑰遞到對方面前。
「你要找的是這個東西不？」
「抱歉啊，你剛才掉地上被我家蛙蛙撿到然後帶回來了。」
「說起來，掉在地上這麼久沒人撿的，應該就是沒人要的吧？」
「蛙蛙撿回來了，好像就算是我的了？」(本章完)